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在和你打招呼呢。”方玉激动起来,小声拉住黎羲浅的手腕说了起来,忽的又看着太子景泽伯和景泽宜说了声, 也跟着离开,神情似乎更加的严肃又冰冷了起来。
“莫非是出什么大事了?”方玉小声的说了起来,她不说还好,一说大活刚刚本就是看着月妃离开心中便是突兀,这些太子殿下也走了,足以是说明府中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情,大家都是小声的议论起来。
黎羲浅略略想,太子府两个主人同时失礼丢下客人离开,步伐匆匆神情紧张又带着焦急,瞧着这个事态,绝对是十万火急。
哦,不,是极其难得收拾的烂摊子。
各位夫人们都开始找起来自己的女儿公子们,各位千金也都回到自己母亲身边,生怕出事情了,石蜜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在黎羲浅耳边嘀咕了几句,黎羲浅眼神促狭轻笑起来,眸子流光溢彩的转了转,眨眨眼睛:“诶,方二小姐,你大姐呢?”
方玉被这一提起也是在大厅之中环视了起来,她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刚刚我大姐还在大厅里面呢。”
这一下整个大厅都是沸腾了起来,黎柳柳忙道了起来:“大家都别担心,这外面还有许多小姐们呢,太子府都不安全了,还有哪里安全?——”
景泽宜更是不知道什么事情,刚刚景泽伯不过是后院妾姬大闹,让他帮着照顾一下,毕竟家丑不可外扬,他又怎么好说话。
正在思考怎么说话的时候,不知道哪里炸出来个声音:“我们家安明呢?”
这时候大家都是左右看了起来,有眼睛的夫人忽然说了起来:“礼部尚书家的夫人怎么也不在了?”
方玉这才发现自己不仅大姐找不到了,母亲也不在了,害怕的下意思的挽着黎羲浅的胳膊,黎羲浅拍拍她的手背,看着景泽宜投来的不解目光,忽然道:“这本是个小事情,巧的刚好一位小姐一位公子不在了,这要不去看看,还止不住流言了。”
黎柳柳恶狠狠瞪了黎羲浅一眼:“大姐可别乱煽风点火的。”
在场都是神色巨变,景泽宜也深深知道方翡翠乃是嫡长女,一个官宦之家嫡长女作用是极大的,黎柳柳又道:“照这个说,小侯爷也不在呢!”
黎羲浅觉得这个人简直就是蠢笨的很,忙这就是说了去:“那我自己去看,小侯爷可不是那种不知廉耻的人。”
在座的谁不知道谢长语和这位丞相府千金有点什么,看着黎羲浅阔步出去,不少夫人都是跟着走了出去。
方玉挽着黎羲浅的手朝着旁边暖阁的方向走出:“黎大姐姐你别中了你妹妹的计策,这万一真的是谢小侯爷?????”她不敢在说下去了。
黎羲浅淡淡一笑起来:“这种事情只要眼见为实才能下定结论不是?语气人云亦云起来,倒不如直接的去看看。”
黎羲浅和方玉走到门口,便是看着不少丫头小厮都面色沉重鸦雀无声的战力在外面,方玉有些害怕,却是被黎羲浅直接带了进去,暖阁里面景泽伯和石玉月依次坐着,旁边另外一个高位做的是谢长语。
“你怎么来了?”石玉月看着进来的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后面排山倒海刚刚大厅的女眷全部都当场了。
而在暖阁的中央,安远侯府的嫡出长孙安明衣着潦草,正目瞪口呆的跪在地上,最让人惊讶的是,旁边礼部尚书府的方夫人却是拿着手绢眼中泛红,显然刚刚是哭泣过的额,现在咬牙切齿的模样,不禁让人联想了起来。
景泽宜知道事情败露,也不在藏着,看着走进来的二弟,便是无奈摇摇头先发制人起来:“二弟啊,哎,你也来看看,这个安远侯府的嫡孙简直就是伤风败俗啊!——”
景泽宜全场最不在状况的人,刚刚落座,就看着谢长语翘着腿啧啧了起来:“太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可是瞧的清清楚楚,那方翡翠穿着小倌的衣服啊,那啥啥的,倒是我们坏了人家的雅趣哦!——”
来看热闹的人顿时都是局促笑了起来,谁不知道那安明是个喜欢难色的,感情是闺中情趣,喜欢女子着男子衣服啊,倒是在太子府中伤风败俗了起来,简直是丢了全家的脸面。
换好衣服出来的方翡翠哭哭啼啼的走了出去,使劲的摇着脑袋,黎柳柳忙去搀扶,对着众人道:“这怕是误会,谁不知道翡翠心悦的乃是谢小侯爷,怎么会和安远侯府的人?”她说着回忆起来了什么:“刚刚我在这院子撞见了翡翠,她的脚腕受伤——”
石玉月也是惊呼起来:“那时候只有表哥你在暖阁那边啊!”
瞬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谢长语身上。
☆、第92章代价2
谢长语淡淡的端着茶杯喝水,接过话头:“月妃这话说得,本侯是被你男人灌醉请到暖阁来休息的,怎么现在你们丢女人都下成本怎么高了?”他说着砸了砸嘴巴:“方翡翠,你怎么说啊?”
最冤屈的就是安明了,他浑身发抖了起来,刚刚他在后院和太子专门送给自己的几个小倌流连忘返,忽的就被人蒙住双眼,他确实以为是什么情趣,那小倌又带着自己衣衫不整的蒙住眼睛走了出去,再然后,自己一气呵成之后,揭开眼带,就是,就是——
“我不知道啊,太子殿下,二皇子,月妃娘娘,小的是冤枉的,这种事情我可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我明明是在后院里面——”他正要说出事情,却是看着景泽伯幽深的目光,这里都是权贵圈子里面影响力极大的人,要是知道景泽伯给宅急送小倌,还白日宣淫的,不不不,安明猛地抬起脑袋:“我是无辜的啊,我刚刚在后院赏花,被人打晕了带过去——”
谢长语对着看热闹的黎羲浅眨眨眼睛,黎羲浅便是道:“既然是误会便是最好的,这样,这里都是自己人,既然没有做过便是让大家看看方大小姐的守宫砂,这样也能堵住悠悠众口了。”
方翡翠浑身都要散架了,刚刚被捂住眼睛,又点了哑穴,什么看不到也吼不出来,她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黎羲浅,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胳膊便被硬生生的扯了过去,手腕上原本该有的守宫砂荡然无存,所有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方玉身子一个踉跄,菘蓝锦纹干嘛将人扶住。
黎羲浅道:“那就在这边了。”
说着便是死死的去拿方翡翠的手,见她要挣扎起来,便是淡淡一笑:“林小姐是清白都不要了?现在太子,二皇子,小侯爷都在,错过这个证明清白的大好机会可就没有了!”
方翡翠仿佛做了什么天大的绝定,一把将黎羲浅推开,恶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景泽宜距离黎羲浅最近,急忙起身将人稳住,看着这个有着京城第一才女的方翡翠道:“黎大小姐一番好心,你如此糟践,既然你是清白的,便是自己证明。”
他对黎羲浅没有半分男女之情,将人放到谢长语身边站在,无声之中将黎羲浅的地位提高到了极大的位置。
“弄痛了吗?”谢长语小声的问道。
在场又不是瞎子,这一幕都落到所有人眼中,景泽伯看着二人拉着小手,心中某个地方极其不平摊,看着对自己风言风语接近于无视的女人,现在对着谢长语的触碰丝毫不膈应,声音笑的莞尔,眼中亮闪闪的光芒映照着谢长语的那张脸,他极其不悦抿着嘴,看着寒冤枉的人:“本太子府中出现这事情必然会给你一个交代,黎大小姐说的对,你尽管说,若是连着本太子都做主不了的事情,便是交给父皇也要给小姐一个清白。”
石玉月捏着手指也是附和了起来:“还不说!”她却是比谁都恼怒的,这个黎羲浅让他被太子冷落不说,甚至还让景泽伯对她有了兴趣,她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个女子存在,再者她身边有些长语这个硬骨头。
今日设下这个局,就是为了让谢长语为了宁远侯府和自己的声誉,硬生生闭着她娶了这个方翡翠,那边黎羲浅便没有了最大的筹码,还不是任人宰割了,到时候就如同黎柳柳说的,做个闲妻将黎羲浅送到景泽伯床前,自己博取一个好名声,在太子府一切可都是自己说的算了。
这本是万无一失的,自己甚至还让景泽伯出手,她倒是没有想到啊,这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好来了个大麻烦。
方翡翠咬牙,将自己领另外一个胳膊衣服来开,上面的守宫砂赫然不见:“太子殿下,二皇子明鉴,小女的确是被人轻薄了,但是轻薄自己的是小侯爷,并不是这个小女从未见过的人!“方翡翠着实想不通,自己那点比不上那个无盐草包的黎羲浅,反正现在自己已经失身,有没有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谁轻薄,只要子咬死,试问哪个女子会用自己的清白去做赌注。
方玉被自己大姐这一嗓子吓住了,急忙跟着跪下去:“姐姐,话不能乱说的,小侯爷一身衣物毫无凌乱,还有侍卫守着安眠——”
整个京城谁不知道,得罪谁都不能得罪谢长语这句话啊。
再者方翡翠倒贴谢长语多年,要是谢长语真的有心,早就收为己用了,何必等到今日弄得啼笑皆非起来,她艰难的看了一眼黎羲浅,能和谢长语比肩而立的女子,绝对不可能是个草包,能不喝是个心思更加沉稳的人,是绝对不能去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