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住初若桃转身就走。
初若桃无法挣脱,被动地被他牵着趔趄前行,一边回头看看慕容誉冲他摆手,阻止他干涉。
慕容誉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初若桃被秦夜带走。
“你做什么?你放手?!我跟你已经没关系了!”
秦夜根本就不理会初若桃的喊叫,扣着她手腕的那只手像紧箍咒一般。
初若桃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扯掉了,她冲秦夜喊着“放手啊!”
秦夜就跟聋子听不到似的,不管初若桃如何挣扎如何闹腾,不做任何反应。
不久就到了西罗寨出口,沈域早准备了小舟在那里候着。
秦夜将初若桃拖上船。
初若桃转头往村寨方向看,远远见慕容誉的身影还在那里,一脸担忧地凝望着她。
小船离岸,划进了那个长长的山洞。
前面领航的侍卫点着火把照明,沈域划着船依稀跟着,秦夜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传达着他压抑的恼怒。
初若桃已经放弃了无谓的反抗。
因为秦夜就像一块儿大理石,油盐不进。自始至终,他只有一个动作……紧紧扣着初若桃的手腕,扣得那里都麻木僵硬了。
弃舟登岸上马,秦夜始终不发一言,脸上遍布阴霾。
直到到达当地官衙停歇时,他反身将房门门闩插上,猛地松手,使正在挣脱的初若桃一下子栽倒在地上。
双方僵持着,谁都没有讲话,空气异常紧张。
秦夜站在那里睥睨着地上的初若桃,嘴唇微微地颤抖,胸脯剧烈地起伏,呼吸粗重,仿佛一个蓄势的猎豹,下一秒就要扑过去咬断她的脖子。
空气里巨大的威压感,让初若桃无法呼吸。
这种感觉就像被人用刀架在脖子上。是生是死给个了断,总强似这种挣扎的折磨吧。
终于,秦夜行动了。
他走到初若桃面前,将她像小鸡一样拎起来,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你搞这么多花样,目的就是去找慕容誉,你想跟他双宿双飞,对不对?你是不是已经跟他在一起了?说!”
秦夜盯着初若桃的眼神狠戾冰冷。
“秦夜!”初若桃瞬间有了“被置死地而后生”的勇气,她平静地直视秦夜,与他盯着自己的视线相撞。
秦夜被气得变形却依然俊美的脸庞落入她的眼底。
“我已经把你休了!井水不犯,两不相涉!你娶你的天阑公主,我嫁我的如意郎君。你有什么资格管我?!”
初若桃大胆讲出触怒秦夜的话,她立刻听到了对方磨牙的声音。
他在愤怒吗?他认为初若桃应该安分地做“戏中人”吗?如意算盘该打破了吧!
“你休我?!”
说这话时,秦夜掐着初若桃下巴的手指有意无意地一用力,剧烈的刺痛蚀入骨髓,初若桃感觉骨头都被捏碎了,不由自主发出一声惨呼。
秦夜的眼睛迅速往她下巴上瞬了一眼,但并没放开手。他讥讽地道:“天坤朝哪条律法,准许女子休夫?!”
“天坤朝的律法,只准男子多妻?!”初若桃反唇相讥,“我可以离开天坤朝,不做天坤的臣民!”
秦夜瞳孔一缩,指尖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