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一片寂静。
韩宛秋定定注视着跟前这个素来令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有一会儿,开口说话,直接了当地进入主题,“宸希,妈今天想跟你谈的事,是关于你和夏静的!”
其实,御宸希早有所料,听罢便也没多大反应,回望着韩宛秋,表情一如既往地透着敬重,等待她说下去。
115 御少发威了(2)
“前些日子,夏静跟我讲,你俩之间出现了问题,你迷上另一个女孩,于是,和夏静提出分手?”韩宛秋便也继续道,见御宸希仍然一语不发,算是默认的样子,她叹气,“宸希,你真是糊涂,夏静这么好的女子,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不懈地为你付出,不离不弃,你不好好珍惜,反而为一时之欢贪新厌旧,你可知道你看中的那个女孩,连夏静一根手指都比不上?那女孩年纪小不说,而且,是读什么艺校毕业的,明显就是不学无术,贪慕虚荣,依仗几分姿色傍大款,靠出卖色相换取金钱,这样人尽可夫的女孩,你怎么会看上眼!”
“妈,她不是!”御宸希总算应了一句,迅速打断韩宛秋的话,一双剑眉禁不住地蹙了起来。
韩宛秋先是一愣,随即,哼笑,“她不是?你是想说,那个女孩不是妈说的这样?敢情妈还污蔑她不成?今天御庭巍带来的女孩,叫什么诗若雨来的,你还记得吧,静静跟我说,她正是你看中的那个女孩的同学!你瞧,一路货色,跟御庭巍在一起,这不摆明了给御庭巍当玩物?”
同学?
夏静说的?
霎时,御宸希俊颜怔了怔,紧接着,毅然道出,“妈,没有同学,我喜欢的那个女孩,就是诗若雨!”
韩宛秋听罢,则即时心头大震,先是满眼迷惑,渐渐的,恍然大悟,“你说什么?宸希,你……你新迷恋上的女孩正是这个诗若雨?可她不是跟御庭巍在一起么?宸希,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给妈讲清楚!”
“最近我和她有点儿误会,她和御庭巍当然不是那么回事,她只和我好过,我是她唯一的男人。妈,我不清楚夏静为啥这样跟你讲,但诗若雨,就是我的那个女孩,并非什么同学!”御宸希便也解释,眉头皱得更甚,而且,面色开始沉了下来。
韩宛秋继续无比的震惊,想起那会在商场自己对诗若雨的指桑骂槐、冷嘲热讽和鄙夷轻蔑,心里简直澎湃如洪。
是啊,静静为啥骗她,难道是不想引来任何不愉快,所以才刻意隐瞒?可是,她若知道诗若雨就是儿子迷恋的人,她根本不会说那些话的!
紧接着,韩宛秋想起诗若雨的反应,难怪那小丫头紧张拘谨,对她客气礼貌得近乎奉承,原来,是看在儿子的份上!而自己,三番四次讽刺她,冷落她……
瞧着母亲千变万化的表情,御宸希整个人已经像寒霜降至般的冰冷,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心里反复呢喃着两个字——夏静!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知多久过后,韩宛秋再次发话,语气坚决,“宸希,你和那个女孩的事,不管之前怎么样,妈希望你能与她来个了断,她根本不是你应该要的女人,好,就算她不是妈认为的那样,但总归,这样一个女孩子,根本帮不了你什么,你和她在一起,反而只会拖累你!哪像静静,这些年和你并肩作战,共同进退,静静才是你该要的女人!”
“妈,我不需要人帮助,我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我,现在,我有足够的能力做任何事,真的!至于静静,就算她现在抽身,对我毫无影响。”一会,御宸希接话,语气同样坚定无比,整个人也瞬间变成一个运筹帷幄、无以伦比的王者一般,强大的气场自然流露,浑然天成。
韩宛秋欣慰而骄傲,然而,也正因为儿子是如此的出色,她才更加没法接受,更何况,她与夏静这么多年亲如母女,哪里舍得。
“嗯,宸希,你的能力,妈知道,你想做什么事,妈也无权阻拦,但身为你的母亲,妈有资格教育你,做人不能薄情寡义,静静曾经为你付出那么多,你也答应过将来娶她为妻,你现在这样做,完全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妈这一生是怎么走过来,你清楚,难道你也要变成让妈厌恶憎恨的那种人!”
韩宛秋最后这句话,无疑是在拿御宸希的父亲做对比,看着她激动愤恨无比的模样,御宸希缄默了。
“不管怎么说,有些主意,妈不会改变,你大了,妈管不了你,你想和谁在一起,妈也阻拦不了,但妈还是可以为妈自己的人生做主的,那个诗若雨,不管是什么来头,就算和御庭巍没关系,只是你一个人的女人,就算,她再厉害,我也不会承认她,今后,我不会容许有人在我面前提起她,更不容许她在我面前出现!”韩宛秋说完这些,起身,朝外面走去。
“妈!”御宸希喊住她,看着她脚步一停,看着她这些年来尽管衣食无忧、物质生活极度丰富却一直以来都是如此消瘦的身影,他深眸一片黯然,“静静对我的好,我知道,一直记得。所以,当年当她提出交往,我没拒绝,再后来,她说有个愿望,希望将来能嫁我为妻,我也应承了,因为我觉得,她是个很不错的女孩,美丽,聪明,能干,独立,且从小到大陪在我的身边,帮了我不少忙,她懂我,能迁就我,我也习惯了她这种陪伴,我想,既然将来总是要结婚的,既然这是她的梦想,我何不满足她?可惜,我压根没料到,原来,感情是感情,爱情是爱情,感情根本取代不了爱情!”
他边说,边阔步走到了韩宛秋的面前,扶住韩宛秋的肩膀,带她到旁边的一人沙发上坐下,他则蹲在她的脚旁,刚好与她形成同等的高度,他俊美的颜容依然一派沉静,嗓音也平缓中带着些许暗哑,“诗若雨的出现,让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