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节(2 / 2)

还没消化好锦绣宾馆这个雷的叶父和叶弘扬再一次震惊了,怎么又来了个葛益民,这葛益民又是谁?

他们不知道,宋建国知道啊,一个村的,白白净净的小伙子,捋清阿渔话里内容的宋建国倒抽一口凉气,她的意思是,叶馨玉在锦绣宾馆和野男人鬼混,除了这个野男人外,还和葛益民不清不楚。

宋建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你说的都是真的?”冷不丁传来宋母的声音。

“妈?!”宋建国惊讶地看着脸黑的想锅底一眼的宋母。

宋母身边的宋建芳不敢置信地指着叶馨玉:“你七号晚上到底干什么了?”一个葛益民已经是晴天霹雳,可她听见了什么,竟然还有另外一个男人!

望着宋母亮堂堂的双眼,叶馨玉心头一震,全身血液都冲上太阳穴,耳畔嗡嗡作响,她嘴角蠕动,想说点什么,却又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阿渔目光坦然严肃:“大娘不信,我可以联系我那同学,你们还可以自己去宾馆问一问,宾馆那么多服务员,总有几个人看见了。其实看她这心虚有鬼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就叶馨玉这怂样,秃子头上的虱子,哪里用得着人证。本来也没什么同学爸爸,只有猫爸爸。她赌的就是用不着人证,这么丢人的事,谁开得了口向外人求证,就算真到那一步,她也能安排一个同学爸爸出来。

叶馨玉瞳孔缩了缩:“她胡说,我没有,妈,你别信她的话,你就是报复我。”

“那你怕什么!”宋建芳恶声恶气,心里已经信了阿渔的话,叶馨玉既然能和葛益民胡来,自然也能和别人乱搞。怪不得叶馨玉三天两头跑市里,合着是去会奸夫了,真不要脸,还有三哥,吃白饭的,居然一点都没发现。

叶馨玉矢口否认:“我没有。”

宋建芳嘲讽地看着死鸭子嘴硬的叶馨玉:“就算这是假的,那葛益民呢,我亲眼看见亲耳听见的,你是不是也要说我报复你,我造谣。”张望四周,不见葛益民:“葛益民这个王八蛋呢?”

“我,我……”词穷的叶馨玉脸白如纸,上下牙齿彼此打架。

“都别讲了,回家,回家!”宋母瞧着远远的探头探脑的两个村民,杀人的心都有了。想他们老宋家,在这村里从来都是头一份,老头子做过大队长,儿子是军官,后来又成了村里第一家万元户,走到哪都是被人竖大拇指夸赞羡慕的,这下好了,以后走到哪他们老宋家都得被笑话,这是倒了什么血霉娶了这么个事精媳妇!

被一桩一桩惊闻打击的头昏目眩的叶父抹了一把脸:“回去说,回去说。”声音发紧发抖。

阿渔垂了垂眼,这要是在古代,名声大过天,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可能会换个更加温和的法子。幸好这是现代,不兴株连这一套,家里一个人臭名远扬,对其他人生活的影响并不大。

叶馨玉脚下犹如灌了铅,被宋母狠狠一拉:“你还嫌不够丢人,要让全村人都来看笑话。”

叶馨玉面上肌肉不断抽搐,被宋母没好气地扯回了家,路上不只一次瞪阿渔,目光中蕴含着刻骨铭心的怨恨。

阿渔嘴角一撇,目光轻蔑,又蠢又毒。

叶馨玉气结,眼神更加怨毒,要不是叶馥玉这个贱人,局面怎么会闹成这样。

不经意间看在眼里的叶父五内俱焚,大女儿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而再地害她亲妹妹,居然还乱搞男女关系,她这么可以这样!

一路,遇上的村民都奇怪地看着这一行气氛古怪的人,联想之前发生的事,不禁好奇。

宋母板着一张脸,倒是没人不识趣地凑上来,只在宋母一行离开后,窃窃私语。

这让好面子的宋母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只恨不得回到订婚前,是她瞎了眼,给儿子讨了这么一个媳妇,又庆幸,幸好儿子在部队,轻易影响不到他。

胡思乱想间到了家,确认孙儿们都不在家,宋母松一口气。

宋父和宋建业都在屋内,出来前,宋母让二儿媳妇去鱼塘把人叫回来的。

宋母打发两个好奇不已的儿媳妇在院子里守着,别让人凑过来听热闹,虽然宋母觉得这事瞒不住。自己的女儿她自然相信,叶馨玉和葛益民不清不楚,还有宾馆那一茬子,有了葛益民这个前科,再看叶馨玉那样子,宋母信阿渔的话。这种儿媳妇白送她,她都不要,到时候一离婚怎么可能瞒得住人。

宋母抿了抿唇,离婚都省了,还没扯证,那更好,省了多少事。

不大的堂屋里站了九个人,拥挤又压抑。

叶馨玉噤若寒蝉,大夏天的出了一身冷汗,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化解眼前的困境,却一筹莫展。

宋母瞧了瞧面容悲苦的叶父,又看了看还不怎么清楚来龙去脉的宋父和宋建业,对宋建芳道:“芳芳,你把你听见的看见的再说一遍。”

宋建芳瞪一眼胆战心惊的叶馨玉,义愤填膺:“葛益民说她不想当后娘想跑到鹏城去,他们连车票都买好了。听葛益民的话,他们居然准备在结婚前那一晚跑,怎么会有这样的人,不想结婚直说嘛,大哥又不是非她不娶,逃跑是个什么意思,还选在那节骨眼上,成心想让我们家丢人是不是,简直了。”

中间叶馨玉要插嘴,被宋母毫不留情地喝了一声:“待会儿有你说的时候。”

叶馨玉瑟缩了下,面上一片灰败,好死不死,怎么就让宋建芳看见了。要是只有叶馥玉一个,她能咬死她造谣污蔑自己,偏偏还有一个宋建芳。

待宋建芳说完了,宋母看向阿渔:“你和我家芳芳一块听见的,是不是这样?”

一屋子人都看向阿渔,包括叶馨玉。

叶馨玉的眼神格外复杂,痛恨、警告、厌恶以及不自知的哀求。

阿渔毫无情绪地点了点头:“就是建芳说的那样。”

宋母咬牙:“她们两个人都看见了,总是假不了的了。要不要我再把葛益民拉来,再说的明白点,说说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怎么勾搭的,勾搭了几次?”

叶父最后那点侥幸荡然无存,气得直打摆子,抖着手指着叶馨玉:“你不想嫁建邦,你早说,难道我和你妈会拿刀逼着你嫁不成,你竟然,竟然想私奔。”

“那是我年轻不懂事,被葛益民骗了,我不是没走吗,我知道错了,所以我没走。我是喜欢建邦的,只是觉得做不好后娘,我心里害怕,被葛益民一哄二骗就昏了头。我知道错了,爸妈,我和葛益民清清白白,我们什么都没做。”叶馨玉知道葛益民这事否认不了,只能辩解:“芳芳,芳芳,你应该听见了,我让他别再来找我,我说了我绝对不会跟他走的,我跟他早就一刀两断了,我们没关系的,我只想好好和建邦过日子。”

“哦,你最后没私奔,所以你没错,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感谢你一边答应了和我哥结婚,一边准备在婚前最后一晚逃婚,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宋建芳气得破口大骂:“你还有脸说想和我大哥好好过日子,婚前有个葛益民,婚后又和其他男人去宾馆鬼混,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女人,说起来我都觉得脏。”

叶父和叶弘扬的脸火辣辣的发烫。

宋父大惊:“什么宾馆?”

宋母深吸一口气,不断跟自己说,乌七八糟的事不是他们姓宋的干的,都是姓叶的干的,最丢人的不是他们,不气不气,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揪住叶馨玉甩她两个大耳掴子。

“葛益民这事就这样,先不说了,我们来说说这回事,”宋母声音几乎是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七号八号这两天你说你住在市里宾馆,哪个宾馆?”

叶馨玉嘴角哆嗦,说不出话来。

宋建业心念一动,:“是不是锦绣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