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2)

狼对于血腥味的绝对敏感,是刻在骨子里的。即使相隔千里,也能靠着那气若游丝的味道精准地找到猎物,咬断它的喉咙。

nb s洞悉事物于细微分毫之间,决胜于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于帅帐之中。

这就是莞东南三省霍家军的最高长官。

这些土匪对于他来说,的确只是小菜。

副官听完肃然起敬,血液沸腾,“是帅座!学生一定奋勇杀敌!”

霍家军的军官,大多毕业于莞南军校。

军校的名誉校长事少帅的父亲老帅,五年前在交权的时候,把名誉校长的头衔也交给少帅。

所以在少帅接任之后就读军校的人,可以说都是少帅的学生。

冬天的莞城,夜里飘雪。

雪足有绒花那么大,钻进脖子里的时候透心凉。

夜路难走,黄昏前要把这些上等货色都运出去,接头的牙婆子早就在老地方等了。

土匪们关了门,暗处的也都明目张胆地跳了出来。

“老子居然给霍仿做了饭,没毒死他!”

“霍仿算个狗屁,老子要是有老帅那个爹,早就让华国都改姓霍了!”

“外面把霍仿吹那么神乎,还不是让我们糊弄过去了,咱们兄弟才是赛过霍家军的英雄好汉!”

“等把这几个女人卖了,哥几个也出去乐呵乐呵!”

二楼暗处的一名留守土匪,被人从身后抓着脑袋向后一仰,以利刃迅速割喉。

再出来的时候,压低着乞丐帽看不出来已然换了人。

好几个位置都被这么处理了。

楼下的土匪没有丝毫的察觉,依旧破口大谈国家大事。

透过柴房的门,外面的光线已经越来越暗淡。

土匪们都聚集在外面,柴房只有一个出口,更何况里面还有内应,没人能逃走。

柴房里的姑娘们泣不成声。

有几个姑娘没有被绷带贴上。

一共三个人没在哭。

苏玩玩,晕倒的苏挽君,还有一名脸上虽然有悲痛,却依旧安抚着大家情绪的坚强漂亮姑娘。她嘴上就没有绷带。

苏玩玩鸡贼地低下头。

被她看到了哦,刚才军队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松了一口气。

她要把那口气掐死!

“我们咬舌自尽吧,反正早晚都是这个下场,不如留着清白身子不辱门庭和祖宗的教诲。”

好几个女孩子纷纷点头。

“别呀妹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那坚强女子,虽然穿着简陋,像是乞丐的补丁服,说出口的话却不凡。

就怕听了她的话是燃烧自己点亮了别人。

苏玩玩暗戳戳地思考着怎么下黑手。

火柴堆里摸了一个细细的枝条,掰段,握在手里。

这厮迈着柔弱而癫狂的步子奔向那个女子,英勇地挤开了她身边坐着的女孩子们。

“大姐,我好忧伤。”说出口的声音倒是清澈好听,很符合长相。

表面同样人质其实女土匪的女子差点没忍住额角青筋爆突。

你他么叫谁大姐呢……!还有被土匪绑架了那不叫忧伤叫恐惧!

这厮坐人家旁边也就算了,竟然还往人家怀里钻。

女土匪被狗熊君黏腻而专注的眼神搅得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夺门而出。

“哄——!”

柴房的屋顶一阵抖动,天花板上掉下来无数呛人的灰尘。

原本曲起的双腿硬生生被人掰直,女土匪只觉得自己腿上一沉,借着炮弹轰过来的短暂光亮,女土匪看见自己身上熊敦敦地压着一只两个圆耳朵招啊招的狗熊……啊不……漂亮少女。

再不发脾气,简直有辱身为一个土匪的斯文和尊严。

“我警告你别动,我有枪。”

明暗交织中,苏玩玩耳边是女土匪原形毕露的恶言还有越来越激烈的炮轰声和子弹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