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又仔细想了一番,坚定地摇了摇头,记忆硬盘里完全没有这个名字。
“大抵是听说了我们在城门口的事,感动于我的大气,所以让我蹭顿饭吧。”贺芸知晓翟瑾言在意什么,主动解释。
翟瑾言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贺芸这个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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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战王接风洗尘的排面比较大,江都都府齐乾做东,又请了江都三品以上官员陪坐,包了一处独院摆了两桌。
贺芸紧跟翟瑾言身侧,就连那些官员朝翟瑾言行礼的时候也没退让分毫,至于那些大官,贺芸没见过,便当不认识,没主动行礼,好在翟瑾言也没打算将他介绍给旁人。
接下来就是落座,翟瑾言地位最高,自然由他上座,他左手边理该是东道主齐乾,而右边……
不等旁人反应,贺芸便一屁股坐下了。
旁边的人微微张了张嘴,但顾忌着他跟翟瑾言一并进来的,不敢多说,默默地往下顺延落座。
贺芸不理会这些人的目光,直接伸手取了桌上的酒壶,为自己斟满,端到鼻尖闻了闻,然后一口饮尽,喝完咂咂嘴,才提起酒壶给旁边的翟瑾言斟满。
刚刚坐下的一众官员,又纷纷惊愕地盯着贺芸。
贺芸却无知无觉地抬头扫了一眼众人,眯眼一笑,天真无邪地露出一对俏皮的虎牙,“酒不错!”
一众官员大眼看小眼,默默地将头低了下去。
“王爷一路辛苦,下官敬您。”齐乾首先举杯打破了屋子里的沉寂。
翟瑾言扫了一眼手边的酒杯,端起,面色平静地朝齐乾点了一下头,干了这杯酒。
翟瑾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身旁的贺芸便立马提起酒壶给他斟满,随后一言不发地低头吃菜。
一杯酒开了头,大家便也忘掉了贺芸的开场秀,纷纷活络起来,一边敬酒拉关系,一边说起江南水灾、瘟疫的事。
翟瑾言只是听,偶尔提问几句,而贺芸则安静的出乎意外,一直在埋头吃饭,好似真的就是来蹭饭的。
但是,翟瑾言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贺芸的左手自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酒壶,而且只要自己空杯,他就会立马给自己倒满,丝毫不给在场其他人献殷勤的机会。
翟瑾言侧头打量贺芸,心道他大老远跟来就只是想替自己斟酒?
吃的正开心的贺芸丝毫没注意到翟瑾言的目光,只是习惯性地瞟了一眼翟瑾言的酒杯,便连忙要斟满,只不过拿起酒壶一晃,才知没酒了。
贺芸将空酒壶和右手上的筷子同时放下,侧头看向翟瑾言道:“我吃饱了,回去吧?”
屋子里再次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