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若桃抬手在武清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武清蹙眉尖叫道,“主人……!”层次不齐的音线自武清的口中飘出,直直刺进安于的耳膜。
安于皱眉拍拍耳朵,那种钻心的疼让他的心跟着抽着疼,便抬头看向武清,怒斥道,“你是何人?竟会有如此高的盈率修为!”
“主人!”武清没有搭理安于,回身向初若桃撒娇道,“你怎的如此坏,竟学会了掐人!”
初若桃摊摊手,看一眼安于,“那你就要怪他了,我也是因他的术法,才想到这么损的招。”初若桃说着弯起唇角笑了,“不过,如此一来,我倒是学到了武清的另一种使用方法,省得我还得现学曲子。”
“你是什么人?为何会有此等仙器?”安于回身看一眼阿丑,伸手帮阿丑揉揉耳朵,责备和心疼掺杂在眸中,“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往回带人了!”
阿丑还是十分委屈的模样,安于便不忍心责怪她了,牵着她的手,飞快的消失在原地,临走时与初若桃和武清说道,“云雨山,云深雨多,二位,恕不远送!”
初若桃不屑看一眼近在头顶的云层,拉起武清的手纵身跃入云端。云再深,雨再多还能下到天上不成?
与武清回到山下的小镇时,已是午后时分,初若桃看一眼街道上已经稀少的人群,犯起愁来。一会儿花灯起的时候,人们便会全部涌到街上,到时候,便是眼力再好,她也很难寻到栾木的身影的。
“你寻得是醉留巷,混迹在人群中,如何能看到只会出现在偏僻街巷的酒馆?”看着满街的稀稀疏疏的人群,武清的兴致不高的回了一句。
“对哦!”初若桃笑着道,一把抓起武清的肩,身影一闪,便再次回到了云端,拍拍手,顺势坐在云层上,俯视着小镇的全景,“古人诚不欺我,果真是站的高,看的远。”
武清看看四周,眼神更暗淡了,云端更是没有人,还不如回到玉扣中,陪着战刀疗伤好。想到这里,武清看一眼正在聚精会神的看着脚下的初若桃,闪身化作一道白光回到玉扣中。
到了掌灯时分,脚下的小镇终于热闹起来了,大街小巷都挂起了各种各样的花灯,孩童们提着大大小小的花灯奔出自家院子,朝着人多的地方跑去,渐渐地,花灯会的地点便明显得显现出来。
但,也有灯光暗淡的地方,许是人家穷,买不起花灯,便多点了些油灯,用彩色的绢帕做的灯罩罩起来,虽然灯光不及花灯明亮,但,依旧比往日单调的油灯好看上许多。
初若桃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入了迷,仿若镇子上花灯会的花灯现在就围在她的周围,飘飘摇摇的,像极了天上的星辰。
她的前半生大多都是在战场上度过的,对这种人间民俗了解少之又少,便是民间有燃花灯驱邪魔的习俗。
于是,初若桃便认认真真的数起了花灯模样,心里惦记着,回去时,带一个模样好看的,给秦夜看看。
至于寻醉留巷一时,暂时被初若桃抛在了九霄云外。
而,此时那个没有悬挂花灯的破败院子后面,平白的多了一处院子。院子前植满了稀稀疏疏的竹子,竹子后面是一桌间只挂了一盏灯的小酒馆,酒馆的房前立着一个木头幡子,上面写着“醉留巷”。
醉留巷,你有求,我比应!
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迈步走进酒馆,年轻人走进酒馆后,门口便又亮起了另一盏灯,初若桃的视线从天上的星空滑落到脚下小镇时,眸光定在稀稀疏疏的竹初上。
初若桃迟疑片刻,赶忙起身,旋身消失在云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