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她不是东西,但是在履行义务的期间,她就是他的!
严朗看他面色不善的进来,自动的让开了路,公司里的员工也纷纷低头问好。冯硕踩着沉稳的步子,朝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路过严朗的时候对他说:“严朗,叫冯经理进来一下。”
“是,总监。”严朗觉得他今天很不对劲,察言观色之后也不敢多言,直接去了走廊尽头与总监办公室遥遥相对的冯经理办公室。
冯经理是冯硕的二叔,叫冯景开,有国内一级注册建筑师的资格执照,当初也是因为这样,冯硕才会请了他来,开始的确是帮了他不少的忙,所以他才得以坐到今天的位置。冯硕也是念着旧情,但是现在问题越来越严重,如果再不解决,就成祸害了。
冯景开是一个有些高胖的男人,长得比冯景堂有七分想象,在经过外面的秘书座位的时候,黄娟把头低了下去,在公司里这个经理比总监更让人忌惮。女人忌惮是因为他的色眼,稍有几分姿色的,暴露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便犹如被剥光了衣服一样,男人忌惮是因为他的权势,惹得他一个不高兴随时走路都有可能。
不过这次他显得有些行色匆匆,也顾不得与黄娟打招呼便敲门去了。
门内传来冯硕特有的低沉之色,冯景开沉着脸推开门。
冯硕放下手中的钢笔,指了指前面的位置说:“冯经理,请坐。”
“阿硕。”
“冯经理,这里是公司,我希望我们能公私分明。”他脸上挂着无害的笑容,对他说。
冯景开悻悻然的看了他一眼,在位置上坐下道:“不知总监叫我来有什么事情?”
“冯经理,这个案子是你负责的吧,但是工程出现了那么多的问题,请问你对此作何解释?”冯硕将手边的一个蓝色的文件夹递到他的面前。
冯景开惴惴不安的接过来。
“这里面不但有你篡改工程资料,收受回扣,还有偷工减料以次充好的全部证据,冯经理解释一下吧。”冯硕冷着声音冷眼看着他。
此时此刻冯景开反而镇定下来了,手也不抖了,老奸巨猾的本性暴露无遗:“阿硕,那你想二叔怎么做呢?你想把二叔移送司法部门吗?那城建的招牌不就毁了?你别忘了城建这块金字招牌是谁帮你打下来的,当初要不是你求着我来,我还不肯呢,怎么,现在翅膀硬了,就想过河拆桥了?”
冯硕被气的不轻,人能无耻到这个程度,你只有比他更无耻才能镇住他了。他浅笑了一声:“如果我要移送司法部门早就送上去了,还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吗?冯经理。”
“那你是什么意思?”他的态度反而让冯景开吃不准了。
“二叔,你做这行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们有多少油水可捞我们心知肚明,但是要做就做的漂亮,你这样偷腥还留下证据的,要我怎么帮你善后?”
“所以?”冯景开不敢妄下论断。
“这次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但是你要自己出面摆平他,还有,如有下次,你自己看着办吧。”他的声音很轻,语调却很冷。
饶是冯景开,也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已经是一个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再不是当年那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冯景开点点头:“我知道了。”
“去吧,二叔。”他优雅的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冯景开出去的时候感觉犹如芒刺在背。
冯硕盯着他的背影,目光幽深的可怕。不是不动,时候未到。
黄娟拦住从她面前走过的严朗努努嘴说:“严助理,总监怎么了?我从没见过他那么生气的。”冯硕一般不轻易生气,但是一旦生气也不是大发雷霆,而是笑里藏刀,他笑得越是无害,对人越好,就表示怒气越大。黄娟光看他的脸色就知道气大了。
严朗用文件夹敲了一下她的头:“多事,快去准备会议资料,我叫总监去开会。”
“好了。”黄娟惶恐的朝里看了一眼,唯恐稍有不慎战火就烧到她的身上,急忙准备去了。
下面的会议果真进行的视同水深火热。
三个小时后,会议室里的人都是一脸疲惫与惊惶之色。
冯硕独自一人坐在会议室的主座位上,下面只有严朗在收拾残局。
“严朗,如果你的生活里突然多了一个女人,你会怎么办?”冯硕的笔在手上不停的转悠。
“啊,”严朗停下手中的动作好奇的看着他说,“老总,你的意思是你?”
“我是说如果。”冯硕没好气的道。
严朗缩了缩肩膀:“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女人啊,如果是个好女人的话就试着接受呗,反正我光棍一个,如果是那种拜金女的话还是算了,我没有家产可以让她拜。”
“你的意思是应该去接受吗?”冯硕很是疑惑。
“这得看你自己啊,你要是愿意的话,就先相处试试呗,不愿意的话谁能勉强你啊。”
冯硕对着严朗挥了挥手,将他赶出了会议室,自己坐在位置上陷入了沉思。
半个小时之后,他拿起桌上的电话跟严朗说:“严朗,麻烦你帮我一个忙。”
晚上下班的时候,苏静云刚跨出酒店的大门就被人拦了下来。
严朗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打扮普通的苏静云问道:“你是苏静云小姐?”
“不错。”苏静云警惕的看着他,“我不认识你,麻烦让让。”
“嗯,我是冯硕的助理,他派我来接你。”严朗突然知道她就是冯硕口中的那个不经意多出来的女人。
苏静云不悦的拧了眉:“不好意思,我还有事,不能去。”她无端的感到生气,为他的漫不经心与霸道狂妄。
严朗笑了笑,表情很是为难:“苏小姐,我也是替人办事的,你不会想为难我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苏静云心情很糟,一点不想见到冯硕,可是严朗像个牛皮糖似的黏着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最后别逼得没办法,周围的同事都围上来,她才不得不落荒而逃:“好了,好了,走吧。”
一路上苏静云板着脸一句话都没有说。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车子便进了一个看似工地的地方,空气中弥漫着灰尘,门口竖着两块城建监理的牌子。
严朗解释说:“总监需要在不停的地方巡视,所以我们总是住在工地上的。”
苏静云抿着嘴不置可否。
严朗将他带进了一间看起来还算不错的房子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