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么意思?”
“不松口,老狐狸,还想抬价格。”沈从安点起一根烟,半响吐出烟雾,微微眯眼:“董鑫挺爱打牌,约个时间玩两把。”
刘臻放下酒杯抬头看过去:“什么意思?”
“能联系上赌王么?”
刘臻摇头,沈从安转头看低头狂吃的徐然,浓眉紧锁:“徐然。”
徐然嘴里还包着食物,闻言立刻抬头看过去,接触到沈从安的嫌恶目光,连忙把食物咽下去。抽了纸巾擦干净嘴唇,又喝了一口水,才开口:“怎么了?”
“晚上去玩两把,我看看你的水平。”
徐然就是小打小闹的水平,楞了一会儿:“不行吧?”
沈从安已经收回视线把烟头按灭,喝了口酒。
“事情就这么办。”
刘臻看了看徐然,又看沈从安,把话咽回去了。沈从安利用起来人一点都不手软,连女朋友都不放过,狠!
赌场和徐然想象中的一点都不一样,换了筹码,沈从安推着徐然往里面走:“想玩什么?”
徐然沉默了一会儿回头看向沈从安:“赌输了算你的?”
沈从安眯了黑眸,表情沉下去:“是不是车祸把你脑袋撞傻了?”
徐然咽了下喉咙:“赢了我的?”
沈从安懒得和她说话。
刘臻叼着烟道:“沈哥都是你的,钱当然是你的。”
徐然不要沈从安,她只要钱。
赌场很大,超乎想象的大。
“先玩骰子。”
“好。”
徐然手里把玩着筹码,刘臻已经下了注,回头看她:“你傻愣什么?不玩么?”
“我等一会儿。”徐然笑眯眯回望过去,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您先来。”
看了几局,徐然摸出规律,她赌的也不大,半个小时过去徐然没有输一局。刘臻起先还有些怀疑徐然,渐渐也开始跟徐然走了。
徐然赢的太顺了,其余人也纷纷跟徐然下注,庄家视线落了过来,徐然笑眯眯的看过去。拿过筹码,回头就对上沈从安漆黑深沉的视线,徐然歪了下头:“我不想玩骰子了。”
“换。”
沈从安推着徐然就走,徐然是个奇葩,之前他只是听人说过徐然赌博有一手。刚刚他看了,徐然这个人心思恐怕没有看上去那么浅。
刘臻一愣,随后也快步跟了上来:“怎么不玩了?”
“赢点是个意思,又不靠这个发家致富,再玩下去坏规矩。”徐然数了筹码,不错,这一趟澳门来的值了。
刘臻点起一根烟眯着眼笑:“你还挺上道。”
徐然一怔,忽的笑了:“不懂规矩是要命的事儿,我这种小人物,必须得懂规矩。”
就像第一次和刘臻他们玩牌似的,徐然不能赢也不能输,她一直压着自己。
“玩麻将,要不你们玩你们的?”徐然转头看了眼沈从安,笑道:“不用陪着我,我知道这里面的规矩,不会胡来。”
“赢了,无论多少都是你的。”沈从安淡淡看了她一眼,带着警告的意思。
徐然摸了摸鼻子:“我也没想半路出去换筹码。”
沈从安发现徐然这个人进了赌场整个人都变了,如鱼得水。
刘臻玩牌九去了,徐然继续国粹,打麻将。
“能借根烟么?”徐然眼睛还看着牌,偏头和沈从安说话没注意脸就擦到了他的肩膀。沈从安推开她的脑袋,拿出烟盒和打火机递给徐然。
徐然打出去一张牌,眼睛依旧落在桌面上,取出一根烟衔在嘴唇上点燃。她推翻两张牌:“碰。”扔出去一张不要的牌,反手把烟盒和打火机又塞了过来,半天没有人接,徐然回头看过去。沈从安目光阴沉盯着她,面色不善,徐然的大脑迅速从牌桌上抽离,清醒过来。双手把烟捧着还回去:“沈先生。”
沈从安也没接,徐然只好顺手放在轮椅旁边的储物袋里,继续打牌。
心情却怎么都沉不下去,有些忐忑,这一局输了。
徐然眯了眼睛,沈从安怎么像个黄花大闺女,说变脸就变。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沈从安也差不多了。
徐然赌博也有瘾,之前一直压着不敢去赌,没时间金钱也没胆子去赌。
如今放开了,背靠金山赌博输多少都毫无压力。
“还会玩什么?”
徐然一连赢了四五把,正嗨的时候都忘记了身处何处,打出一张牌笑道:“没不会玩只有我不想玩。”
“嗯。”沈从安嗓音很沉:“不错。”
徐然忽然觉得不对劲,回头看向沈从安,有些警惕:“沈先生?”
“赢了,拿走你想要的。输了,徐然,我不养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