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贺芸过来的侍者看到贺芸新换的装扮后明显眉眼弯了一下,侧开身子温和道:“该你了!”
贺芸光脚踩在毛茸茸的地毯上,嘴角浅浅扬起,自己的选择果然没错。
异族风情的舞蹈贺芸不会,最多只能邯郸学步地来几个扭脖子或者肚皮舞,跟前面的舞女没得比,要想让楼上的看官能够看上自己,还得弄点不一样的动静出来。
贺芸注意到圆台中间有一根铁柱子,是用来支撑帐篷的柱子,能够撑起这么大的帐篷,应该十分坚固,再多挂一个人应该没有问题。
没错,贺芸决定来一段钢管舞。
其实,钢管舞贺芸也不怎么会,只不过当初练臂力,没少在钢管上吊着,上去了,总不至于轻易摔下来,再加上些柔美、性感的动作,可不就是钢管舞了。
贺芸本就穿的比前面的舞女更暴露,一上去便吸引了不少目光,当看到她能挂在铁柱子上跳舞的时候,那些人更是兴致高昂,不一会儿,楼上的雅间便挂上了好几盏宫灯。
贺芸不急,一边挂在铁柱子上想自己能做到的各种舞蹈动作,一边频频往楼梯口看去,又跳了好一会儿,楼上的雅间但凡是开着窗的都挂上了宫灯,阿扎勒才匆忙出现在楼梯口,朝着圆台上的贺芸点了点头。
贺芸抿嘴一笑,笑着从柱子上滑下来,走到旁边取了一直绣球,拿在手里把玩着。
各位看官们纷纷向贺芸行注目礼,期盼她手里的绣球能朝着自己砸过来。
贺芸盈盈笑着,围着圆台转了一圈,找准时机,将手里的绣球丢了出去,绣球在禁闭的窗扇上发出一声清晰的碰撞声,看客们传来一声惋惜的轻叹,便有人起哄叫她重新抛,毕竟抛绣球的都是女子,抛错也是常有的事,看客们往往对女人,尤其是漂亮会跳舞的女人很能容忍。
但贺芸没有再拿绣球,而是返回到柱子边上,重新跳起了自己的钢管舞,甚至比先前跳得更柔、更性感,看得方才还惋惜连连的看客们再次兴致昂然。
贺芸瞥到,那扇金色的窗户被人推开了。
屋子里既然有人,被人突然这么砸了一下窗户肯定都会推开窗户看看的,贺芸不是不知道规矩,赌的就是自己这一下能征服到这间屋子里的人。
当然,如果这间屋子里的人执意不肯为自己亮灯,贺芸也会顺势选择旁边的那间。
那扇窗户虽然开了,窗户里面却还垂着轻纱,贺芸瞥了几眼,都未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只好作罢,心里默念着再跳一会儿就下来。
金色窗户里的人早就听侍者道了原委,知道先前那一下是楼下舞女抛错了,便扭头往下看了一会儿,随后淡笑着道:“既然错了,便将错就错吧,点灯!”
侍者大喜,一面点灯,一面恭恭敬敬地向男子道:“小的这就去将人引上来!”
那人的灯一挂上,帐篷里的欢呼声便戛然而止,连乐声都停止了,贺芸都来不及多看两眼,便被匆匆赶来的侍者引了下去,故此,她自然没有注意到刚才伸出窗外的那盏宫灯与旁边屋里的有些不同。
“你可真是走运!”侍者欣喜连连地说,“还不赶紧去换了自己的衣服随我上楼?”
贺芸纳闷,自己这是砸到了多高贵的客人啊,竟能称得上走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