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障!住口!”
大舆帝气急败坏地喝道,“你能不能消停点儿?!嗯?!你无事生非,把贵宾伤得这么重,这……这可不是小事!你!”
初若桃走过去察看秦夜的伤情,见他右臂上有三寸长的剑伤,创口很深,看来伯运真的是出手太重。
仔细检查秦夜的身体体征,他确实是中了毒,这毒性应该还比较烈。
初若桃取过韩伯运使用的剑,以手擦抚,又拿到鼻下嗅闻,脸色顿时变了:“千机毒!这一定是有人做手脚,不可能是伯运做的!”
初若桃慌忙从怀中取出药粉替秦夜解毒。
韩伯运听见若桃姐姐为自己证清白,立刻来了劲儿,连声嚷嚷:“听见没有?听见没有?!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
“都是你惹出来的事,滚!”大舆帝喝道。
“凶什么凶?!”
韩伯运委屈地撅起了嘴,“若桃姐姐都说了,不是我做的!”
见初若桃示意他们都回去,大舆帝抓住韩伯运的胳膊把他押回去了。
当然,他的目的是查问出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那柄剑是韩伯运的,应该是有人趁其不备在剑上抹了毒。
可进一步查探,并没有什么人进过韩伯运的房间,也没人预先知道他会去找秦夜较量。
下毒者要害的人是谁?他是如何做到的?大舆帝查了半天,也查不出丝毫有价值的线索。
秦夜在服下解毒药,又施针拔毒治疗半个时辰后,终于有了一些动静。
不过,那都是他身体中毒的反应。
千机毒进入人的肌体,会快速侵蚀人的脏腑肌肉,令人痛苦不堪。
初若桃看到秦夜额头上渗着细密的汗珠,嘴唇微微哆嗦着,眉头拧得很紧,身体瑟瑟抖个不停,腿蜷着,还不时*一下。
显然,他在承受着身体的巨大痛苦。
到底是谁暗下毒手?
初若桃思索着。
最大的可能……依旧是秦辰晟。
虽然他这次没有来大舆,可他派出了使者,会不会是使者奉命伺机加害秦夜的呢?
初若桃蹙着眉头,满眼疑虑地望了望慕容誉。
慕容誉以难以想象的颖悟力,看出了初若桃的疑问。
“我也想不出是什么人做的。”慕容誉说,
“秦辰晟的可能性最大,可是……潜入风武轩,将此事做得神不知鬼不觉,他的使者中,应该还没有本领如此高超之人。”
“再者……”慕容誉想了想,又说,“秦辰晟的使者不可能提前预料到……伯运会拿这柄剑去跟南帝决斗。”
此事成了未破之悬案。
因为秦夜受伤中毒,初若桃和慕容誉不得不推迟了归期。
然而,虽然初若桃悉心用药,竭尽所能,秦夜的状况却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初若桃没法离开,可她也明显察觉,慕容誉虽然不说什么,可神情上似乎一天比一天焦灼。
对于初若桃的询问,慕容誉最初也摇头否认,可耽误的时间久了,他无法隐瞒,逼不得已将事情告诉了初若桃。
再过几日是慕容誉父兄姐姐的忌日,慕容誉的母后请僧人做道场,他得赶回去祭奠故去的亲人。
算算日子,慕容誉要想及时赶回去,已经不能再耽搁了。
秦夜还没有脱离危险,初若桃无法离他而去。无奈何,她只好劝慕容誉先回去,她再等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