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做事!”温迪瞪了他一眼。
“知道,我不打扰你,你做你的,我问我的。”佛仑沙说,“我问过其他人了,你是昨天才入宫的,对吧?”
“跟你有什么关系吗?”温迪拒绝回答,“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再来我就去投诉。”
她摆出铁桶防御,不管佛仑沙说什么,她都不给一点好脸。
佛仑沙倒是不怕冷脸,直到温迪忍无可忍去找他上司告状,才终于把这只苍蝇赶走。
温迪获得了一个安静的上午。
到中饭时,瑞洛拉来了,温迪招呼她一起吃午饭,她也没拒绝。瑞洛拉提着一个箱子,温迪小声询问道:“箱子里面装的是第二件衣服吗?”瑞洛拉轻轻点头,她告诉温迪,等下她会去找琪雅,用这件衣服做同样的交易,要与维瑟烈再次单独共度一晚。
“我想她又会劝酒。”温迪对衣服充满好奇心,但更担心瑞洛拉的事情能不能成功。
“不要紧,我找厨房长聊天,弄到了几种解酒汤的做法,晚上我会带东西去,这次我会做好准备,就算琪雅耍花样,我也不至于完全被动。”瑞洛拉又露出了之前那种充满自信的神采,令人无法不信赖。温迪对她有信心,但也担心有意外,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荷包,交给瑞洛拉。
“这是什么?”
“嗯……你,你自己打开看看吧。”温迪心虚地把脸转开。
荷包里是她做面罩时剩下的针线。
主要是针。
瑞洛拉没有打开荷包,在这里人多眼杂,她打算拿回去再看。
“总之先谢谢你,它应该能帮到我。”瑞洛拉礼节性地道谢。
“嗯,呵呵。”温迪讪笑。
如果荷包里的东西真能帮到瑞洛拉,希望维瑟烈别恨她。
……
下午时,温迪没找到理由翘班,因此也没机会去看瑞洛拉和琪雅的交易现场。
但到了下午三点左右,琪雅又来了,穿上了新交易所获得的月亮礼服。
月亮礼服的基色与星星礼服一致,用蓝与黑调和的深蓝作为基色,这是一种极其深冷的蓝,令人望而却步,如同与深渊对视。但裙子上又增加了一层颜色,用绀青色和宝蓝色两种细线织出了星海的波纹,如同浩瀚星海中依稀可见的航线,引领人的目光停留在每一条航路上。航路上有月牙或椭圆或带缺口的圆,是淡淡月光的颜色,一轮明月作为裙子最亮一点摆在腰窝。
琪雅在维瑟烈面前旋转一圈,展示着这条新裙子的更高美貌,随着她细腰摆弄,旋转时,金线反射着日光与灯光,竟跳出裙子半身,在旋转的人身表面形成一轮光环,仿佛真的有一个小月亮来到她身边,绕着她转动,而穿着这件礼服的她则是被月亮所守护的行星。
温迪蹲在角落里,捧着脸欣赏着这幅名画。
才第二件裙子,就已经跳出了普通服装的范畴,来到了玄幻的级别,那么太阳礼服又该有多美啊!温迪简直好奇死了。
“今晚……”琪雅拉着维瑟烈的手撒娇,若无其事地提出再去花园宫殿吃晚饭的事。
维瑟烈虽然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但仍然开口答应:“好。”
温迪从头听到尾,确认他们已经缔约,立刻爬起来拎着水桶偷偷离开。
她已经把宫殿内部打扫干净,拿出一个有事要找克莉丝汀的理由,大摇大摆离开了这座宫殿。随后温迪迅速朝着厨房跑去,找到瑞洛拉,将她刚刚听到的事情全部说出来。她提醒瑞洛拉:“你该做准备了。”
“嗯。”
两人都知道要做什么准备:解酒汤。
温迪凑到正在拿食材的瑞洛拉身边,小声问:“我那个荷包……”
“我还没来得及看。”瑞洛拉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刚回到厨房,厨房长就催我做事。”
“不要紧不要紧,没看也没关系,我的意思是你千万要记得带上那个荷包。”温迪讪笑着说,“我觉得里面的东西你也许能用得上……当然我也希望你没机会用它……”
“谢谢你。”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温迪不能在这里逗留太久,马上离开,返回维瑟烈的宫殿。
等她回到这里时,没有人询问她去找克莉丝汀有什么事,也没人追问她有没有找到克莉丝汀。大家都很忙,没空关心其他人。温迪顺利地混入人群中,继续擦走廊的地,保持热情的工作态度,一直持续到晚饭时间。等到钟声响起,她和其他侍女结伴来到餐厅吃饭,温迪今天也吃得很快,她的目的是再往花园宫殿跑一趟,去看看琪雅和维瑟烈。
她赶到时,去得有点晚了,里面已经快吃完了。
温迪只好站在门口悄悄观察,果然!琪雅是故意给维瑟烈劝酒,把他灌醉。
等他醉趴下了,琪雅便提着裙子款款离开,带走一波人。
温迪提前躲起来,就躲在花园里被她提前看到的隐藏点,大晚上的,也没被人发现。她躲好以后,发现宫殿的门被人关上了,不久,有人赶到,正是瑞洛拉。她提着一个餐盒,腰间挂着温迪送给她的荷包,安静地推开门,走进宫殿。温迪在花园里蹲了半天,腿都麻了,但又不想走,索性在花坛里清理出一块地,就地躺下睡觉。
第二天清早,温迪自然苏醒,把脑袋上沾到的泥土捋下来丢开,过了一会儿,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她马上从花坛中爬起来,正好看到瑞洛拉提着餐盒走出宫殿,关上门,再转身时一脸郁色,看起来阴沉沉的。
温迪等她走出花园才追过去。
追了两百米,总算撵上了。
“瑞、咳咳,安妮!”温迪跑到瑞洛拉身后,距离她十米远才敢喊她。
瑞洛拉一愣,回头见是温迪十分惊讶:“你这么早就来了?”
“呵呵。”温迪摸了摸头,没好意思说她压根儿没走。
她问瑞洛拉顺不顺利。
这其实是明知故问,但她总不能说她在花园里躲了一晚上。
“唉。”瑞洛拉无奈地说,“维瑟烈睡得很沉,我根本没法把他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