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杨鹏仰着头,从车座中间抽出三张纸巾擦着,他的内心差点崩溃。
(杨鹏:作者你出来,你明不明白浪漫言情桥段该怎么写?你不会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你回锅重造!)
赵清漪一边擦着自己唇上的血迹,一边可怜兮兮地说:“鹏鹏,怎么办呢?”
“米私……窝米私……”(没事,我没事。)
赵清漪想了想说:“我去买冰的矿泉水,你等我。”
杨鹏看着小女友下去,蹦跶着脚步去买冰水,仍然是无尽懊恼,接个吻能流鼻血的太丢人了,又是崩人设的。
……
杨鹏开着车回家,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一手还抱着冰矿泉水,反正他也无法顾忌形象问题了。一想到小女友,她就像是有一千张不同的面孔一样,茉莉花的无辜、白莲花的纯洁、黑玫瑰的冷艳,他是拿她没有办法,把持不住。
他又着实是个好孩子,虽然脑子里忍不住会想着禽兽之事,但是他不敢太过孟浪,变成了他经常抓捕的那些流氓。
所以,谈恋爱谈到这样丢人的,也是没有谁了。
正开着车,杨鹏又忽然接到了老妈的电话,老妈人在非洲做医疗援助,这时她那边才刚下班。
“鹏鹏,还没睡?”
“嗯,妈,你在那边好吗,什么时候回国?”
杨妈妈说:“我还要六月份才回国,对了,你外公……我终于劝服他了,他要回国了。你也知道都什么年纪了,在外面跑是很危险的。”
“我明白,但是外公是很固执的人呀,外婆走后,他心思就在工作上面了。”
杨妈妈说:“不是这样的,家人对你外公来说才是重要的,你对他来说比工作更重要。”
杨鹏也知道外公很疼爱他,妈妈是他唯一的孩子,而他是妈妈唯一的孩子。
杨妈妈说:“所以,外公回国后,你要多听他的话,不要让他不开心。”
杨鹏咳了一声,说:“妈妈,外公回国的话去哪里任职?”杨鹏这时候有点自私,要是他一天到晚看着他,那可怎么办?他还是想多陪陪自己的小妖精的。
杨妈妈说:“东华大学医学院在和他谈聘请的事。”
杨鹏外公已经66岁了,本来是已经退休年纪,但是本着奋斗五十年的精神,之前还在工作一线。退居大学讲课或者大学生,不用受奔波之苦。
杨鹏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很不孝。
“好,妈,我会照顾好外公的,你跟爸保重。”
种花在非洲投资和项目很多,杨父也以国际刑警的身份在那边任职,保障种花公民的日常工作生活的安全,提供援助。
……
翌日一早,赵清漪早上醒来,感觉很庆幸,今天没有什么预知的东西,可以安心的去上庭了。她换上了一身黑色ol西装,把长发扎了一个马尾,并且化了端庄的淡妆,打了车在九点之前就到了中级人民法院。
现在,她只是案件的证人,或者说她是犯罪嫌疑人的原目标,她并不需要辩护律师。
她虽然换了果汁,但是人民检察院或者王寒个人还不能就她简单的换果汁的行为有足够的证据起诉她。
毕竟她的主观意识是女性小心谨慎而不是投毒害人,并且催肥剂不是她弄来的,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她知道马淑兰下了东西。
但是她之前所聘的张经伟律师还陪她出席此次案件的审理,以防止她的任何权益被侵犯。
九点十五分,他们也都到了法庭上,赵清漪也是在这里看到了王寒、王瑾瑜父子,当然还有他们的亲人,王寒的父母,马淑兰的马建仁,还有李院长,此外还有马淑兰的辩护律师陈律师和他的团队。
王寒还是那么肥,或者说更肥。王寒之前因为脑出血住院,多少是延缓了他的吹肥速度,但是这两个月他康复过来了,不禁又胖了一圈。
赵清漪觉得王寒被吹肥的潜力比原主大多了,原主那一生的体重是220上下,而王寒现在目测有240多了。
赵清漪优雅地坐在靠检察官公诉人的这一边的席位,而他们坐在靠近被告辩护人的席位上,泾渭分明。
赵清漪感受到他们投过来怀着恶意的目光,她转过头,浅浅一笑,微微颔首,连李院长都没有放在眼里。
赵清漪正品味着王寒这个伪君子禽兽的痛苦,慰藉原主被毁灭的人生,受伤的灵魂。
但想她那数年在这个社会挣扎无路是什么滋味,如果这时候同情恶人,又拿什么去偿还无辜的人所承受的犯罪的恶人酿成的苦果?苦果谁酿的就该谁受着,这才是天地正气!
赵清漪目光冷厉,正在这时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人,转头发现正是她貌美如花的警草鹏鹏。他穿着简约合身的白衬衫和一件黑色的薄款风衣,俊朗而干净,让偶像明星也黯然失色。
“你不是要上班吗?”
杨鹏微微一笑,低声说:“我不放心你,和局长告了半天假。”
赵清漪抿嘴一笑,他握住了她的手。她可也不敢在这个场合妖妖贱贱地去吃他豆腐,贪恋男色。
时间到了九点半,正式开庭,先由书记员来宣读了起诉书和法庭纪律。
然后,在全体起立后,书记员请了审判长、审判员、公诉人和辩护人各自进场入座。
这位约四十岁上下的审判长请大家坐下后,说:“传被告人马淑兰到庭。”
侧门打开,只见两个法警押着模样憔悴的马淑兰从侧门出来了,赵清漪看到她,嘴角带着浅笑,马淑兰一见到她,神情突变。
马淑兰被押到被告席上锁好,她又不能咆哮公堂,忍着巨大的痛苦。
审判长可不会管马淑兰现在内心有多委屈,法律是无情的,只看被告人的行为,主观和客观条件酿成的犯罪事实有没有违反法律。
审判长问:“被告人马淑兰,你还有其它姓名吗?”
马淑兰看向庭上严肃的架式,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那些的委屈怨恨的情绪根本就没有人会理会,而这时候在情绪之上的,她才被法律的冰冷给浇醒。与防止贱女人抢她老公相比,她更关心自己的人身安危,她余生如何过,会被判几年。
马淑兰在这里和大多数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一样,再也猖狂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