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转过脸来看着他,“我亲眼见过那些难民,他们的心思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听完秦夜的话,顾北看一眼初若桃,猫脑袋瞬间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着,然后转身跃上窗口,纵身跃下。
跳到阁楼下的土地上以后,顾北仰头看一眼头顶上稀薄的星星,低声喃喃道,“女人啊!为什么要嫁人呢?”
秦夜扶着初若桃站到窗边,看向阁楼下慢慢跑远的黑影,“莫不如,我们去看看吧?”初若桃抬头看一眼秦夜。
秦夜看了看头顶的星空,回道,“再等等吧。”
“你是等那些人……”初若桃问道。
秦夜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抱到床上,笑着道,“让我检查一下,你身上的伤如何了。”
初若桃脸上一红,笑着点点头,“你若是精尽人亡了,可别怪我哦!”
秦夜被初若桃这么一说,想都没想便抬手一把扯下初若桃的衣服,声音沙哑道,“你当忍耐着很好受吗?今日念在你伤未康复,为夫可以温柔一些,这帐咱们放着慢慢算。”秦夜说话算话,攻势温柔如水,但也是潮水,很快便将初若桃整个人淹没在其中。
月色晴明,人在潮水中浮浮沉沉。本身有伤的初若桃更是疲倦不堪,连自己是几时入睡的都不知道。
昏昏沉沉间,便觉得院中一阵躁动,初若桃抬抬眼,便见秦夜已穿好衣裳,准备出门。初若桃的第一反应就是城外的难民暴乱了。
“怎么了?他们又回来了?”初若桃抬抬眼皮,又困乏的合上了。
秦夜笑笑,将被子扯到初若桃的颈边,掖好,“你安心睡吧,有我在呢。”
初若桃翻个身,皱着眉,“你看看何瑾和长琴还在不在,叫他们莫出去凑热闹。”
秦夜拍拍她肩头,应一声,下了阁楼,见楼下的房间也亮起了灯,便上前去敲了敲门,“你们两个莫出去凑热闹了,以防万一。”
房间里没有声音,秦夜又敲了敲,房间依旧没有回应。秦夜连忙抬脚踹开门,便见房内床铺不乱,灯烛已快燃尽。算一下掌灯的时间,这烛应是一夜未灭。秦夜上前将手搭在床榻上试了试温度,没有一丝人睡过的温热感。
秦夜顿觉不妙,身影一闪,来到阁楼上,将初若桃唤醒,“莫睡了,你在这守一会儿,千万别睡着,我出去看看到底出了什么事。”
初若桃睁着惺忪的睡眼点点头,待秦夜再次出门,才猛然醒过神来。料想到定是睡在楼下的长琴和何瑾出事了,便扶着墙一步一步慢慢下了楼。
到了楼下已不见秦夜的人影,倒是看到了空荡荡的一楼卧房。初若桃眉头一皱,人影一闪,原地消失不见。
扬州城的城门楼上,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初若桃扶着墙,抬头看一眼,灯光下的秦夜,昏黄的光,将他的背影罩上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雾。
初若桃猛咳了一阵,才站直了身子,扶着墙,走到秦夜身后,“怎么样?何瑾与长琴是不是回九重天了?”
秦夜回过身来,见初若桃脸色微微发红,气息有些轻喘,忙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来,披在初若桃肩头,“不是说然你守在房里便可,外面风大。”
初若桃摇摇头,“没事。”转眸看向城墙下,那些难民许是白天吃饱了,晚上趁着夜深人精时劺足了劲的撞城门。
“这哪是什么难民,这不明摆着掠夺吗?”初若桃一巴掌拍在墙上。
秦夜见状,忧声道,“你身体要紧,不要太过激动。”
一个黑色的影子嗖地一下窜到初若桃脚边,接着便是一声悠扬的猫叫,“喵——!”顾北唤一声后,用脑袋用力拱了拱初若桃得腿,仰着头看向初若桃,“何瑾与长期去了青丘,好像青丘北荒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