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绿偷偷吐舌:“你知道我也是偷偷回来的,我爸妈都不知道。”
他突然笑了一声:“就你心眼最多。”
“怎么?”
他意有所指:“楚言还不知道吧……你居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上班。”
舒绿撑着下巴看对方:“他知道了就不好玩儿了,我要靠自己。”
“所以你现在做的什么工作?”
“经纪人呀,现在还在实习期。”
“我记得你本来准备去华尔街。”
“本来嘛,但不想呆在国外,还是国内比较适合我。”
舒绿看着他英挺干练的刑警制服以及上面的肩章,打趣道:“哇哦,以后是不是得叫你白大队长了?”
白含章露出抹淡笑:“刚升的职。”
“对,我记得看到你破了几个大案子,真厉害……不过你开这个车也不怕招摇?”
“我的车子早几天就撞了,这车是程俞嘉的,她非让我赶紧来接你。”
舒绿就是觉得以白含章的性子不会像是开这种招摇跑车的人。
“撞了?不严重吧?”
白含章狭长的凤眼挑了一下:“小事儿,保险杠掉了。”
“这还叫做小事儿呢?”
“我追犯人的时候车子直接从山崖上翻了下去,那才叫大事儿。”
舒绿皱眉:“你的心里状况可真好……”
“不过那崖不高,五六米。”
舒绿:“……”
车子停在了官邸门口,四九城里最大的销金窟,里面的装修极尽豪华与奢侈,进去了就只有大把大把钞票往外洒的结果。
白含章停好车,从车里出来,他穿着精神的制服,衬的身姿颀长挺拔,尤其那股从容不迫的气度,仿佛渊亭岳峙。
贺舒绿打趣他:“你们刑警队有没有人天天跟你表白?”
白含章细眯着眼睛:“我们刑警队里暂时还没有女人。”
“好吧……”
白含章家里从政,近些年愈发低调,但在这京城地位不可谓不高,尤其白含章的父亲白凌然,当年走上仕途,大刀斧阔,成为那一辈最能干的少爷。而再往上,白含章的爷爷如今虽已退位,当年可已经是爬到了最高的大树顶端。
所以白家这些年仍然稳坐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位置。而他如今做了刑警,倒是令很多人吃惊的,像他那般的少爷,愿意整日在一线工作的,不多了。
两个人走进官邸,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白含章话不多,多数时候是冷硬的模样,不过舒绿早已习惯,也并不觉得尴尬。
进去没多远,对面走来一群人,为首的那个更是气场凌厉,十分显眼。
贺舒绿看到对方的时候不禁在心里感叹,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
对,舒绿在这里巧遇的人,刚好是我们的顾少。
顾临桁单手插在口袋里,棱角分明的脸庞荷尔蒙爆棚,漆黑深邃的眼眸在舒绿身上停顿了一下,又看向一旁不苟言笑的白含章,嘴角噬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白少爷,真巧。”
白含章点头:“顾少。”
顾临桁下巴微仰,似笑非笑的问:“女朋友?”
白含章:“……”
舒绿:“……”
啊,空气里好大的酸味。
白含章还没来得及回答顾临桁的问题,人群后面就冲上来一个长的明艳动人的女人,身材火辣,穿着条性感的贴身裙子,五官很野性,她冲到顾临桁身边,直接抱在了他的手臂上,嘟着嘴唇撒娇:“你都不等我。”
顾临桁脸上露出无奈的笑意:“里面空气不好,本来准备在外面等你。”
他说完话,仿佛不经意的看了舒绿一眼。
舒绿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跟白含章说:“我们走吧。”
“嗯。”白含章跟顾临桁点头告别:“顾少,先走了。”
顾临桁微一颔首:“白少爷再见。”
说完这话,顾临桁却再次把目光放在了已经转身离去的贺舒绿背影上,目光幽暗,直到她的身影消失。
穿过华丽的走廊往里走,掀起百叶窗帘,就看到不同于外面富丽堂皇的景色。温房里的花圃即使开始入秋也仍然是一片姹紫嫣红,而穿过花圃,便是曲径长廊,亭台楼榭,石桥架在湖中,独栋的古式建筑在一片绿湖中被包围。
这座单独的二层小楼,以及硬生生在寸土寸金的地段开辟出的人工湖,皆价值不菲。
白含章在踏上楼梯的时候问:“你认识顾临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