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珈把行李都收拾好,南北墨一早就上课去了,幸好大伯南清玺提前叫人过来送她去学校,不然她得拖着两个行李箱从家属区走十几分钟到校门口,还得接受哨兵的一番盘问。
身边跟着位穿空军蓝作训服的军人委实引人注目了些,南珈就一个人来报道区,每个学院单独的报到点前都排起了长队。
南珈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寻找外语学院的标牌,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南珈循声转头,江以眠站在体育学院的伞棚里冲她挥手,旁边还有个清秀的男生。
三个人到人少的地方说话。
“你报好名了?”南珈问江以眠。
“嗯,我赶早上的点来的,”江以眠说,拍拍那清秀男生,“刚认识的学长,他叫傅辞,跟我同专业,就是他接的我。”
“学长好,我叫南珈。”南珈自我介绍道。
傅辞露出八颗大白牙,“别叫学长,怪老的,我只不过比你们先来一年,就大个一岁,直接叫我傅辞。”
“你拉倒吧,我报名的时候是谁逼着我叫学长的!”江以眠瞪着傅辞。
傅辞哈哈地笑,“我不也帮你提行李回宿舍了嘛,一大堆呢,可重了。”
江以眠冷嗤,转而问南珈:“找到组织了吗?”
“还没呢。”南珈说。
“外语学院是吧,我带你们去。”傅辞说。
南珈并不诧异,想也不用想肯定是江以眠什么都跟人说了。
折腾了将近个把小时,南珈才把入学的手续办完,领到宿舍钥匙,江以眠和傅辞帮忙拖行李去女生住的区域。
送南珈来的兵哥还打算一起来,南珈怕太麻烦人,兵哥便开车回去了。
“空军,南珈,你哥哥是当兵的呀。”傅辞走在后面好奇问道。
南珈笑着摇头,“他不是我哥。”
“我们南珈独生女,”江以眠补充说,“怎么,你想去当兵啊?”
傅辞笑了笑,“去年训我们就是空军,部队里来的,可严厉了,想想那段日子简直不堪回首,不过还挺有意思的。”
“我怎么觉得军训好无聊。”江以眠说。
傅辞神秘兮兮:“每个大学的军训都不一样,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进寝室里,把行李放在床位前,傅辞和江以眠就边聊边走了,说是还得去接新生,江以眠也去凑凑热闹。
寝室是四人间,南珈第二个到,第一个到的是南珈的对床,桌上一堆东西乱放,人不知道哪儿去了。
南珈站着休息了一会儿,打算先把桌子擦一遍,然后整理东西,忽然间,寝室门被推开了,走进来一位顶着红帕子手提红色水壶的女生,跟南珈对视了几眼,她别致地惊讶道:“卧槽!美女啊!”
南珈:“......”
对话恢复正常后,李灼华看南珈整理行李,“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卧铺,我身上汗死了,就洗了个澡,这洗脸帕是我妈硬是塞给我的,用来洗脸我怕变成高原红,话说你没带被子那些来啊,我也没带,一会儿咱到楼下去扛几床上来。”
南珈赞成地点点头,在接了阮容女士的视频电话,确定南珈的生活环境阮容女士才放心之后,南珈把东西都整理好,就跟李灼华下楼去买垫床的,再去生活超市拖了两床天鹅绒的被褥。
所有的入住工作都做完,许影和初晚才陆续到达寝室,临近傍晚,大家约着去四合院那边吃火锅。
所谓四合院,就是a大传承了一百多年的院子,由里外两层组成,有一条过道围绕着中间的餐馆,装修复古,在空中往下看呈正方形,所以又叫四合院。
店与店之间只一墙之隔,现在正是晚饭时间,人很多,南珈看着五花八门的店名有些头晕,一边拿手机一边找火锅店的晚晚站定,打了个响指:“就是这家了!走,姐妹们!”
“我想去旁边那家,有好多帅哥啊。”李灼华有点猥琐地说。
冷漠的许影忙把她扯回来。
四个人找到桌儿坐下,菜迅速点好,晚晚说:“开学之前我就在学校贴吧混经验,大家都说这家火锅是最好吃的,还有斜对面那家的干锅,咱们一进门右手边卖过桥米线的,听说无敌好吃!”
“有没有混表白墙那个帖子?”李灼华抬高下巴问晚晚。
“必须混,”晚晚给了一个眼神,“顾乐希。”
两人击掌,许影在此时来了句:“校草,体育学院的。”
三个人互明心意地笑着击掌,一同看向南珈,眼神有种你要是说不出来就不是我们室花了的鄙夷和蔑视。
南珈汗,她没混什么贴吧就直接来报道,但是这三只现在的气势跟要把她吃了一样,于是乎她老气沉沉地咳了两声,体育学院出身的校草,肯定.....
便开口胡乱找了个描述词:“身材很棒。”
话音落,店里走进来几位一看就是运动型的男生,去里侧的隔间就坐,出挑显眼的那个走在队伍前头。
“懂道儿!”李灼华挑眉冲南珈一笑。
南珈听她们滔滔不绝八卦到锅底端上桌,配菜那些也上了,许影和李灼华去弄油碟回来,李灼华屁股都没落座就无比震惊地说:“卧槽卧槽卧槽!顾乐希就在里面的隔间吃饭!”
......
......
报道的第二天几乎没人过来了,下午三点通知去阶梯教室开班会,晚晚许影李灼华那三只在昨晚的卧谈会上得知南珈高中就是班长,于是目标一致地推她上台竞选代理班长,说是只当半个月又没什么,南珈就随便说了几句,不料大家投票一致决定就是她了。
南珈只好认命。
之后去领军训服装回来,晚晚又提议去吃牛肉爆大虾,回寝室时南珈给每个人发了一板健胃消食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