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当日在忘川河畔的账未算清楚吗?今日咱们是在冥君殿算,还是在忘川河算,便由你一人说了算。”秦夜说完便伸手将初若桃拉进了冥府。
想起来上次,秦夜为了道歉,默不作声的背着她趟了一遍忘川河,身上遍体凌伤,满身是血的样子,初若桃便觉得心里很难受。
“不用了,我们还是回冥君殿吧。”初若桃笑着拉着秦夜朝着冥君殿走去。
往日,回了冥府,秦夜是先奔政殿去,这次,第一次被初若桃直接拽到了冥君殿,但,冥君回府,未过目卷宗,便回了冥君殿,有哪能消停的了。
两人前脚进了冥君殿,还未踏进内殿的门,顾北便随后跟了进来。
黑色的影子嗖地一下,窜上内殿的床榻,眨着黑溜溜的大眼睛,瞪着秦夜和初若桃,“怎的,潇洒够了?知道回来了?”
“是啊!”初若桃笑着走近床边,一把捞起顾北,使劲的撸了撸顾北的猫脑袋,才解气的将他扔到床上,“唉呀,这么久都没抓你的毛了,没想到还这么顺溜。”
“你女人受什么刺.激了?”顾北转头看向秦夜,却见秦夜脸上似有什么火气未发泄出来一般,顾北赶紧跳下床,朝着殿外跑去。
冥君有火撒不出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他可不想做人家的出气筒。
顾北刚走,秦夜也回身跟着出了冥君殿,自是非阁主上任以来,秦夜从未过问过政殿的卷宗,顾北也从未与他报过政殿的事,今日他们回来,顾北突然出现,定是政殿有事。
初若桃见秦夜出了冥君殿,便也跟着上来,一直跟着到了政殿。
“臣,见过冥君,见过冥妃。”是非阁主正在批阅卷宗,忽地听到有人进了政殿,抬头便见秦夜与初若桃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秦夜闻言,回身看了一眼身后,便又走到批阅卷宗的案几前,低头看着案几上批阅到一半的卷宗。
初若桃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秦夜,忽地发现,批阅卷宗时的秦夜竟格外的好看。
秦夜看完桌上批阅的一个卷宗,随手又翻过几个是非阁主批阅完的卷宗,翻看了一会儿后,视线停在其中一个卷宗上,手指指着卷宗上的字,一个字一个字的翻看了一会儿,最后手指停留在其中的一个名字上。
“这个卷宗是怎么回事?”秦夜手指敲着卷宗上的名字问道。
是非阁主赶紧凑过来,见是刚批完的一个卷宗,便回道,“恶意伤人,致人重伤余生不能下榻,损寿十年,没有错啊!”
秦夜还是指着那个名字,继续问道,“没有错?”
是非阁主忙再次仔细看了一眼那个名字,在一边闲站着的初若桃闻言,也凑过来,嘴角噙着笑,故意凑到秦夜身后,踮着脚,将下颌放在秦夜的肩头,朝着秦夜指着的地方看去。
“初勘?”看到这两个字,初若桃立刻来了精神,瞪着眼将那本卷宗仔细读了一遍,原来是他爹爹伤了人,背叛损寿十年。
“你判的?”初若桃的视线飘向是非阁主,将下颌自秦夜肩头取下来,伸手拾起卷宗,有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将卷宗扔到是非阁主的面前,问道,“我爹你都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