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进了水晶宫,伸手将初若桃写的信用力摔在西海水君的面前,指着绢帛上声泪俱下的控诉,问西海水君,“你说说你的那位绿漪公主是不是有问题?”
秦夜的声音冷的似要将西海的海水冻上,西海水君被吓得一激灵,慌忙站起来跪倒在秦夜面前,解释道,“秦夜殿下饶命,饶命啊!”
“两月前,天帝命人送来的喜柬,谁料恰好赶上绿漪回宫,便将那喜柬劫了去,臣,臣也是在昨日绿漪回来后才得知的一切,望秦夜殿下饶命啊!”西海水君说着,便整个人伏倒在秦夜的脚边。
“是吗?”秦夜问道,“这么说,你昨日便已知晓了你家绿漪了本君的爱妃,为何时至今日都未曾与本君说过,难不成真当本君仅仅是一个品阶低下的冥君吗?”
西海水君忙用力的磕着头,“秦夜殿下饶命,绿漪是我西海唯一的希望,还望秦夜殿下手下留情。”
秦夜随手翻出轮回薄,作势在簿子上划了两下,然后看向西海水君,“本君念你西海无后,免去她的死罪,但,活罪难逃,本君先免去她两年的命数,罚她生生世世不得踏出西海水晶宫!你可有异议?”
“谢,谢秦夜殿下开恩,谢秦夜殿下开恩!”西海水君闻言,磕头磕的更加卖力了。
躲在暗处的初若桃不用细想都知道秦夜在打着什么算盘,不就是既报了仇,又永绝了后患。躲在宫外,初若桃看秦夜训完话,便转身走了出来,忙人影一闪,率先回到了暂居的寝殿。
待秦夜随后到了住处时,身后又多了书名初若桃看着秦夜,唤道,“你这一招一石二鸟使得不错,果然是上过战场的人!”
秦夜一猜便知道初若桃定是跟着他去了水晶宫,便笑着坐在初若桃身边,揉揉初若桃的发髻,“我这不也是为了家庭和睦吗!”
对家庭和睦,少了绿漪,初若桃面前就少一个跟屁虫,他们这个即将要添丁进口的家来说,属实是家庭和睦了嘛!
西海的事办完了,两人便又启程往回返。这一路上,初若桃大多时候都是在秦夜得=的后背度过的,任谁也没想到,那个人见人怕的战神,居然因为怀了孕,就变成了一个十分容易身心疲乏的柔弱女神仙,走路基本靠扶,说话也是简短到了极致,有时甚至懒得说话,更是将自家夫君的被当成了床榻,一觉醒来已到了家。
然,两人刚刚落在扬州城城主府的府门前,随后便又有两个身着普通衣裙的人也落在了城主府的府门前。
天帝仰首看着府门上三个烫金大字,有些不敢迈进去,张嘴便是一大串自言自语的问题,“你说,我要如何与她家人说话,我是哪里的?是做什么的?今日登门有何贵干?”
看着身边紧张到不能自已的天帝,琼枝忍不住掩面而笑,“那你便莫说话了。”琼枝万万没想到那个在九重天威严无比的男人,今日竟变成这般模样。
“咳咳!”天帝见琼枝脸上都是尽是看热闹的笑,便绷着脸咳了两声,迈步朝着府门走去。
“二位若是有冤屈,请移步公案府。”
门口的守卫见两人面生,便上前拦着,天帝仰着头,背着手,低眉看着面前的两人,随口道,“初若桃可在这府内居住?”
守卫一听,愣了一下,忙搭手道,“请稍等。”说完便回身奔入府门,径直朝着后院阁楼而去。
后院的阁楼上,初若桃正在床上歇息着,秦夜则是坐在窗边翻看着顾北运送过来的卷宗,抬头间,恰好看见门口的守卫朝着阁楼跑来,回头看一眼床上熟睡的初若桃,人影一闪,在阁楼的木梯口将守卫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