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2 / 2)

卫皎正咸鱼瘫的坐在座位上,等着自己闺女出场,闻言,收敛了一下身上的咸鱼属性,笑了笑,“我是阮茶的妈妈,你叫我阮茶妈妈就行。”

住在小镇时,阮茶的家长会都是卫皎去的,平时无论在班级群还是家长间称呼,大都是xx妈妈,很少见xx夫人。

“你是阮茶妈妈呀?”谢夫人面上带出惊喜,原本坐在后一排的她,微微往前倾了倾身子,热络的自我介绍,“谢长安是我儿子,我经常在家里听见他说阮茶,能让我家臭小子天天夸的同学,一定很优秀。”

卫皎目光真挚的回应,“真巧,我家茶茶也在家里说过长安,说长安很好等等。”

其实她闺女回家吃完饭就直奔卧室学习,偶尔有空闲,又被自己和非非拉着打游戏,除了个傅忱,没再听闺女说过谁,可卫皎觉得人家主动释放善意了,自己也得表现一下。

再说了,叫谢长安的同学天天夸自己闺女,就说明人家眼光好,四舍五入,不就很好吗?

原本正滔滔不绝说老公的梁倩玲,一回神见周围早没有听众,不由生气,你们一个个的商业联姻,家庭不幸福,就见不得自己幸福?

难怪老公都不爱重你们。

梁倩玲正气着,一偏头又看见聊的正欢的谢夫人和卫皎,更生气了,姓谢的眼光那么差?和谁搭话不行,和卫皎?

谢夫人全然不知梁倩玲心中的吐槽,笑着问,“茶茶妈妈平时有什么爱好吗?我们有空约出来看看,茶艺、插花?或者珠宝展?”

卫皎想,自己的爱好不就躺在家里啥都不干的赚钱吗?

当然,有情商的卫皎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一旦对方觉得有其母必有其女呢?即便某种程度上,说的没错。

“种菜算吗?我平时在家里种点白菜,收获下来就卖出去。”

一句话落下,周围有几位家长脸色微变,显然看不上卫皎的爱好,认为太俗,但在圈子里都会做面子情,见其他人不在意,自己也就没笑出来。

唯有梁倩玲意味不明的冷嗤了一声,“可真喜欢种菜,喜欢到把家里花园平了盖温室。”

“上不得台面的破白菜,真有脸说。”

谢夫人微微皱眉,显然不喜梁倩玲的说辞,平时夫人间聚会,但凡梁倩玲说老公时有人不听,她脾气能直接爆炸,十句话里有六句都在刺别人。

当时圈子里流传出梁家抱错孩子的事情时,大家可都最先猜测梁倩玲被抱错了,只能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梁家人的智商估计就没有点在梁倩玲身上。

坐在后面的一位同样觉得种白菜上不得台面的夫人,接下话,“其实说的话,有机会正想和七芒星打听打听他们蔬菜的供应商,尤其白菜,别人家的开水白菜重在汤汁,他们则在原料。”

最重要的,有人曾说,他家的白菜吃上几次,能让人美容养颜,当然,仅仅传闻,无人证实,毕竟谁也没次次吃上。

“快了。”梁倩玲扬扬下巴,“我老公认识七芒星的老板,已经在问了,我们家往后举办宴会就准备从七芒星的供应商那里购入蔬菜瓜果。”

卫皎:“……”

供应商已经断货七芒星了,你没听说吗?

“老三,别浪费时间了,供应商不会卖你的。”卫皎懒懒的咸鱼瘫回去,直球回怼,“人家烂在地里都不卖你。”

梁倩玲眉毛一竖,神情不悦,“老二!”

“别叫。”卫皎揉揉耳朵,不紧不慢的说着,“上得了台面的你,大庭广众的乱叫,丢人不丢人?”

原本准备帮忙说话的谢夫人:“……”

阮茶妈妈比自己想象的刚啊。

虽然世家内部再不和,外面极少会撕破脸,但梁倩玲前面已经嘲讽了,再顾面子似乎也没大用。

——

十几分钟后,礼堂里的灯光倏然暗下去,二中一年一度的艺术节汇演在下午两点,开始了!

卫皎一见到有主持人上台,再顾不上和其余的学生家长聊天,拿出准备好的高清摄像机,挑了个不会挡住后面人的位置,就等着自家茶茶的节目出来,立刻开录。

后台,阮茶已经将擦完松香的二胡和唢呐交给了艺术节的舞台负责人员,等排在他们前一个的节目结束,负责人员就会帮忙把场景搭建上去。

而台上目前表演的是任轻轻和徐深,两个人一个弹钢琴,一个小提琴,合作完成了一首《泰伊斯冥想曲》。

傅忱见阮茶直勾勾的盯着台上,抬头往上看了一眼,语气自然的问,“你觉得他们弹的好吗?”

“不错。”阮茶虽然不喜任轻轻,但不至于睁眼说瞎话,“节奏流畅,旋律优美,很好听的一首曲子。”

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二胡和唢呐,我都算不上特别娴熟,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的程度,咱们英语社节目的bgm,我大都靠着取巧的办法演奏的。”

阮茶从小咸鱼,只有马术真心喜欢,沉下心学了一个月,至于二胡、唢呐单单学了个中等水平。

当时老爸咋说的。

哦,说的一旦哪天自己丢了找不到回家的路,在广场拉二胡,吹唢呐卖艺也能活一段时间。

小时候的阮茶特别怕自己真有一天流浪街头,认认真真的把二胡和唢呐学了入门,等保证水平能让自己卖曲不饿死后,就很少再练习。

直到艺术节,阮茶由于伴奏,捡了起来,谁知阴差阳错的,系统居然也布置了音乐类的任务,自己反而提前了几天练习。

阮茶评价完,继续说:“我在音乐上造诣不深,你问我评价,我就只能从最表面的说,比如大众能一耳朵听出来的优美。”

傅忱听见阮茶补充的话,倒不觉得惊讶,说真的,他和阮茶认识有一个半月了,私心里觉得阮茶很神奇。

像二胡、唢呐明明只有中等水平,却能表现的很有自信心,仿佛给她个机会,就敢去维也纳大厅开音乐会。

可一旦你问,阮茶又会直白的将自己的水平说出来,从未想过为了面子而抬高自己的水平,很真实,甚至——

有点可爱。

“他们俩弹的都很娴熟,而且说句扎心的话,两个人基本功都比你扎实一点。”准确说,任轻轻的基本功大概扎实一点,徐深的就扎实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