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我穿的有点少,打了个喷嚏,等我再转头看向他的时候,他手中的那根烟已经熄灭了,扔在烟灰缸里。
他好像恢复了一些理智,刚才在床上像一头困兽一般,他的眼神甚至是有些可怕的。
头一次觉得我有点怕桑旗。
因为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也不知道他刚才对我做那件事的时候,到底是处于一个怎样的出发点。
我头发终于吹干了,用大梳子轻轻地梳着。
桑旗走到我的身后,他太高所以梳妆台的镜子都没有办法照出他的头顶。
我只能看着他坚毅的下巴,不知道他又要对我怎样。
我觉得我的骨头都要散架了,实在是折腾不起了。
他站在我的身后好几秒钟,忽然向我走近,一直走到我的身后两只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隔着睡衣我都能感觉到他手心里的滚烫。
他捏紧了我的肩头,疼痛立刻向我袭来。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在我的脑袋顶上空回荡:“夏至,我真是恨死你了,我恨不得拆了你每一根骨头!”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是咬着牙,从牙缝里说出来的。
我能很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恨意,我心里知道他恨我什么,但是又不是特别清楚。
我忍受着肩膀上的疼痛对他说:“桑旗,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
他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他的力气,只是应着:“好,你说。”
“当年和华生串通陷害你的是霍佳,桑时西并没有参与,是霍佳把那口黑锅扣到了桑时西的头上而已。”
我一句话就概括完了,桑旗看着镜子里的我,我也从镜子里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