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温迪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连忙把他叫住。
“什么事?”黑毛疑惑地回头。
“帮我个忙……”温迪笑成一朵花。
“好啊。”黑毛放下筐子问,“要做什么?”
“做个缸。”
“哦……啊?”黑毛挠挠耳朵怀疑自己听错,“要做什么?”又问了一遍。
于是温迪也再回答了一遍:“做个缸,石缸。”
黑毛发现她还真是回答得蛮认真的,不像是开玩笑。
虽然他觉得她开这种玩笑的可能性只有1%但这并不能阻止他期待这是开玩笑。
做石缸啊!
跟凿山壁有区别吗?
不都是举着铁镐砸石头?
但黑毛基本不会和温迪对着干,只要她认认真真地拜托他,他就没法拒绝。
黑毛乖乖进储藏室拿出铁镐,选了一块大石头,开始凿。今天他比较没力气,凿了一个小时才凿出一个石缸,按照温迪的要求,将它摆到储藏室的角落。然后温迪替他背着装工具的藤条筐,将他送到上山的山路前,从怀里掏出个荷叶,塞进他手里。
“这是什么?”
“饭团。”
“你什么时候做的?”
“在你凿石缸的时候。”温迪告诉他,饭团里有的放的是萝卜,有的放的是泡菜,可以选。
“……我想吃肉。”黑毛委屈兮兮地看着她。
“……”温迪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下次我会将你提出的意见纳入考虑。”
才纳入考虑啊?
黑毛有点失望,他说:“那我多抓几只鸭子呢?”
“那得看你抓的是公鸭还是母鸭了。”
“……”黑毛琢磨着那抓到母鸭是不是要扔掉?但他不会分辨公母。
在他试图从温迪这吸取经验时,温迪机智地看破他:“你是不是打算只把公鸭带回来,直接杀了吃啊?”
“……我没……”黑毛摇头,但说不出结尾第三个字:有。
“你超级不擅长说谎的。”
“……有点想。”黑毛诚实地回答。
“不许想。”
“哦。”
“好吧,下次做饭团我给你做个有肉的。”温迪想了想,说,“就算你带回来的全部都是母鸭,我照样可以给你做肉吃,吃肉排怎么样?”家里面还有不少的猪肉呢,不吃鸭肉又不等于不吃肉。
“好啊!”黑毛顿时又转忧为喜。
“你这一会儿雨一会儿晴的,真的超级像小孩,没出幼儿园那种。”温迪吐槽他。
黑毛听不懂她说什么,反正就记得一句回家有肉排吃。
他叮嘱她自己喜欢那个黑胡椒酱,所以要吃黑胡椒口味的肉排。
“好的!”温迪比个ok的手势,爽快地答应。
“那我去了。”黑毛乐滋滋地跑了。
温迪则折返回山洞,开始准备给米酒发酵。
之前拌曲的米酒留在石臼中,盖着木板,温迪将木板挪开检查酒饭的情况,它已经进入糖化高峰,表面的效果很让温迪觉得满意。她用一个木盆装了一盆酒饭,拿去储藏室里的空石缸中,全部倒进去,然后来回跑,直到将石臼中所有的酒饭全部舀出来,转移到储藏室的石缸里,接着,以酒饭和水1:2的比例,在石缸中注入清水,然后重新将木板盖上,使这缸酒饭进入发酵过程。
接下来就将酒饭放置,约三周后蒸馏即可得到她需要的米香型白酒。
一般来说,这个木板上应该包住棉被,但温迪没有棉被。
她想了想,便进柴房搬运了一些枯草过来,将枯草盖在木板上,堆叠出厚厚的一层。过21天后,就可以揭开枯草和木板,开始下一步。现在就不用再管它了,可以做自己的时间。不过现在时间还早,根据她和黑毛的约定,他会在临近傍晚再回来,所以她现在不需要准备做饭。
于是温迪便背着空筐子上山,捡拾枯草带回来,来回跑了好几趟,给冬天屯燃料。
到下午,她就开始准备晚饭,用了两份猪肉,煮了肉汤,煎了肉排,按照黑毛的口味给他做了黑胡椒酱。阿黄的最好做,白水煮肉,连盐都不用放。这次特别奢侈,给它吃的是一小碗纯肉,连骨头都没有,阿黄高兴死了,吭哧吭哧吃完还把碗舔得干干净净,温迪看它今天难得胃口这么好,又给它装了一碗,阿黄也吃完了,昂着头撒娇,意思很明确:还要。
不过这次温迪就不会再满足它了,这么小的肚子,吃三碗,不得撑死啊?
她摇头:“明天再喂你。”
“嗷~”阿黄非常可惜地回自己的狗窝里去睡觉。
黑毛从外面回来,筐子里装着五只野鸭,温迪分辨了一下得出结论:三只公的,两只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