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2章(1 / 2)

这可急坏了那些下注的人,恨不得自己就是乌龟,替它们跑得了。

也有斗蛐蛐,斗螳螂,斗蛇,真是五花八门。

其他的,比如赌色子,赌牌九,这些并不稀奇,但有一样,却是很稀奇。

庄家命一个被塞住耳朵的人,坐在一个莲花宝座上,他被蒙上眼睛,没有五识,每隔一刻钟,他会抓一把身前碗中的黄豆,随意抓取。

抓过以后,搁进另一个碗里,分单双。

最坏最色的赌桌,要数脱衣服。

☆、第186章 赌局

一个妙龄风骚女子,坐于一个美人榻上,身上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衣裳,把自个儿裹的严严实实,让人猜她肚兜的颜色。

这个赌法一点都不高明,随便找个人跟她串通,都能赢一大把的银子。

可是众位赌客们,在乎的不是银子,而是如何让这小娘子脱个精光不剩。

跟偷偷摸摸逛青楼不同,这里的男子,更为放肆,更为猖狂。

这里只是北门的一角,并不是北门出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等于一个污秽之窝,肮脏之地。

但是木香一身锦服的出现在这,足以引来一堆轻佻异样的目光。

其实她一直是个低调的人,一直都是,即使现在贵为襄王妃,在服饰上,还是很低调的,不似那些大家千金贵妇,裙摆那么宽大,宽大的非得有人给她们提着不可。

木香的裙摆只及脚踝,袖口也并不宽大,做起事来,很方便。

让她暴露身份的,是她腰间的配饰,以及衣服的料子。

看在那群赌徒眼里,都是银子。

再加上,她长相清秀,虽不是貌若天仙,但搁在这一堆渣人眼里,胜似天仙。

“哟,哪来的小娘子,怎么到了北门角来了?莫不是走错了地,还是想来跟爷们玩几把赌局,过过手瘾?你若真是手痒痒了,爷这里有棒子,给你磨手可好?”一个长盯尖嘴猴腮,眼珠浑浊,脸色蜡黄的高瘦汉子,不仅挡住了他们的路,还站到了木香面前,用言语调戏她。话语露骨之多,可叫人作呕。

严忠面色阴沉,手已按在刀上,随时都能割下这人的狗头。竟然调戏殿下的夫人,这人不是嫌命长,就是在阳寿已尽,自己送上门找死。

对付这等下作银邪之人,非千刀万剐,不足以平民愤。

喜鹊也是满脸的愤怒,竟敢对着她家夫人,说出这等下作之话,她在想像,若是殿下知道了,这人会怎么死呢?

凌迟?把肉一片片的割下。还是跺去那祸害之源,让他一辈子再无法行那龌龊之事。

何安却是微微诧异,这个人的眼睛是怎么长的,他家夫人,虽然勉强算得上美人,可这一脸的凶相,他是眼睛瞎吗?看不见吗?不知道她分分钟都会人撕了吗?

不管他们三个做何感想,四周听见话的,都轰然大笑。

他们不是欢快的笑,而是调戏的笑,露骨的笑,好似眼前这位粉衣锦服的小姑娘,已经被扒开了呈现在他们面前了一样。

木香不管任何人的反应,只是微微的笑着,不骄不躁,看不出喜怒,“你有棍子吗?我看你的身形,你的棍子,莫不过二寸,你确定是可以拿来磨手?”

她一说完,所有人都呆住了。

本以为,她会羞,会怒,会跑,会逃,却万万没想过,她竟然面色不改的回嘴,还回的……呃,回的比那瘦高汉子还要黄。

喜鹊三人更是惊的下巴都要掉了,心里哀呼:完鸟!殿下该要气死了,夫人在外跟一个丑汉子*,这让堂堂襄王的脸往哪搁!

就连主动调戏她的瘦高汉子,也愣住了,虽然没闹明白,怎会有女子脸皮如此厚,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嘻笑着道:“是长是短,咱们在这儿说也无用,不如找个僻静的地方,爷让你瞧瞧是长是短。”

木香再不等众人反应,连连摆手,“找什么隐蔽之处,你就在这儿脱得了,既然要看,那就大家伙一起看,你若不愿亲自动手,我给你指派个人如何?”

严忠眉梢狠狠的抽动了下,让他割这等庸人的裤子,脏了他的刀,他不要。

“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人终于意识到不对劲了,不光是因为这女子至始至终,都是一脸的笑,还因为她身后站着的男子,看身形站姿,脚盘子轻得,便可知,他是内力深厚之人。

京城多的是王孙贵胄,最不缺的就是有身份,有背景的人。

这瘦高汉子也不是蠢笨到家的人,眼见这女子被人调戏,颜色分毫不变,身后还有那么多人跟着,想必定是身份不凡之人,他萌生了退意。

身后看热闹的人,也瞧出了端倪,可是瘦高个儿的退缩,却叫他们起哄的更厉害。

“大个子,你莫不是没蛋(胆)了吧?刚才还跟咱吹嘘,昨晚睡了几个寡妇,怎样地威武,这会怎么就变孬种了?”

“哈哈,他哪是没胆,他是缩进王八壳里了,再伸不出来喽!”

众人轰笑声,让瘦高个的脸,绿的跟菜色似的。

他不想被人骂孬种,便只好硬着头皮,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刀,“小妞儿,别以为带着人,爷就怕了你,你可能还不知道,爷是这一片的头,我也不为难你,要想从这儿过,你得留下些东西,身子我不要,把你腰间的玉佩留下就够了!”

光天化日,他也只敢调戏几句,过过嘴瘾。若是三更半夜碰上,兴许会动点真心思。但是现在,他看上的,是她腰间的玉。

即使不是懂玉之人,也能看出,她腰间的玉,成色好的惊人,绿的通透。

“这个玉吗?”木香一脸天真的指着腰上的玉。这是赫连老爷子硬塞给她的,说她出门太寒酸,丢了赫连家的脸面,让挂着,充充脸面。

但她何尝不知,这块玉,是赫连家祖传的。老爷子就是面上过不去,不愿对她说软话罢了。

瘦高汉子兴奋的点头,“没错,就是这个,你把她给我吧,给了我,我保你在这里进出无人敢拦。”他眼睛里都要冒出火星了,看着那玉,恨不得立刻就占为已有。他今儿手气背,赌的只剩身上这件破棉袄了,正发愁从哪弄到钱呢,没成想,银子自己就送上门了。

过于兴奋的男人,没有发现木香在他低头之后,眼神中玩味跟杀意。

“这样吧,我跟你赌一局,你若瘾了,这玉便归你,但是你若输了,就得从你身上留下一样东西,敢不敢跟我赌?”

木香一脸笑意的说着,那般轻松的语气,不禁让人怀疑,她向那人索要的东西,一定是无关紧要的,或者……是他那身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