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唉,娘也是担心这一点,娶了木香,就等于一下子多了三张嘴,会把你累死的,”王阿婆哪里会想不到这一层,只是……

王喜听不得老娘对木香不满,急着帮木香说话,“不会的,您没看出来木香现在变了吗?变的好能干,听说她卖了个菜谱,赚了不少钱,这几日,又晒了好些菊花茶,卖给福寿楼,她现在越来越会做生意,李大山给她的地也拾掇的利落整齐,照这样下去,她家很快就能富起来哩!”

王阿婆瞪他一眼,“你呀,一提起木香,就有说不完的话,咋到了她跟前,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是,木香是能干,可再能干,她也是个女娃子,也就那样,彩云跟木朗还是她的拖累,除非等他俩长大,唉,早着呢,她能等,你可不能等了,你不想去问,那只好娘厚着脸皮去问,不管咋样,最晚明年年底,你非成亲不可,再不成亲,娘就得愁瞎眼睛了!”

唉!这一回轮到王喜叹气了。他双何尝不想娶媳妇,可是当看到刘二蛋他娘,泼辣无赖又不讲理的模样,他宁肯一直等下去,也不愿随随便便就找个婆娘娶了,万一娶个像刘氏那样的,往后的日子还能过吗?

“咳咳!”

屋里传出老人的咳嗽声,那一声一声咳嗽,好像要把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王阿婆听见老伴在咳,站起来,倒了碗水送到里屋去。她家的屋子,比起木香他们住的,要好上一些。大屋有三间,中间是堂屋,两边是睡觉的里屋,王喜单独住一间,王阿婆自然是守着老伴过。

其实她家的屋子,跟村里其他人家比起来,算是很寒酸的,几十年的老屋子,能好才怪。

西屋没点灯,外边还没黑透,可屋里,已经黑的快看不到路了。

王阿婆凭着多年的记忆,摸着黑,把水递过去,“老头子,把水喝了。”

------题外话------

偶还是不会告诉你泥们,我们要上山打猎喽,男主要现世喽!

☆、第51章 刘氏的叫嚷

“不喝,喝了不还是一样,”王老爹语气生硬,隐隐的,还有些不耐烦。

王阿婆没说啥,因为光线昏暗,所以看不清她的脸,如果看清了,便能猜到她此刻的心思,其实也有些不耐。

王老爹咳了一会,终于顺过气来,“哼,你们说的,我都听见了,不就是嫌我是个拖累吗?明儿就把药停了,别再去买药,我这个身子撑不到过年,就去埋黄土,到时你们娘俩就轻巧了,再不用对着我这把老骨头厌烦了!”

王阿婆心里本来就委屈,又见老头子埋怨起她来,忍不住抹着眼泪,道:“我们娘俩啥时候烦你了,我还不是担心喜子吗?跟他同岁的男娃孩子都会跑了,可咱家喜子,还是光棍一个,我能不急吗?”

王老爹年轻那会,脾气就不好,生了病,在炕上躺了这么些年,憋屈的,脾气更坏了。见老伴哭哭啼啼的,气不打一处来,挥手就把碗给摔了,“哭哭哭,你哭有个啥用,嫌我,嫌我就拿根绳子来,我吊死去,活着也是受罪,死了干脆!”

王喜冲进来,有些生气的,一生气嗓门也跟着大了,“闹什么闹,我跟娘啥时候嫌你了,你再这样闹下去,非得闹的鸡犬不宁,闹的日子过不下去啊?”

王阿婆一把抱住王喜,哭着恳求道:“喜子,别跟你爹犟,你爹心里也苦,走吧,咱到外面去,听话!”

王喜吼过了,心里也有点后悔,就着母亲推他的动作,挪到堂屋去了。

王老爹起初是被骂的愣住了,等他回过神来,自然又是没休没止的叫嚷,什么难听的话都骂的出来。人家说久病成疯,这话真是一点不假。

王阿婆怕王喜再跟他爹吵起来,便一路拖着,往厨房去了。娘俩坐在矮小的厨房里头,相顾叹气。没办法,都是命哪!不然还能咋样?

刘二蛋此刻在家,也不好过,被刘氏罚站在院子里,用家法呢!

刘氏手里拿着鸡毛掸子,另只手掐着腰,在刘二蛋面前来回走着,那一张脸,都气歪了。就在刚刚,被她知道了刘二蛋下午的行踪,是老三刘小毛告的密,他比木朗还小上上岁,他看见刘二蛋下午去了木家。

刘氏一想到自己去找木香的时候,被臭丫头埋汰的损了几句,她这心里的火,咋能消得下去。

刘麻子坐在堂屋大桌正上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看婆娘教训儿子,心疼归心疼,却没胆上去劝架。在他旁边坐着大儿子刘河,今年十五了,跟他长的像,也是一脸的麻子,此刻正扒饭扒的香,对于院里吵闹,压根没往心里去。

看他没心没肺的模样,刘麻子气的把筷子重重一搁,“你弟弟还在外面挨棍子呢,你还有心思吃饭,也不晓得去劝劝!”

刘河不理他,反倒扒饭扒的更快了,一碗玉米糊糊,几口就喝完了,临了,还不忘夹一筷子咸菜,站起来,赶忙就往厨房去了。

刘氏腌的咸菜,恨不得在盐缸里泡着,说是这样吃起来省。刘河包这一嘴的咸菜,差点没把他齁死。

齁死也比听刘麻子唠叨强,自己没胆子去拉,倒把气撒在他身上了,他不跑才怪。

跑到厨房门口时,老小刘小毛端着碗蹲在厨房门口,扒着饭的同时,眼睛一直看着刘二蛋,似乎看的还挺高兴,只差没爆笑出声了。

刘河照着他的屁股,揣了他一脚,“马屁精,大舌头,叫你成天当叛徒,你要敢告我的状,信不信我揣死你!”

刘小毛看刘二蛋被打,正看的起劲,一时也没想到刘河会揣他,结果没稳住身体,整个人被踢的向前扑,摔在门槛外,碗掉了,剩下的一点玉米糊,也喂了土地公。

“娘……”刘小毛嚎唠一声,趴在那一动不动,只顾哭的昏天黑地,两脚还死命的蹬,“娘啊,刘河打我,刘河他踢我,娘啊……”

刘氏这边气还没消呢,又听见小儿子在哭,更是不打一处来,挥着鸡毛掸子,就朝刘河冲了过去,嘴上还骂骂咧咧,“刘河,你又皮痒了是吧,就晓得欺负他,欺负他是你本事啊!”

刘河也不傻,看着鸡毛掸子来了,迅速闪到院子里,冲上去拉住刘二蛋的胳膊就往外跑。

刘氏哪跑得过他俩,追到外面,早不见影子了,气的她叉腰又骂了好一会。

刘麻子看见例两个大儿子跑了,总算松了口气,正要去厨房盛饭的,就看见刘氏一脸凶神恶煞的进来了,盯着刘小毛骂道:“哭哭哭,就知道哭,没用的东西,跟你老子一样!”

听见媳妇点到自己,刘麻子是有多远闪多远,人家正在气头上,他才不会傻到去自己送上门呢!

刘小毛看见哥哥走了,老娘也不理他,哭着也没意思,爬起来拿着地上的碗,又回厨房盛饭去了。

刘氏一路骂骂咧咧,坐回堂屋。刘麻子很有眼力的,给她递了碗玉米糊糊,小心翼翼的劝道:“娃儿他娘,那活干都干了,顶多以后别叫他去了,咱家二蛋脾气倔,你可不能硬来啊!”

刘氏瞪着眼睛,冲他吼道:“啥叫干都干了,咋能有这样便宜的事,木香那丫头当我瞎的吗?算盘珠打的可真响,让我家二蛋帮她家干活,亏她想的出,缺德不缺德!”

刘小毛忽然跑进堂屋,不怕死的又加上一句,“他还带木狗儿玩呢,都不带我,还护着那傻子,他不是我哥,他是木狗的哥!”

添油加醋,典型的添油加醋。

刘麻子气的差点把筷子掰断,小儿子的脾气简直跟刘氏一模一样。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这一声是刘麻子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