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霍仿拦住挽挽要起来的身子,挽挽重心不稳,又跌坐在他怀里。
挽挽不好意思说。
刚才是她自己主动爬进来的。
“挽挽,你可以告诉我。”
霍仿鼓励地看着挽挽。
“我要起来。”
“好。”
虽然很不舍,但霍仿还是放开了放在挽挽腰间的桎梏。
男人的手臂扶着推着少女让她慢慢起来。
挽挽被小心地对待着,自己坐下来在霍仿的边上。
“瞧瞧这些姑娘们,心肠就是软。”
挽挽咔嚓咔嚓咔嚓。
“就是,连羊都舍不得吃,真是水做的可心人儿。”
挽挽咔嚓咔嚓咔嚓。
霍仿自己不吃,帮挽挽。
这家伙充耳不闻他们夸奖女孩子们心肠好。
挽挽咔嚓咔嚓咔……
挽挽发了一个饱嗝。
这家伙也有吃不下的时候。
刚才塞得也不少。
她手上还捏着一只小羊腿。
吃到一半,吃不下去了。
可惜了,有点浪费。
“挽挽吃完了吗?”
男人笑眯眯地问。
挽挽点头,“我吃不下了。”
“吃不下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挽挽眼睁睁看着,霍仿从她手上拿过那只被她啃了两口的羊腿。
霍仿没有丝毫介意地,撕扯着羊肉。
少帅看着挽挽,一边进食,“怎么了挽挽?”
“那是我吃过的……”
“没关系,挽挽的口水我不介意。”
当然是不介意的,如果她的小嘴能直接给他亲,与之纠缠的时候总会侵吞挽挽口中的蜜津。
挽挽的耳朵有点红,黑葡萄大眼睛亮亮的。
吃对方吃剩下来的的东西,实在是有点暧昧啊……
迟钝如挽挽都感受到了这件事情里藏着的不可说的意味。
“行军的时候,条件困苦的时候很多,食物是很珍贵的,即使现在,也不应该浪费。”
少帅解释得光面堂皇,但呈现出来的却似乎是另外一种意思。
少女不自觉地低下头,偶尔抬头,少帅直直地看着她。
挽挽吃的时候,霍仿各种给她戴手套,擦手,肉切成小块。
挽挽吃完还是干干净净的。
到了霍仿自己这里,直接拿着腿,白净的牙齿撕扯着长条的肉。
再加上这黑服宽袍大袖,和霍仿本身骨子里的动西,风流雅致间蕴藏着直勾勾的倾略性和野性。
同时揉杂到了一个人身上。
少帅的琥珀色眸子就这么平静无波地一边看着挽挽,一边咀嚼。
男人已经吃不出这羊腿是什么滋味了。
什么味道也不重要了。
反正都不是他想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