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闻声,也顾不上腰里的伤,快步追上去,初若桃知道秦夜已经追了上来,索性放慢步子,慢慢悠悠的上了阁楼。
秦夜跟着初若桃上了阁楼不多时,孟如阳便端着一些药粉个白布跑上来,见秦夜根本无视腰里的伤口,视线在紧紧的盯着初若桃。
孟如阳赶紧很识相的将药粉和白布放在桌上,转身快步抛下阁楼,将阁楼上的世界留给秦夜和初若桃。
初若桃坐在窗边,斜睨一眼秦夜腰间的伤,忍不住打趣道,“先是在纯真的兽族公主面前吃了亏,又在刚长大的水月身上吃了亏,啧啧啧,还真是志不在我呀!”
初若桃说到“纯真”二字时,可以提高了声音。人家的纯真可是可以装给秦夜看的,她又如何舍得戳破?
“你……”秦夜欲哭无泪,“我……”想解释,又觉得初若桃全都知晓,根本没有解释的必要。
“怎么?你不是在遇到我之后就变得能言善辞了吗?不想解释解释?”初若桃看着秦夜。
秦夜弯身将初若桃捞起,低声在初若桃耳边呢喃着,“你是不是想要再来一次?”
初若桃身子一绷,抬头看向门口,便见水月带着好几个手中拎着水桶的侍婢们走了上来,初若桃慢慢将手伸到秦夜受伤的腰间,伸手在伤口上抹了一下,低声道,“我怕你的伤口受不住。”
初若桃说罢,站起身来,待水月和众侍婢将水桶里的水都倒进浴桶后,看向水月,道,“你也真敢下手?还不快去给秦夜殿下赔礼道歉,包扎伤口?”
水月回身看一眼秦夜,见秦夜眸中眼神不对,忙笑着退出门外,“娘亲,你若心疼,你便自己给他包扎吧!”说罢,水月便拉着两扇门合上,“那个,秦夜殿下有伤,不宜做剧烈运动,您还是好生养着,莫叫娘亲为你操心了。”
初若桃刚走到浴桶前,便听见水月如是说,回身便抓起一团水朝着还未合上的门仍过去。
“莫理他。”秦夜不知何时已站在初若桃身后,将下颌抵在初若桃肩头问道,“你是从何时起怀疑蓝璃的?”
初若桃抬手将他的头推下去,答非所问道,“我要沐浴了,难道你不回避一下?”
秦夜唇角微弯,不退反进,将初若桃抵在浴桶边,抬手将初若桃的头托起来,附唇上来,轻轻柔柔的吮食着初若桃口中的芬芳。
直到初若桃快要被憋死的时候,秦夜邪魅的笑着,站起身来,打横将初若桃抱起,放进浴桶里。
“你这个女人,骗我弃了冥府随你来扬州,来了扬州,又不让我进门。在冥府时那般沉着冷静地应对蓝璃,怎么,出了门,便不承认了?”
秦夜抬腿正要跨进浴桶,初若桃皱眉,伸手在秦夜受伤的腰间轻轻拍了一下,便觉手上黏糊糊的沾满了血。
这人,都受伤了还不知道老实点。
秦夜却是根本没有停下的打算,兀自脱了靴子,迈进浴桶,将桶里飘着的一层玫瑰花瓣挤出去,长臂一捞将初若桃再次圈进怀里。
“你不要命了!”初若桃猛地从浴桶中站起来,一把将秦夜从水里拽出来,回身取了药粉和白布给秦夜包扎,回身却见秦夜已褪去了上衣,光着上半身坐在椅子上,朝她咧嘴笑。
“你……”
对于秦夜的这种不要脸的精神,初若桃已经见怪不怪了,取了一块白布将秦夜的伤口处擦干净,又回身取了药粉撒上,小心翼翼的铺在秦夜的伤口上。
上完药,包扎好以后,初若桃才晃过神来,“不对啊,这个祸是水月闯的,应当是水月来做啊。”
秦夜顺势一把将初若桃拉进怀里,笑着道,“若不是因为你,他又怎能伤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