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夏锦寒一行人一走远,李秋萌脸上的笑意立即全失。她连忙掩上门拉着洒银到僻静处急切的问道:“表哥出事了,这可怎么办?”
洒银拭拭额头上的汗珠,心有余悸的说道:“再等等吧,师兄人不笨,应该能逃脱。”敢情她刚才的镇定也是装的。
两人焦急而又无奈的等着,快到晌午时,管做饭的刘姨回来了。刘姨原是一个寡妇,独自守着儿子艰难过活。两年前,独子病死,丧尽天良的族人为了霸占她家的房子和地,把她撵了出来。走投无路之际正好遇到了梅超逸。从此刘姨便安心留在了养济院给孩子们做饭洗衣。李秋萌来的那天,正好赶上她出门有事,所以今天才碰上。
刘姨听说了梅超逸的事也是一脸担忧要,可是再担忧,孩子们的饭还是得做的。李秋萌命令晚晴去帮刘婶。她准备带着冬雪去周围勘察一番。
巷子里静悄悄的,李秋萌刚走一步,就见一只鞋子朝她面门飞来,她机灵的闪在一旁,当下气恼无比。叉腰骂将起来:“哪个黑心肝没良心的,爹里个大腿,叔里个黄瓜,拿臭鞋扔老娘……”李秋萌的话音一落,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从北边的院里传来:“你骂谁?还爹里腿,叔里个瓜,我就骂你哥里个花。你亲哥表哥全骂上……”李秋萌原本一肚子气,但她听对方三句不离哥。心头立即起了警惕。莫非她那个便宜表哥就在院里躲着。
想到这里,她飞快的看看四周,似乎并没有人监视。但她仍不敢掉以轻心,便叉着腰一边怒骂一边用脚踹门。
主仆二人如狼似虎的奔入院子,院里果然一阵鸡飞狗跳。两个女人你一句我一骂的骂个不停。
守在墙角夹缝里的两个小厮此时也说起悄悄话。
甲小厮说:“守了半天,那骗子仍没影,倒是见了一回泼妇骂街?”
乙小厮说:“刚才那个姑娘到底是哪家的啊?每次见了她不是打就是骂的。”
甲撇嘴:“你打听那么清楚做什么?”
“随便问问。”
……
院内,两人大概是骂累了。此刻正大眼瞪小眼。
瞪了一小会儿,那满脸掉粉渣的妇人不停的冲李秋萌眨眼睛。
只听她压低声音说道:“萌妹,你不认得哥哥我了?”
李秋萌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她双眼一瞪:“你什么东西啊你,院里的人为你担心死了,你不回来不会报个信呀。”
梅超逸用手指划拉一下脸上的厚粉,委屈的撇撇嘴说道:“你以为我不想吗?从出事开始,这院子周围一直有人监视,我敢不吗我。”
“有人监视?”李秋萌一眼警惕,“我怎么就没发现?”
“唏——要是连你都能发现,人家还混什么饭吃呀。”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总不能这么一直躲着吧。”
梅超逸的脸皱得像包子皮一样,他垂头丧气的说道:“还能怎么办?先躲躲呗。”说完,他两眼直冒狼光,掂脚朝外看了看,悄声说道:“你快回去吧,我得走了。等风声过后我再回来。这张银票你拿过去,先凑合过着。”嘀咕完毕,他仍方才那些捏着嗓子嚷道:“哼,你们都给我等着,等我男人回来不打死你才怪。”李秋萌也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摔门而出。
夏家的人监视了养济院几天后,见没有什么异样,但慢慢松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