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出来了,是桑旗的声音。
我不知道他从哪里来,我也不知道他怎么能会出现在我的房间,他总是这么神出鬼没,让我丝毫没有安全感。
我站在原处不动,他转过身来向我走过来抬起手。
他的手还没有落到我的脸上,我极轻地开口:“你不叫祁安…”
他的手顿在半空中。
“你叫桑旗,是桑时西的弟弟,是我的小叔。”
“你恢复了记忆?”
“是。”我说:“我和桑时西有个儿子,可是他死于你手。”
在黑暗中,他的瞳和黑夜一样黑,既忧伤而又温柔的笼罩在我的身上。
听到我这样的控诉,他很平静。
今天我要寻求一个答案。
他静静地看着我:“不,你并没有。”
我并没有什么?并没有恢去。复记忆?
还是他能够给我一个不同的答案?
“桑时西说,我和他早婚有一个儿子,我们很相爱,但是你一直在纠缠我,想夺走桑时西的一切。最后你害死了我的儿子白糖。”
他的手终究落下来,没有落在我的脸上,只是轻轻地放在我的肩头。
他的掌心是温热的,熨贴着我只穿着薄的一件t恤的皮肤。
“你不要跟桑时西结婚。”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答非所问。
他的手心其实只是温热,但是在我感觉却像是一块烙铁一样在烫着我。
“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桑时西说的是不是真的?我跟你之间以前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白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