荞玉见秦夜对秦清依旧是粗手粗脚的,便上前,横在秦清身前,瞪着秦夜道,“你在敢碰她一下,试试?”
初若桃抽抽鼻子,扯一下秦夜的衣袖,唤道,“秦清姐姐已有身孕,你怎可下手没轻没重的?”
“莫求情!”秦夜回道,依旧横着眉看着秦清和荞玉,“谁让他们无事闲着,来添堵!”
秦清探着头,似乎还想与初若桃说些什么,便觉整个人腾空飘起来,俯身便看到荞玉已将她抗在了肩头,跨过桑华殿的门槛,朝着鹿云宫的宫门走去。
见荞玉抗着秦清走了,秦夜才回过身来,朝着初若桃道,“秦清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再加上一个说变脸就变脸的荞玉,我们消受不起!”
“我看挺好。”初若桃无所谓的躺回床上,测过身来,用一手撑着头,看向秦夜,“人家荞玉护妻心切,这是可以理解的。”
“不能理解!”秦夜的气还没消。
“你这又是为何生气呢?”初若桃问道。
秦夜闻言,觉得脸上一阵灼热,尴尬的回到床边坐下,想了一阵子理由,实在是想不出来,便反问道,“我有错吗?”
初若桃无语的点点头,“没错,没错。”
秦夜将初若桃扶着躺好,“你先在殿内歇着,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初若桃见秦夜起身要走,也翻身坐起来。
秦夜皱皱眉,“你莫动,我只是回一趟永夜宫,片刻便会回来。”初若桃闻言再次躺了回去,朝着秦夜摆摆手道,“你去吧,正好,我想睡一会儿觉。”
“嗯。”秦夜嗯一声后,便再无声音。
初若桃僵着身子在床上躺了半柱香的时间,才敢翻身坐起来,回身见秦夜果真走了,便也站起身来,缓了缓稍稍有些发麻的手脚,迈步出了桑华殿。
那么多人都在忙天帝和琼枝的婚事,星运殿的酒窖定不会有几个人看守,她可是惦念琼枝的那个忘情酒惦念了很久,今日的机会若是错失了,怕是日后,更没机会了。
初若桃进了星运殿时,果真见殿内人迹稀少。天宫内外都是贺喜的仙人,怕是侍奉的仙娥不够了,便从别的殿调了过去。
如此,便是琼枝在,也未必能发现她偷偷进了酒窖。
初若桃一路小心翼翼的朝着酒窖走去,过了通往酒窖的长廊后,忽见酒窖门口立着两个手执长枪的天兵。
初若桃忙侧身躲在柱子后面,回首看看殿门外,回过身来便挥袖朝着那两个天兵使了个定身咒,然后,人影一闪,便钻进了酒窖。
初若桃进了酒窖不多时,星运殿的门口又出现了一个人,黑衣黑裙,磨发束在头顶,眸中闪着寒光,嘴角斜斜翘起。
黑衣人在走到酒窖近前时,手中便多了一把寒光闪闪的短剑,黑衣人看了看被施了定身咒的两个天兵,又看了看紧闭的酒窖门,终将手中的短剑换成了两根极细的银针。
黑衣人的手抬了抬,便看到两根银针飞快的没入了两个天兵的头顶。
初若桃刚寻到琼枝的忘情酒,还未来得及收起,便听见酒窖外响起了熙熙攘攘的动静。想来是有人发现她偷酒了。
初若桃想了想,将装有忘情酒的小酒坛子收起来,人影一闪,化作一道雾气自门缝中飘走了。
初若桃前脚刚回到桑华殿,许淼后脚便带着天兵追了过来。
“许淼,好久不见!”初若桃回身笑笑,抬手搭在许淼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