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琛晟的威胁并没有让方牧晔有丝毫退让，他看着陆琛晟意有所指：“杀人，灭口，商业狙击，陆总的手段我早就见识过了，也是万分佩服的。”

方牧恩被陆琛晟强行抓住的手挣扎地更加厉害了，嘴上也控制不住说出伤人的话：“是啊，陆总何等威风。谁要是违了您的意，那就是家破人亡的下场。和你离婚是我自己的主意，有什么事儿冲着我来！”

陆琛晟像一只受伤的猛兽，不断发出低吼，“牧牧，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你的！”

“在你对我的家人动手那一刻，你就是在伤害我！”方牧恩歇斯底里地喊着，克制许久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陆琛晟从来都见不得方牧恩流泪，原本气势凌人的他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

“牧牧，之前的事情是我做错了，你别哭。给我一个弥补你的机会，好不好？”

陆琛晟挥挥手，命令那些彪形大汉退后，除了限制方牧晔和梅琳过来之外不要再动手。而他则不顾方牧恩的挣扎，把她抱到沙发旁，像抱小孩一样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牧牧，我的牧牧。我本来不想对你的家人们动手的，可谁让他们瞎了眼选的男人害死你，我这是在为你报仇！”陆琛晟直到现在，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当得知牧牧的死讯，陆琛晟是决意要让所有人下去陪伴方牧恩的。

方牧恩大惊失色，用手堵住陆琛晟的嘴不让他继续说下去，方牧晔却敏感地察觉到陆琛晟话中有话。

“陆琛晟，你是在说谁？顾继臣？”

陆琛晟这会儿正对方牧晔仇恨达到顶值，哪里愿意被方牧恩阻拦，他怜悯地看着方牧晔，残忍地揭开方牧恩苦心隐瞒的真相。

“你以为你就是站在道德制高点的人？你以为你就没有伤害牧牧？如果不是你们引狼入室挑选了顾继臣，牧牧又怎么会被他开车撞死！”

方牧晔原本就受伤不轻，此时已经有点摇摇欲坠了，如果不是梅琳及时扶了他一把，恐怕就要栽倒在地了。

“牧牧，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牧晔直到今天才知道，方牧恩的死竟然不是意外！

方牧恩最怕的就是哥哥知道这件事情后遭受打击，现在被陆琛晟揭穿了也没有办法再掩盖，只好把事情全盘托出。

说到自己被顾继臣开车碾压的时候，不管是方牧晔还是陆琛晟都攥紧了拳头。

他们要把顾继臣碎尸万段！两个男人对视一眼，竟然产生了几分默契。

不过那默契也只是一瞬间的事情，陆琛晟和方牧晔之间依然是互不相让的。

“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们自己，竟然还有脸责怪别人！”陆琛晟斜睨着方牧晔，觉得他失魂落魄的样子简直大快人心。但面向方牧恩的时候，他又把姿态摆得很低很低，“牧牧，跟我回家好不好？”

方牧恩原本就没有打算跟陆琛晟离开，此时看哥哥大受打击的样子更加不可能放心，她严肃地看着陆琛晟说：“阿晟，无论是死去的人还是活着的人，我们之间的阻碍太多了，放手吧！”

“不可能，就算我死，也要和你同枕共寝，我的牧牧。”陆琛晟说得很温柔，但眼底肆虐的疯狂让所有人都心惊。

原本勉力维持平静的方牧恩一下子崩溃了，她狠狠推开陆琛晟站了起来，“陆琛晟，你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恨不得吃了你的肉，喝了你的血，才能对得起我死去的父亲、对得起我哥和妈妈！”

“牧牧，如果不是你出事了，我不可能对他们动手的！”陆琛晟急于解释，却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方牧恩。

“就算我死了，知道我的爱人伤害我的家人，也会死不瞑目！”方牧恩拒绝陆琛晟的接近，那样熟悉入骨髓的体温，总是让她动摇。

“这就是我的目的啊，我的牧牧。”陆琛晟笑得温柔，却让方牧恩打了个寒噤。“陆琛晟，你在胡说什么？”

陆琛晟从来没有笑得这么得意，他拂过方牧恩的脸颊，在她的眉角烙下一个吻，像个小孩子表功一样说：“你看，我做了这些，你不就回来了？”

原本他只是害怕牧牧一个人在下面太寂寞，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如果时光倒流，他依然会这样做，只是做得更加隐秘一些，绝对不让牧牧有丝毫察觉。

“阿晟，你疯了！”方牧恩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再回到人间，但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因为陆琛晟手上的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