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骗子。”殷边瓷唇齿间挤出五个字,竟是凶狠狠地欺身压上,在糖心白腻如雪的脖颈处用力咬出一排牙印,直至糖心大呼疼痛才肯住口。
不得不说,没别人在场的时候,东楚帝便彻底从人化身成狼。
糖心遭他此举,除了哀嚎还是哀嚎,疼得眼底含起一包雾泪,委屈巴巴地张口:“你干嘛啊!”
“朕的礼物呢?”他一脸严肃地问。
糖心闻言,不禁心虚地转了转眼珠子,讲话莫名结巴起来:“我、我不是在晚宴上送过了吗?”
“你当朕是傻子?”殷边瓷冷冷一笑,“朕刚刚试探了你的脉搏,你说这句话的时候,脉搏分明快跳了三下,可见你是在说谎。”
这样也行!
糖心瞪大眼珠子,差点没咬着舌头,不过必须承认,某人的试探方法倒的确准得很。糖心不动声色地将小手从他掌心里抽回来,看来以后说谎,不能再让他把着手腕了。
当然,殷边瓷的证据不仅仅如此,他又是一阵不冷不热的讽笑,伸手狠戳着糖心的脑门:“还有,你当朕不知道你的手艺?你要是能绣出那样整齐细密的针法,才真是太阳打从西边出来了。”
这话简直一针见血,说得糖心呆呆张着嘴巴无法反驳,可谓羞窘到了家,同时她捂住脑门,都快被他一来二去的戳出脑震荡了。
不过殷边瓷这回真是气极,吐出的每个字都透出咬牙切齿的意味,“朕等了一个多月,结果你却拿来别人绣的东西打算蒙混过关?你就不信朕会砍了你的脑袋?”
糖心一听砍脑袋,立马忍不住大叫,出声“招供”:“等,等等的,我……我有绣!”
“你有绣?”殷边瓷却是皱眉,半信半疑,“那东西呢?”
糖心想着应该还丢在床底下,弯下身,伸手一阵摸索,半晌后,终于掏出一枚灰不溜秋的荷包来,原本的米分红绢料已被灰尘覆盖。
糖心忙以袖掸了掸,仿佛献宝一样,不是讨好地笑道:“喏,这个是我绣的。”
殷边瓷嘴角冷一抽搐,却是快气炸了:“朕的礼物,就被你这样丢在床底下?”
糖心不期然打个寒栗。
殷边瓷没好气地接过来,不过当仔细端详起眼前的荷包,居然又笑了起来:“嗯,这对野鸭子绣得不错,倒是比朕想象的要好上许多。”
糖心一听这话,气得牙根打颤,什么意思啊,好像她本就该绣那么烂才对似的,气急败坏地纠正道:“是鸳鸯,鸳鸯!”
“呦,还知道绣鸳鸯了?”殷边瓷脸上的表情可谓是雨过天晴,春风满面地捏捏她的腴颊,“你这是要跟谁成双成对呀?”
糖心觉得这人真是有够不要脸的,瘪了瘪嘴巴,不太情愿地道:“自然是跟相公了。”
殷边瓷亲亲她的小脸蛋,然后美滋滋地将荷包系在腰上,糖心一阵瞠目,他也不怕日后戴出去丢人么。
“小嘴变得这么甜,你说朕是不是应该好好奖励一番啊?”殷边瓷仿佛抱着小宝宝一样将她抱在
腿上,但两只手可不安分,不停地上下乱摸。
糖心就知道他所谓的奖励准没好事,红着脸扭晃身子,略微惊惶地唤着:“相公,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