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2 / 2)

之前一直想着和亲的事,听到水源这么说,贾小妞也觉得有些不对。“女人要出门,由其是进宫,可那是要好好的收拾一番呢。”

水源闻言勾了勾唇角,笑得有些个血腥。

见到水源这个笑容,贾小妞摸了摸鼻子,将和亲的话咽了下去。

她男人最容易上火了,大晚上的,还是别火上浇油了。

几日后的早朝上,南安王世子率先站出来,请求水源答应蛮夷和亲的要求,换回其父南安王。

又说和亲的人选从南安王府的郡主中择选,一应嫁妆使费也都由南安王府出。

天.朝上下谁不知道水源有多抠门,南安王府在听说西海沿子的蛮夷想要和亲的时候,便想到了水源不会同意。

可又想着若是他们府上出人出嫁妆出使费,是不是成功性就更大一些?

毕竟水源没啥损失。

然而,他们却料错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抠门的人是没有下限可言的。

尤其是抠门的是一国之君……

“和亲?”水源冷哼一声,看着南安王世子的眼神都能冻成冰,“朕若是没记错,先帝去逝还不满一年吧?国孝之内,你想要不忠不孝,但朕与天.朝却不能做个不忠不孝之辈。”

听到水源这么说,这些天一直在朝上争着是打是和的文武百官都浑身激灵了一下。

是呀,天.朝上下可都在守着国孝呢。

别说和亲了,就是和祖宗都得等着出国孝。

他们怎么就将这事给忘了呢?

南安王世子也没有想到这一茬,听到水源的话,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南安王世子一跪下来,就跟个信号一般,满朝文武,包括水源的几个兄弟都跪了下来。

众人齐齐说着有罪,愧对陛下的话,然而水源却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他捂着胸口在那里哀伤即将与人私奔的银子。

“天.朝是礼仪之邦,讲的就是礼仪忍让。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也能让。但有些事情却是半步不能让,一口气也不能忍的。国孝之时,今儿蛮夷欺我至斯,如何能忍,如何能让?”

顿了顿,水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依朕看,此仗必须打。打出国威,打出天.朝上邦万朝来贺的底蕴。否则今有西沿蛮夷,他日必有东陵荒莽。”

你道水源真的想要打仗吗?

其实并不是的。

南安王必是要救回来的,但怎么救却是个问题。

要么和亲,要么就是打上一场仗。

然而和亲是什么?是将自己家里养了十几年的姑娘白白送人不说,还要赔上大笔的嫁妆。

这纯纯粹粹的赔本买卖,水源能干吗?

打死他,他也不会干的。

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打一场了。

只有打赢了,打得他们怕了。且不说会放了南安王,只说那大笔的赔款就足够弥补打这一场仗国库掏出去的银子了。

再一个,正如他刚刚所说的那般,天.朝位处中原,地大物博,四邻本就虎视眈眈。他为新帝,他若是刚刚继位被做了软疲之态,其他邻居必是也要效仿一二。所以若不将恶邻打断胳膊腿,天.朝之后怕是永无宁日了。

一个稳赔,一个稳赚不赔,水源会选哪个一目了然。

水源的话让那些主和的大臣们都有些个涩然,先帝的孝期不被人重视那就跟被践踏了天朝的脸面又有何区别。

这一仗,必须打。

一些反应快的,刚刚高喊主和的大臣,率先跳了起来,大声嚷嚷着打,狠狠打。那副样子仿佛刚刚他没有激动的要主和似的。

不过能上早朝的谁也不是傻子,想明白了前后因果,也都一副必须打的模样。

南安王世子见此彻底的傻眼了。

这仗,不能打呀。

要是打了,他老子岂不成了人家祭旗的祭品了。

可看着满朝激愤,以及几位请战的将军和亲王,南安王世子便知道无论如这一仗都是避无可避的。只是看着龙椅上的水源,南安王世子不忿的心忖,不能为了你老子的孝期就不顾俺老子的性命吧?

你老子都死了,你咋还那么心黑的想要让旁人也跟着陪葬呢。

“陛下,此仗一打,必要劳民伤财。一但打仗势必要动用国库库银……”

南安王世子刚说了一个开头,水源就伸出手制止了他,老子刚刚心疼得差点窒息,你特么的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找削是不是?

“朕比你更清楚打仗所需银两就跟流水一般。但银子重要还是国威重要?银子有天.朝的长治久安重要?还是有威慑四邻重要?”

捂着胸口,水源越说越心痛,看着南安王世子的眼神都仿佛要生撕了他。“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朕承认朕抠门又爱财如命,但朕不能为了一已之私就不顾国体国威。与国之大义比起来,朕的那些爱好又算得了什么?你退下吧,朕暂时不想再看到你。”

南安王世子听到水源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脸瞬间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