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也拿起他那杯一看就蜂蜜过量的蜂蜜甜酒,大大地喝了一口,然后满足地叹了口气,“艾琳,时间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它让我们经历许多事,也让我们忘记许多事,但我们必须认识到,重要的是当下,而不是过去——人不能活在回忆里,所有人都应该面对现实。”
艾琳一时语塞——邓布利多的话太敏感了,就好像他知道了她的重生一样!——不,这不可能!连伊恩都不知道的事,他怎么可能知道呢?
可……万一他真的知道呢?
艾琳咽下了想要质问的话语——如果邓布利多是在试探她的话,她即将脱口而出的话——不管是什么话——都无疑是在给他答复——不能让他知道得更多,哪怕有故意逃避的嫌疑,也总比给他实锤来得好——他实在太聪明了!
她不自在地移开目光,看向一旁挂满画像的墙壁,昔日的校长们正一个个眯着眼睛打呼噜,只有其中一位女士睁着眼睛精神抖擞地注视着她……肩膀上的狸猫。
——这只狸猫在她离开寝室后,不知道从哪里又钻了出来,并且死活黏着她一起来到了校长室。
拎起拉斐尔,艾琳问邓布利多,“您知道这个究竟是什么吗?——它似乎不太像狸猫。”
“喵呜~”拉斐尔轻轻地叫了一声,还人性化地冲着邓布利多扬起爪子打了个招呼。
艾琳,“……”看吧看吧,哪里有狸猫会这样的!变异的也不行啊!
“哦?这是……拉斐尔?”邓布利多将眼镜架到鼻梁上,露出那双洞察一切的蓝眼睛,认真的看了狸猫一眼,“尼克和佩尔还好吗?”
“喵喵喵!”拉斐尔欢快地叫了几声。
“是吗?”邓布利多欣慰地笑起来,“那就好——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去看歌剧了,不知道最近新上映的剧目是什么?”
“是《歌舞青春》,校长,”艾琳冷漠脸,“我不知道您竟然连狸猫的语言也能听懂?”——她能懂个大概,应该是签订了契约的缘故,怎么邓布利多竟然也明白?话说,尼可勒梅竟然还有空去看歌剧!他到底知不知道麦兰文正在满世界的找他啊?
“他连蛇佬腔都能听懂,狸猫算什么?”那个唯一睁着眼的画像女士说道,这位女士有一头长长的银色卷发,她的脸圆圆的,唇角上扬,似乎永远带着笑意,看起来和蔼极了,她冲着艾琳招了招手,“过来,孩子,让我看看你。”
艾琳看了邓布利多一眼,然后在校长先生鼓励的目光中走过去,“晚上好,很高兴见到您——”她的视线在挂框下方的文字上飞快地瞟了一眼,“德文特校长。”
“你可以叫我戴丽斯,”戴丽斯·德文特温和地说,“我听到了你问起灵魂魔法,是你认识的人中了这个魔法吗?”
——这才是正常人的思路吧?艾琳心里默默吐槽,像邓布利多那样的反应,完全就是变态好吗!
她还在思索把这个“中了灵魂魔法”的锅丢给谁,戴丽斯又接着说了,“不管是谁都没有关系,你可以让拉斐尔陪他一段时间,如果中诅咒的时间不久,应该能解开。”
“……拉斐尔?”艾琳将小狸猫转过来和自己对视,换来的是小狸猫讨好的叫声。
就这么个巴掌大小的狸猫?能解诅咒?——等等!诅咒?!
“不是灵魂祝福吗?”怎么又和诅咒扯上了关系?
“所有运用于灵魂的魔法,都是诅咒,”戴丽斯叹息,“哪怕是强加了祝福的名义,也不过是另一种形式上的伤害。”
艾琳听得云里雾里,“可灵魂祝福不是为了保护吗?”
“这段历史……不适合小姑娘,”戴丽斯慈爱地望着她,“拉斐尔可不是普通的狸猫,连尼可勒梅都不知道它的来历,它能跟在你身边,想必是很喜欢你了——这可真不容易,当初连菲尼亚斯想要碰一碰它都被抓得满脸伤呢!”
一旁画像中的男巫师立刻睁眼叫了起来,“戴丽斯你是不是年纪太大记忆紊乱了!我可没有想要接近这个怪物!”
拉斐尔不满地“喵呜”了一声,看着很想冲过去划烂那幅画像。
菲尼亚斯大约是想到了什么不堪回首的记忆,不自在地摸了下脸,又很快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似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干脆强行维持着高傲的姿态,冷哼一声,从画像中消失了。
“菲尼亚斯还是这么可爱,”戴丽斯笑眯眯地说,“带着它吧,拉斐尔不会害你的,以及——亲爱的,你的魔力不太稳定,今晚睡前最好喝一副魔力疏通剂——不用担心,小巫师们都有这样的'小'问题。”
艾琳,“……谢谢?”
总觉得今天晚上除了收获了一堆家养小精灵外,其他的问题一个也没解决……
不过,有这么多家养小精灵,哈威终于可以大展鸿图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改了个读者名咩哈哈哈哈哈!最近额头长了好多小豆豆嘤嘤嘤π_π难过得更新不了存稿了…
说起来今天有小天使提到她喜欢的一位大大评论楼里有人冒充作者去评论里骂读者…吓死我了!我肯定肯定肯定不会骂你们的啊啊啊啊啊!!!你们都是小天使啊!特别我是看着你们从一个两个到现在收藏3500+…我感动都来不及!真的,特别特别珍惜你们!比心心!巨大的心!
……所以你们说下一篇去嫖真菌还是大胸甜心呢?
第173章 美味屋外卖
从校长室出来, 已经过了宵禁的时间, 艾琳手中那些邓布利多特批的假条自然不用担心费尔奇, 但那些夜游的学生就不一样了——她已经看到好几波偷摸出来晃悠的学生了——他们望着她大摇大摆地走在走廊上时的目光简直就像看到了巨怪!
拐过一道弯, 艾琳踏上了前往地窖的走廊,这条走廊上的夜灯有点暗, 或许这也和这条走廊位于湖底有关,她静静地走着, 直到在一块石墙上发现了那个尚且不算熟悉的隐蔽门环。
看到有人过来, 门环上的铜蛇昂起身子注视着艾琳,“嘶嘶”地吐着蛇信。
“生而高贵。”她轻声念出口令。
铜蛇重新缠绕回了门环,看样子应该是通过了。艾琳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觉得不对劲,急忙退了回来, 几乎来不及掏出魔杖, 她的咒语已经出口, “petrificus totalus!(统统石化)”
僵硬的铜蛇张着一张与它的体型全然不相符的大嘴——艾琳看到它尖利的牙齿上泛着莹莹的绿光——“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
她的口令出错了?
可瓦萨在致辞时分明说过口令是这个啊!
“啪啪啪”
有鼓掌的声音从阴暗的角落传来。
“我就说,伊莱恩的后裔不该是脓包。”说话的人从暗处走了出来, 他有着一头短短的金发, 他的眼神时而冷漠时而天真,态度也总是让人捉摸不定——是奥古斯特·兰开斯特——冷漠版的, “你果然会无声无杖魔法——用得还不错。”
“你改的口令?”就为了试探她?是不是有病啊这个“人格”!
奥古斯特冷冷地睨了她一眼,无声地表示了他才不会做这么无聊的事,然后吐出了一个名字,“拉里·弗里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