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黎花微微挣扎一下,便停止了反抗,双眸轻闭,几粒泪珠沿着苍白的脸颊滚落下来。
蔡强一见她这副柔弱可欺的模样,顿时胆大起来,一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像头发情的公猪,猛然扑上去……
他把周黎花按在沙发上,吭哧吭哧地折腾了半个多小时,才穿上裤子,心满意足而去。
“妹子,我还会再来的。”出门的时候,他回过头来,笑嘻嘻地说。
周黎花脚步踉跄地扑到门边,砰的一声,用力将门关紧,锁好。然后背靠房门,缓缓滑下,瘫坐在地上,捂着脸,双肩耸动,伤心的眼泪从指缝中流出,却又怕吵醒小全,不敢哭出声来,只能压抑悲声,轻轻抽泣。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忽然想起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按下了呼叫键。
电话很快就通了,“喂……”手机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周黎花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终于听到家长的声音,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
第八章 再添命案
这天早上,几个顾客到小蔡包子店吃早餐,却意外地发现包子店居然大门紧闭,既没有看到摆在门口的蒸笼和桌椅,也没有看到那个满身油腻的店主。
大家都有点奇怪,这间包子店在富民路已经开了好几年,还从没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是不是经营不善,关门歇业了?
那也得贴个告示,告诉街坊邻居一声啊!要不然害得人家白跑一趟,那多不好。
是不是蔡强这家伙睡过头,忘记起床蒸包子了?
几个年轻人就跑去敲包子店的门。
敲了半天,也没有听到屋里有什么动静。
一个小青年心中好奇,就从窗户缝中往屋里瞄了一眼,这一瞧,竟让他吓了一跳,急忙叫道:“快报警,快报警!”
后面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凑上前去瞧了瞧,只见屋子里有一个人,胸口插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旁边流着一大摊血迹,往脸上看,正是这包子店的老板蔡强。
刑警大队大队长龙毅带着欧阳若等人赶到时,包子店外面已经围了一大圈人。
龙毅先是透过窗户缝隙往屋里瞧了一眼,确认里面确实出了命案,然后走到店门前,一看大门紧锁,就招手把老毕叫过来,要他赶紧开锁。
老毕的父亲是个修锁匠,老毕耳濡目染,也精于开锁之道,在刑警大队他有个绰号叫“万能钥匙”,警队在办案过程中遇上打不开的锁,都会请他出马。
可老毕上前看了一下之后,也不禁面露难色,摇头说:“龙队,这是一把b级防盗锁,除了斜锁舌,还有两根主锁舌,如果只是锁上了斜锁舌,这锁很好开,但现在三个锁舌同时锁上,除了找到钥匙,再也没有其他开锁方法了。”
龙毅不禁有点失望,说:“原来这世上也有你老毕这把‘万能钥匙’打不开的锁。”
他用手敲敲门,从声音上判断,这大门应该是实木的。
方可奇凑上来说:“看来只能强行破门了,龙队。”
龙毅点点头,找人借来一把大斧头,在大门下方劈开一个洞。
方可奇从洞里钻进去,从蔡强的裤腰带上找到钥匙,从里面把门打开,龙毅等人这才得以进入包子店。
首先可以确认的是,死者确系小蔡包子店的店主蔡强。
一把长约三十厘米的水果刀刺穿了他的心脏。
法医芮雪推测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1点至3点之间。
蔡强身上穿着背心、裤衩和拖鞋。
包子店不大,中间被一堵矮墙一分为二,前面是店铺,后面是卧室。
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被单凌乱地掀开着。一台落地扇正在床头呼呼地吹着。
痕检员勘查现场时,发现不但凶器上没有指纹,就连整个包子店的地面上也找不到一枚脚印。
很显然,凶手作案后,用湿拖把把店里全都拖了一遍,所以连死者本人的脚印也都被拖得一干二净了。
龙毅双脚穿着鞋套,在包子店里转了一圈,发现这屋子里一共有三个窗户:店铺里有两个,后面卧室里有一个,都是老式的推拉窗,窗户上都安装了钢筋防盗网。
店铺里的两个窗户都是关上的,卧室里的窗户开着,有一些风透进来。
再看包子店的大门,是一扇牢固的实木门,安装的是一把安全性能较高的b级防盗锁。
这种防盗锁一共有三个锁舌,最上面是一个斜锁舌,只要轻轻把门带上,就能锁上,无论室内室外都能完成。
下面还有两个圆柱体的主锁舌,无论是在室内还是室外,都必须用钥匙才能锁上和打开。
老毕见队长盯着门锁看了半天,仿佛明白了他心中的疑惑,走过来说:“如果这扇门是凶手离开时在室外锁上的,那么他手里必须有大门钥匙,但是在我们进来之前,大门钥匙一直是挂在蔡强身上的。”
龙毅点点头,想了一下,踱到屋外,对着围在外面看热闹的一圈人问:“有谁比较了解蔡强的情况吗?”
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安静了半晌,人群中忽然有一个四十来岁的黑脸汉子犹犹豫豫地举了一下手。
龙毅招手把他叫到一边,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甩给他。
黑脸汉子自报家门,说自己姓陶,叫陶永革,在富民路38号开了一家面粉店,平时蔡强包子店所用的面粉,都是在他那里采购的。两人认识好多年了,经常在一起喝酒,也算是知根知底的朋友了。
龙毅掏出打火机,给他把烟点上,然后问他:“听说这个蔡强还没有结婚,是吧?”
陶永革吐了一口烟圈说:“是啊,他今年整整30岁了,还没有结婚。”
“他有女朋友吗?”
“前年谈过一个,人家嫌他身上总有一股包子味,吹了,后来就再没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