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臣哭笑不得,闹半天,客奶妈压根不信他啊!
“嫂子,小弟句句属实,绝无欺瞒之处!”
再不抓紧时间拿钱去赎人赎东西,黄花菜都要凉了,良臣急得不行。
门外,客印月哼了一声,“那你说,我夫君长什么样子?”
良臣忙将侯二的相貌大致说了,客印月听后,却还是没有就此信他。在她看来,这小骗子既能知道丈夫姓名,那肯定也是见过的,能说出长什么样子也不奇怪。
“嫂子,你到底要怎样才信小弟呢?!”
见客印月不开门,良臣在门后团团转,这院子围墙高倒是不高,他费些心思,使些力气就能翻过去。
可要命的是,这院墙上面插满了碎钉子和碎瓷片,双手根本没有着力处,硬要翻过去,铁定把自己弄得一手伤。
这可是17世纪的明朝,没有破伤风可打,良臣不敢冒险,拿自己这条小命去试试那些锈钉子会不会要他命。
门外,客印月开口了:“我问你什么,你老实说,有半句谎话,我便马上叫人过来将你送官。”
若非半信半疑,加上这事说不定会让自己没面子,先前在宫门那里,客印月就叫人将良臣拿了,哪里会诓他来这。
要是来诓自己的是别人,客印月可不敢这么大胆,偏生良臣只一十五六岁少年,这一带又都是宫中人居住,还有锦衣卫的人,有什么事情一喊立马就会过来,所以客印月倒不担心这少年敢行凶。
况且,她还提前下了手,将这少年给关在里面了。
怎么算,胜券都在她客妈妈手里。
现在,就看能不能让这少年说出实话了。
“嫂子但问,小弟知无不言!”良臣真是急啊,就差对天发誓了。
“你是怎么和我夫君结识的?”
这一点,是客印月起疑的最大之处,要说侯二路上结识个什么女子,她是信的,可说他和个少年结识进京,她可不信。
自家丈夫的德性,她能不清楚?
所以不弄清楚这一点,客妈妈是怎么也不信魏良臣的。
“小弟其实也是进京来寻亲的,我二叔就在御马监做事,嫂子要是不信,去御马监问了就知。”站着也不是个事,良臣见墙角有个小马凳,便取来擦了下坐了上去。事到如今,他还能干什么。
外面,客印月听后沉默片刻,又开口问道:“你二叔叫什么?”
“叫李进忠。”良臣这次没说错了,还有半句藏在肚子里。
客印月一听,顿时又冷笑起来:“还敢说你不是小骗子,这不露马脚了么?你姓魏,你二叔怎么姓李的?”
“嫂子,做老公不是什么体面之事,我二叔那人好面子,进宫之后改的姓,不奇怪吧?”良臣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虽说客奶妈根本看不见。
“这…”
客印月滞了下,她在宫中也两年多了,自然知道一些太监改姓化名之事。所以这少年二叔若真是进宫当老公,改姓很是平常。
她有些踌躇,这少年敢说他二叔在御马监做事,且报的实名,想必她去打听,当有其事。
只是,这事还是疑点重重。
客印月可不是什么不通世事的大家闺秀,又或是待字闺中的思春少女,而是十六岁就当妈,十八岁应征进宫的奶妈。
她长得是美艳动人,心思却也不蠢,性格上更是有点泼辣,要不然当初侯二也不可能放她进京,也不可能这两年在宫里能将皇长孙一直带在身边的。
“就算你和我夫君是路上结识,可一无亲二无故的,他为何让你来找我?…开口就是五两银子,我那夫君可不是这么容易信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