手摸向宋缺的脸,总是涨不了记性。
她笑得魅惑,然后将人轻柔地扶起来,拖着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条船。
宋缺是被一股敲敲打打的声音吵醒的。
他还活着吗?
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眼的是黑乎乎的空间,本能地想运转真气,可是他骇然发现,他的真气被封住了,封住他的真气是股很诡异的真气,他若是强行冲击,不但冲不开真气,而且会让那诡异的真气窜入他的筋脉,进而破损筋脉到丹田。
宋缺只得暂时放弃。
拥有先天境界的武者可以在夜晚夜视,但是若是真气被封,这夜视也就打了折扣。
这里完全没有一丝光线,而且他感觉周围的空间不大,又弯弯绕绕的,不小心一些,只怕会常常磕碰。
宋缺只得摸着走,纯白的锦袍很快染上了污渍,这是宋缺出生以来最狼狈的一次。
他顺着听到敲打声走,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地上的碎石越来越多,也越来越亮堂。
等到看到敲打声的发出者时,虽然还隔着十来步,宋缺还是停住了脚步没有过去。
光亮出敲打的正是任文萱,她敲打着石头,似乎在做石桌和石凳。
她上头是一个呈直径两米的圆形出口,不过和地面隔着近二十来丈,上面透露下的光线可以得知外面正好是明亮的白天。
二十丈,普通的一流武者如果没借力也是上不去的。
更别说宋缺被封了真气,连个三流武者都不算。
任文萱停下来,愉快地回过头:“你醒了?”
宋缺不答话。
任文萱站起来,将做好得石桌放到一边,然后走过去。
她在他面前站定,然后拉向他的手,宋缺皱眉,不过也没挣扎,因为,他现在挣扎有用吗?
任文萱笑着拖他到光亮处,光亮处相对常常的通道是很宽了,大概有三丈宽,最边角有个小池子,也不知水从哪里来,又从哪里流走,偏偏水还很干净。
另外,这里铺着柔软的木质地板,地板上已经有了六尺宽,九尺长的大石床,石床上已经有被子枕套,另外,这屋里有了两个石凳,显然刚做好的。
石桌也快完工了,这会儿她将石桌摆正,从角落一堆东西拿出茶水壶和杯子来,给他倒了一杯水。
“渴了吗?”
不再有之前那么优雅极具美感,相当的自然不矫揉造作。
宋缺没接,她又在搞什么鬼?
任文萱也不恼,将杯子放下,然后温声道:“那你坐下来歇歇吧,我打听过了,角落的行囊里有你常看的书,我帮你拿来。”
宋缺淡淡地看着她过去拿。
等到拿过来,一袋子得书果然是他常常看的。
他也没动。
任文萱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
不过,很快又温声地喊道:“宋郎,你想吃什么?我去买,然后给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