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初若桃回身看一眼站在门口一个面相相熟的城卫,城卫忙低头应道,“回大小姐,孟公子带着老夫人离开一事,被人恶意渲染成了你故意赶走了孟公子和老妇人,他们带了人,将老爷,将老爷打伤了。”
“打伤了?”初若桃俯身蹲在初勘身前。
初勘知晓初若桃脾气不好,待初若桃凑过来时,便又将头往下低了低,初若桃贴近了凑到初勘面前,方看清楚。初勘的脸上青一片紫一片的,嘴角还有些许的血迹,眼角更是被打破了皮,额头上也有血迹流下来。初若桃看着看着,一只膝盖跪在地上,伸手探到初勘额头处的伤口,在指尖上抹了一点血迹后,站起身来,走到那位被人尊称为贵妃娘娘的妇人面前。
“谁打的?”初若桃看着指尖的血迹,另一手忽地抬起来,掌心飞快的凝聚起一团黑色的灵力朝着适才那个指着自己喊的人。黑色灵力瞬间包裹着那人,直到他化成一堆灰白的粉末,初若桃才回过头来看向那位贵妃。
初若桃凌厉的眸色将那位贵妃看的忍不住打个哆嗦,身子往后退了一步,朝着身边左右招手道,“给本宫拿下!”
贵妃的身子退了许久,也不见有人上前来扶着,而初若桃已步步紧逼在前。“你说,谁打的?”初若桃声音又轻了许多,但,面色又冷了几分。
贵妃惊得忙回身寻找身边的人搀扶,却发现刚刚还围在身边的人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呆立的木偶,瞪着眼睛举着手,一动不动。
“如何?”秦夜自贵妃的身后走前来,站在初若桃身边,“还有和吩咐,莫不如都由我来代劳吧!”
“你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贵妃步步后退,脸上已经被吓得没有血色了。
初若桃的视线重新回到了她沾了血迹的手指上,“贵妃,是吧?”初若桃将手指伸出来,递到贵妃的面前,“你说,我爹身上的伤,该如何还给你?”
贵妃面如土色的跌坐在地上,深怕初若桃将初勘的伤还到她脸上,两手捂着脸,瑟瑟的不敢言语,也不敢看初若桃。
“啪!”
初若桃可不似那些男人般怜香惜玉,伸过带着血的手便在贵妃的脸上留下四个清晰可见的指印,“先赏你一记耳光,再与你说道说道被你打伤的初城主的真实身份。”初若桃说罢,走上前,蹲下来,两只眼睛如鹰眸一般盯着贵妃的脸,一字一句的道,“被你打了的初城主,是九重天天帝的亲家,是冥府君主的岳父,是魔界魔尊的父亲。”
初若桃说一段,贵妃的肩膀情不自禁的抖一下,等初若桃说完了,贵妃的眼神已经有些呆滞了。初若桃唇角一扬,拍拍贵妃的肩站起身来,“你莫怕,我不会杀你。”
初若桃回身看着秦夜,“这府内上下都是效力于朝廷的,你岳父的这伤该如何还,便由你说了算了。”初若桃说完正要转身,便听见大门外又有人进来。
初若桃回身,便看见孟如阳脚步轻健的走进来,进门便朝着初若桃搭手道,“姑姑是因太过疼爱我,才会犯下如此过错,还望魔尊与冥君能看在我的份上,饶过姑姑这一次。”
初若桃挑挑眉,“呵,适才不是有人说本尊将他们母子赶走了吗?”初若桃说着视线在被秦夜使了定身咒的人群中扫视了一圈后,才想起来说了这句话的那人已经被她的魔灵力焚为灰烬。
“初若桃!”初勘忽地从书房走出来,上前将贵妃扶起来,提起头来看向初若桃,道,“孟贵妃乃当今皇帝的宠妃,切不可伤之过甚。”
初勘说的是伤之过甚。
初若桃看着自家爹爹,一时想不明白,他的那个“伤之过甚”是什么意思。孟如阳倒是眼疾嘴快,听了初勘的话,忙上前接着道,“对对对,初城主言之有理,姑姑已经受了伤,还望魔尊念在她是一介凡人,饶过她这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