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2 / 2)

一吻定终身 北途川 2673 字 7天前

至于董晴,跟初恋男朋友吹了,颓废了好一段时间,后来部门聚会的时候,突然看上了一个小学弟,每天少女心爆棚地去追求新幸福了,撩着撩着还被反撩了一波,最后幸福地投入了学弟的怀抱,去年搬出去住了,当时梁文娜还语重心长地劝说她要冷静不要冲动,谨慎越线。

不过没多久梁文娜自己就跟贾哲宇上三垒了,五月份贾哲宇要去实习,离学校不远,在绿源广场附近租了房子,要她过去一起住,她不去,觉得害羞。不过暑假的时候去住过一段时间,被贾哲宇的朋友接连撞面,如今已经具有了高度免疫力,今年据说也要搬过去了。

宿舍一下子就要空了。

陈萌哭着嚎着求盛夏不要也走,不然她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作为宿舍唯一的单身狗,每天都是屠狗现场,你们的良心呢,不会痛吗?嗯?”

盛夏只能不好意思地告诉她:“我已经……提交了申请……”

陈萌:“……”不带这样的。太残忍了。

*

盛夏他们房子也找好了,是学校附近小区的两室一厅,租金在z市算很高,一个月要三千七那样子,盛夏本来不想要,觉得太贵了,不过沈纪年说:“我今年会很忙,不能经常陪你,所以安全性很重要,这边小区的安保是最好的,而且条件也不错,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当然选择最好的给你。钱你不用担心。”他的各种奖学金林林总总加起来就是一笔不小的收入,加上挂名在室友的创业公司那里做合伙人,也有一些分成。加上,母亲如果知道,也一定会要他谨慎考虑房子的问题,最近各种报道的女性安全问题不断发酵,在能力范围内,他自然是想要帮她规避一些潜在的危险。

盛夏有时候会想起自己上中学那会儿,她那时候浑身的刺,眼神狠戾,行事乖张,从不认输。

她那时候很会打架,无论是小混混还是大混混,她都招惹过,最惨的时候浑身的伤,打完架她站都站不住,却倔强地昂着头,目光阴沉含怒,不服输,也不认怂,对方最后顶不住,服了软走了,她一下子泄了力,扶着墙慢慢地挪动,浑身每一块骨头都像被敲打过,痛得眼泪不受控制……

童言一直说她很倔强,像一头豹子,敏捷,高傲,从不认输。哪怕浑身是血,也要死战到底。

后来她遇见了沈纪年,他很冷淡,不太爱说话,对人世间大多事都缺乏热情,他总是冷静地旁观着人世间所有的喜怒哀乐,像上帝一样俯瞰众生,群不参与。但他会很温柔地俯身亲她唇角,说轻软的情话,会温柔凝视她,给她买糖吃,也会情难自已地把她抵在角落里拥吻,辅导她功课,计划和她考同一个大学……

他像温水,慢慢地把盛夏浸润熬煮着。

然后盛夏慢慢收起了自己的利爪,收起了獠牙,像只慵懒的猫,偶尔挠挠他掌心,不轻不重地踩他肚子,毫无条件地依赖他。

盛夏已经不敢想,没有他,自己会怎么样。

*

如果沈姨知道,肯定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委屈自己,家里条件又不差,更是只有沈纪年一个儿子,他们辛辛苦苦赚钱,也就是希望儿子将来有更多的选择,当然,如今多了半个女儿,他们也是很宠爱的,总希望能给她更多更好的,让她过得无忧无虑一些。

盛夏事先是没告诉沈姨的,总觉得很难为情,她不是那种脸皮子很薄的人,但唯一的缺点就是面对长辈的时候,比较保守克制。

沈纪年也没说,怕她不好意思。

但是两个人住在一起,很多细节总是难免瞒不住。

最明显的一次就是,沈姨打过来视频,盛夏接起来的时候,沈纪年刚刚好从浴室出来,擦着头发问她换洗的衣服放哪儿了。

盛夏吓得一下子按了视频,好一会儿才心虚地拨了回去,好在沈姨没有问什么,可能也是怕她尴尬。

就这么心照不宣地同居着。

寒假自然是要回去过年的,盛夏放学早,等着他全部考完才一起回家,已经是很晚了。

回家那天还下着暴雪,高铁差点儿停线,好在他们还是顺利到了家。

盛夏踩了一路的雪泥,到家的时候鞋子都湿了,玄关处换了拖鞋就往卧室里赶,想着找双袜子出来换,脚上湿湿黏黏的很难受。

推开门一下子就楞了。

床没了,衣柜和书桌也没了,堆了很多杂物,屋子里满满当当的。

盛夏张了张嘴巴,莫名有种自己要被赶走了的错觉。

这是……

她艰难地回过头去寻找沈姨的背影。

沈姨忽然想起来似的,“前几天家里换了套家具,东西没地方放,又不舍得扔掉,我就想着腾出来一间房做储物间,既然……嗯,我把你东西搬到隔壁了,本来说要跟你讲的,没顾得上。”

盛夏心头猛跳了一下,心虚得指尖发颤,轻声“哦”了声,转身推开了沈纪年卧室的门。

抽象壁挂画、狐狸抱枕、书桌……大大小小零零碎碎的东西,都在,和他的东西混在一起放着,甚至小熊睡衣都叠得整齐在床头和他的睡衣叠放在一起……

盛夏咽了口唾沫,更心虚了。

沈纪年倒是淡定,走过来按了下她脑袋,“站门口干嘛?进来啊!”

盛夏舔了下嘴唇,脚步发虚地跟着他进了房间。

虽然两个人在一起住了很久了,但进他家里的卧室,还是有种……嗯,很奇妙的感觉。

第64章

在他房间里来回摸索,像在探索新世界。

他书架上有各类书籍,从小到大的课本和作业本甚至都封箱搁在最上头,她踩在凳子上小心翼翼地把作业本的箱子搬下来,好奇地拿出来看。

他从小字就不错,瘦长,笔锋坚硬,力透纸背。盛夏以前发新书会让他给她写名字,那字金钩银划,每一笔都赏心悦目。

周记本子一沓一沓地码的很整齐,各科的笔记和作业本都分门别类地搁在一起,盛夏发现他小时候就很变态,一沓一沓数学卷子,几乎都是满分或接近满分。

屋子里很少装饰品,银灰色的窗帘,同色被单和被套,书桌上整整齐齐码着书。以前盛夏上高中那会儿,有时候会进来和他一块儿写作业,他辅导她功课,就坐在书桌前,那时候沈纪年怕她别扭,会把房间的门打开。

但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做些小动作,盛夏在长辈面前总是胆子异常的小,每次他捏她脸或者握她手的时候,她都能心跳半天,手指尖都是颤的,几乎握不住笔。

但其实不讨厌,反而有点儿隐秘的悸动,年少的时候好像总喜欢突破点规则,不喜欢规规矩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