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善言语,性子懦弱到几乎人尽可欺的地步,这个“班花”就失去了原本的味道,变成一种贬义的嘲笑。
方亦亦垂着脑袋,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
“又蓝,”曼曼对同伴道:“你快来评评理,我们班花最近飘了,越来越不团结同学,去买东西还要跟我要钱。”
“哈,”又蓝笑了笑,眼中闪着不怀好意的光,抱着手臂靠在方亦亦旁边的架子上,和曼曼一前一左把她围了起来:“班花同学,上午上课的时候班导刚说完要团结同学,你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方亦亦抿了抿唇,没有发言的欲-望。
得不到回答,又蓝戳了戳她的额头,把她脑袋戳的一点一点地向一边歪:“哑巴了?”
被逼无奈,方亦亦只好发声:“......没有。”
“什么?大点声,蚊子哼哼呢?”
方亦亦紧紧靠着书架:“我没要求买东西,也没跟别人要钱!”
“......”
两个女生对视一眼,皆从对方那看到了一抹玩味。
突然,曼曼一把抓住了方亦亦额前的头发,使劲儿往前拉,扯地方亦亦不得不向前移了半步:“敢顶嘴?是什么给你的勇气,你刚才跟我说要去超市买雪糕,是骗我的?”
头皮被扯得生疼,方亦亦闭紧嘴巴,不再吭声。
不是没话说,是因为说了也没用,只会被他们强行颠倒黑白,引来更多嘲笑,给对方更多攻击自己的理由。
所谓校园霸凌,无外乎就是这样,一旦开始的时候选择了逃避和顺从,除非后期有足够翻身的能力,能一劳永逸,否则只有挨欺负的份儿。
方亦亦自认为没有,她是一只蚂蚁,就只好苟且偷生地活着。
看着方亦亦一副低着头,不言不语,麻麻木木地样子,曼曼急了:“你还不快去买?”
“哎,等等。”又蓝拦住曼曼,对她使了个眼色。
曼曼一愣,露出些许茫然的神色,但还是停了手。
虽然她真的蛮想吃雪糕的,但若是好友有别的打算,不吃也无所谓。
又蓝抬手揪起方亦亦胸前的一缕头发,缠在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方亦亦,你上个星期刚欺负同学被老师抓住,怎么还不安分,这么快就敲诈勒索同学了?”
说完,她若有所思的看着方亦亦,意料之中的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怒意。
嗤笑一声,又蓝继续道:“你说,我要是告诉老师,你屡教不改,会不会被记过?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学期你要是再记过,就会被退学了吧?”
方亦亦巴掌大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身侧的拳头攥的紧紧的。
“我没有..”她小声说着,做着微弱的反抗。
她知道自己冲动了,并且马上会因为自己的这一句话换来更加激烈的后果,可是她忍不住。
而且再不说点什么,他们再栽赃一次,保不准她就真的被退学了。
努力了这么久,忍气吞声这么多年,受尽责骂殴打,为的,不就是那个心心念念的学历证?
眼看着再忍两年就要拿到了,可这些人说什么?
记过?退学?
怎么可能...
“啪!”响亮的耳光声在图书室中突兀的响起。
方亦亦左脸一麻,被打的歪向一边。
又蓝甩了甩被震得发麻的手,盯着方亦亦,像在看个笑话:“曼曼,她刚才说什么?声儿太大,我没听清。”
曼曼道:“ 我也没听清。”
“你听清了吗?”又蓝问方亦亦。
方亦亦眼睛干涩,呼吸有些急促,却始终没抬头看他们一眼。
在施暴者眼里,这是弱者为了保存自己最后那点可怜的尊严,而做出的一种无声的示弱和屈服。
“这样吧,”达到了满意的效果,又蓝勾起唇角:“给你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我最近想换去你们寝室,但是你们寝室满了,你如果自己搬出来,今天的事情,我们就不告诉老师,如果你不搬,”她顿了顿,漫不经心的威胁道:“不受欢迎的同学,可是会被孤立的哦。”
听她这么说,曼曼像是想起了什么,她顿了顿,惊诧地看向自己的同伴,小声道:“又蓝,你该不会...”
又蓝分给她一个眼神,示意她不要说话。
相处这么久,深知小伙伴意思的曼曼,出于担忧,她还是道:“不太好吧,万一出人命...”
话没说完,被瞪了回去:“你傻啊,这么多年学白上了?现在是科学主义社会,明白么?那行,她不去,你去怎么样?”
“不不不...”曼曼缩了缩脖子,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我我不去...”
又蓝白她一眼:“那不就得了。”转头对方亦亦道:“就这么定了,晚自习之前把床铺收拾出来,老师那边我们会帮你说的,知道吗?”
吩咐完,也不等方亦亦回答,转身就走:“——曼曼,我们走!”
曼曼看了眼方亦亦,对方逆着光,头微微低着,过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不清表情,但是肿起来的半张脸,却分外明显。
想到这人即将去的地方,曼曼冷不丁打了个抖,一阵莫名的寒意自心底升起。
不敢再看方亦亦,她仓皇收回视线,快跑两步,去追自己的小伙伴。
等她追上来,又蓝道:“你不会真的信了吧,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有那种东西,没事儿啦,放心,而且,她那种人,说不定很愿意待在那种地方呢,跟她多配啊!”
“又蓝,”曼曼道:“你要是真的不相信,为什么要把方亦亦弄过去替你?”
回应她的,是小伙伴骤然停下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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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听:快放我出去,他们欺负我媳妇儿,我要敲碎他们的脑阔
忐忑的一批
有没有人看啊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