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呜”祁月怜被楚希夜护着，声音都哽咽了，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迟韵菲倒在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想要挣脱冲过去，可是楚希夜的手上使上了全部的力气，让她根本就没办法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就连咳嗽也无声无息的，迟韵菲知道自己这次活不了了，但是她一点都不会感到太过于遗憾。

毕竟她的存在，反而会拖累到楚希夜和祁月怜。

如果她曾经算是祁月怜脱离毒药组织的绊脚石。

那就让她这个绊脚石从现在开始，消失得彻底吧。

唯一的遗憾就是，她还没有见过祁月怜真实的模样，迟韵菲艰难地抬起自己满是鲜血的手，在地上一笔一划地写着什么。

祁月怜的眼圈都红了，她睁着一双雾气朦胧的眼睛，努力地想从迟韵菲歪歪扭扭的笔画中看出什么。

“迟韵菲？”祁月怜对这个名字有一点印象，之前有听人说过，但是她当时并没有反应过来这就是迟韵菲的名字。

没想到在最后的这一刻，这个女孩子想要留给她的信息，竟然是她自己真正的名字，祁月怜的心里又是悲伤又是感动，她颤抖着嘴唇还想再说什么的时候，就见尘烟散尽过后，迟暮黑着脸抓过旁边狙击手的狙击枪，对着迟韵菲就是一阵射击。

“不要！！！”祁月怜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残忍画面，她伸直了手想要往前够到迟韵菲，可是她的手什么都没有抓到。

眼里的画面被放慢拉长，泪水模糊了祁月怜的双眼，她什么也没有为迟韵菲做到，眼睁睁地看着她无声无息地倒在了地上，那双灰白色的眼转了过来，哀伤又无助地望着自己。

小怜

无声地喊出了这个她从来没有机会喊出的名字，迟韵菲唇角带着释然的笑意，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菲菲！！”祁月怜大喊一声，眼前一黑差点晕眩过去。

楚希夜眼疾手快地把祁月怜捞进了自己的怀里，掐着她的人中不让她失去知觉，他担心道：“阿怜，不要让她的牺牲白费了，我们一定要安全地离开这里。坚持住，你还有我，还有肚子里的宝宝，听话。”

祁月怜伤心地闭上眼，两行清泪顺着她的眼帘流了下来，无论是谁看到她如此哭泣的模样，都会心软不已。

透过狙击枪的瞄准镜看到了这一幕，迟暮眯了眯眼，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放祁月怜和楚希夜走？

这样的想法刚刚在心里生出，便被迟暮狠狠地驳回了，他狠绝地命令道：“绝对不能让hier把祁月怜带走，就算是打伤了祁月怜也没有关系！”

抬手摸着肚子里的宝宝，祁月怜出神道：“对，没错，我还有我们的宝宝，楚小呆一定不能有事。”

在一瞬间捕捉到了这个信息，楚希夜虽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不应该太过于开心，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大喜过望：“阿怜，你是说宝宝他”

重新把m9握在了手里，祁月怜收起了悲戚的无助模样，换上了惯有的淡漠表情，她淡淡道：“我的孩子，只能是你的。”

说不清楚这一瞬间是什么样的感觉，楚希夜双手握住祁月怜的肩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吻：“阿怜，我们一定会安全出去，然后一起迎接我们的宝宝。”

“嗯。”祁月怜回抱住楚希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鼻息间充斥着楚希夜惯有的冷香，她爱极了这个怀抱。

因此，她不会对迟暮有任何的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