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西王母闭关以来,他一直都没死心。”秦夜回身看一眼寝殿的方向,继续道,“近来,本君收到消息,顾子彦修习了禁术,试图用枉死的灵和万年的狐丹替他重塑肉身。”
秦夜说完,琼枝立刻便听明白了,“你让顾北去九重天,难道是为了盯着何瑾?”
秦夜点头,“何瑾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和长琴闹脾气,在九重天尚可,若是回了招摇山呢?”
琼枝道,“不让她回去不就得了!”
“这便是顾北去的原因。”秦夜再次回身看一眼寝殿门口,似在担心什么。
“你这么一会儿看一眼,一会儿看一眼的,若是不放心,去看看不就行了!”琼枝见他转过来转过去的实在难受,便笑着打趣道。
秦夜回过身来,瞪着琼枝拧了拧眉,“还是让初若桃说吧,我去了,他也未必会听。”
“可是他怕死!”琼枝似早就摸透了顾北的本性。
相传这世间的猫都是有九条命,但并非如此,顾北的命便不是九条,也是因为如此,当年的古月才禁止他修习禁术练成人形,对于孤身征战四海几万年的古月来说,宁愿顾北永生永世都是猫,一只普通的猫,也绝不许他冒着生命危险去渡劫修炼,毕竟,顾北是鹿云宫中唯一一个能陪古月说说心里话的猫。
寝殿里的初若桃劝说的并不顺利,顾北被水月抱着,揪揪耳朵,扯扯毛,实在被欺负极了,才变成人形,站在寝殿门口,与好动有好奇的水月保持距离。
“顾北,我说的都是真的,近来枉死城丢了许多枉死的恶灵,你问问水月,他自枉死城出来,亲眼所见,而且,今日,你回来之前,我刚刚重伤了潜入枉死偷取亡灵的白秋月。”初若桃唤出战刀,“不信,你问战刀!”
战刀板着脸站在初若桃身边,声音十分冷淡,“你自己好好想想,过去和现在,主人何时骗过你!”
被战刀一提,顾北便想起了万年前的事,因自己一己私欲,使主人孤独了数千年之久,心中的愧疚腾地升起,腿上不由一抖,跪倒在地,“顾北有负主人厚爱,望主人不要再敢顾北走!”
初若桃一看,战刀简直是来帮倒忙的,忍不住苦笑着看向战刀,“我比你们以前的主人刻薄吗?为何你要如此说?”
“啊?”战刀不解,看一眼还跪在地上的顾北,似想到了什么,看向顾北道,“我的意思是要你多替主人想,不是要你跟在主人身侧不走!”
顾北抬起头来,猫眼泛红道,“主人要我去九重天,而不是护在左右,这不就是赶我走吗?”
“你近日来不也在四处逛荡的挺好吗?”初若桃道,“再说了我也不是赶你走,只是让你去九重天帮我看着何瑾。”
顾北这样一本正经的唤她主人,初若桃还是第一次见到,话到嘴边便也说的不顺溜了。又怕顾北不肯去九重天,只好委婉地表达自己的意思。
“如何看?你也知道,天上地下,最难缠的主里面何瑾算一个,再加上狐族本就狡猾,我一个如何能看的住她?”顾北的担心并不是去了九重天就被琼枝欺负,而是担心,狐狸狡猾,他根本不是何瑾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