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是种狡猾的族群,若是被它发现有猎人靠近的迹象,它不跑反倒会使计阴人,这一点儿秦沛还是很佩服的。
攻击力小,胜在脑袋或,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种不足。
她将身子掩在各种被植后面,尽量不发出声响,就这么保持着高度集中,约莫半刻钟后,一道火红的身影v出现在树冠前面。
秦沛眼前一亮,瞬间绷紧了神经,同时打量着所处的环境。
上天有眼,她占了个背风口的位置,且有扇子大的树叶挡着她,四周的树木多却不密,便于她攀爬射箭,如此一来,只要狐狸不回头,她就能猎到了。
秦沛吐了口气,把弓拉满了,把箭尖指向了狐狸脆弱的脑袋。
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敢懈怠,卯足了精神等待着最佳的射击时候。
狐狸压根儿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还在那儿细细嗅闻寻找着食物。
突然,一道箭矢射出,险险地擦着它的毛发,狠狠地扎入距前爪一厘米的地方。
狐狸的尖耳瞬间立起来了,与此同时,秦沛也警觉地扫视四周。
手中的弓还维持着进攻的状态,满上的箭矢更是讽刺,压根儿就没来得及出奇,现在卡在弦上倒是有些尴尬。
有人来了,秦沛脑中飞快闪过一句话,同时把身子彻底隐入树冠中去。
狐狸用难听的嗓音警告了两声,迟迟不见人出来,僵直着身子,对准箭矢袭来的方向,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但那人就是不出来,像是在跟它较劲谁更有耐性似的。
狐狸老奸巨猾的,等了一会儿不见人出来,眼珠子转呀转甩了下火红色的尾巴,扭头要走,谁知另一侧射出一支箭矢,它早有防备,敏捷的躲过了,同时脚下使力,朝前冲了几下又掉头蹬到树上,借力使身子飞到半空,确定了偷袭者的位置。
几支箭矢擦着它毛茸茸的发丝而过,它有些慌乱,好在落地时稳住了身形,虚晃一招打算从左侧逃跑,谁知那人早有防备,预判了它的动作,在脑袋伸到左侧的瞬间,一支箭矢毫不留情地射穿了它漂亮的脑袋,它哼了一声,便再没了生息。
秦沛眉蹙得紧紧的,这一连串的攻击方法,能判断出这人狩猎经验不足,但熟识各种战术,估摸着应是个由着丰富实战经验的人。
士兵?还是什么。
她脑子转了一圈,也难以确定这人为谁,主要是生活在这里的人,多半都是普通的农民,再加上如今盛世,天下太平,普通人哪儿有机会在战斗方面得到充分的锻炼。
秦沛想得入神,先前狐狸目视的一侧的草丛动了起来,令她产生了警觉。
一个穿着黑色劲装,脸用黑布罩住的人儿忽地站起来,朝死狐狸走了过去。
这人雌雄莫辨,秦沛只能通过她娇小地体型判断她是个女人。
“谁?”
就在这时,那人开口了,目光却紧紧锁住狐狸。
这人一看就是个聪明的,目光锁在那里,秦沛哪儿能判断出她是否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无形中增添了猜忌的负面情绪。
但秦沛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主,她摆起了进攻的架势,等待着一个结论。
事实证明,与这人暗中较劲不是明智之举。
她篝火都搭起烤狐狸了,却不见她有别的动静。
“一直躲着没意思。”
她再度开口,劝说的口吻,只是那烤肉的动作太过悠闲,有种在对着空气自言自语的感觉。
但直觉告诉秦沛,她知道自己所在的地方,就懒得再躲,直接站起来了。
那人见秦沛自己走出来了,把袖里藏的东西推了推,把一块狐狸肉丢了过去,“吃饱了在说话。”
秦沛看了眼烤肉没有动,那人也不在意,自个儿吃起来了。
她吃东西的时候很不雅观,像饿极了的恶狼,几口吞下了肚,明明狐狸肉很难吃,她却吃的香极了,一看就是饿坏了。
直到把最后一块肉给吞下了,她打了个饱嗝儿,懒散的拍了拍肚皮,“这还是我头一回吃个好的。”她抹了抹嘴角的油,这才满足的把目光转向了秦沛,“像你打听个事,你见过一个轻功极佳的女子来过这儿吗?对了,她是镇上通缉的要犯,名叫林玄月。”
秦沛眼睛不眨的回道,“没见过。”
那人仔细看着她面部表情,似在分辨着什么,许久后打了个响指道,“好吧,看来这丫头已经躲起来了,应该不会被玄冥教的人捉住吧。”
她自顾自地嘟囔着,风一吹就消失在原地。
留秦沛一人陷入了思索,这人也不知跟林玄月是敌是友,她提的玄冥教也没听林玄月讲过,看来这厮瞒了她不少事,待会儿回去得好好问问。
这人临走前没把狐狸皮带走,抚摸着光鲜亮丽的皮毛,秦沛毫不犹豫地将它收到篮子里,朝镇上的方向赶了过去。
她这边走后没多久,秦胜勇就拉着村民二狗找上门了。
月娘听着急促的敲门声,疑惑的把门打开,还没让出一条路呢,就被秦胜勇给推开了。
“你干什么?”
杜全护妻心切,上前把月娘扶稳了,不满的瞪了他一眼。
秦胜勇冷哼了一声,指着他的鼻子问道,“韩虞云呢?叫他出来。”
月娘皱起好看的柳眉,从杜全怀里挣脱出来,“有个山里村落的人找他给村民治病,他几日前就带着药箱上山了,你要是想找他,得等个个把月,还有这个小兄弟莫再看了,会引人误会的。”
二狗子进来后就一直对着砖瓦房探头探脑,这也不全怪他,整个村子能住上砖瓦房的没几个,就连村长的砖瓦房也是刚建没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