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朝辉说:“照相馆里有礼服的。”
施婧如不禁咳了一声,虽然施家曾是名门,但是施婧如和杨朝辉结婚的时代还没有那么讲究,而杨朝辉父母早亡,尽管在施家长大,可没有那么壕无人性的习惯。
施婧如说:“结婚就一次,选一件自己中意的礼服也是应该的。”
赵清漪想了想,说:“我还是想要珍藏,十年、二十年穿着再拍一回。”
“对呀,这才叫好浪漫。”
杨朝辉说:“你退学了,有这么忙吗?真准备出国留学?”
“还是挺忙的,我自己写点东西,有时还要理财,做一健身,差不多一天就过了。”
施永怀说:“你还会写东西呢,写得什么,我可以看看吗?”
“呃……程序。”
“……”
……
婚事正式尘埃落定,杨鹏的父母还是要出国去做收尾交接工作,只有先出国了。
赵父赵母因为大女儿有钱养他们,不用回老家一个月去赚那几千块体力钱,赵清漪请他们在城里生活,有时候还可以照料一二,他们也暂时留了下来,而赵清濯还是要去上学。
只不过,他们相当不适应城里的生活,有时候还迷路,他们也只能打电话给赵清漪求助。
在城里呆了一个星期,他们才真正熟悉江州的城市区域结构和居所小区的位置。
这样的生活也平淡幸福中带着温馨,赵清漪还因为一点预知能力,救过一个将要被人贩子带走的四岁女娃,扣住了人贩子,成为市局表彰的见义勇为英雄,终于领到了两万块钱奖金。
五月匆匆而过,这日赵清漪却接到了徐丽君的约,一起吃饭逛街。
在饭点里相见,徐丽君整个人显得很精神,赵清漪一来,她还给她倒了许多八卦。
“王寒又住院了,你听说过没有?”
赵清漪摇了摇头:“案子过了后,我没有太关注他了。”
徐丽君说:“我听说,王寒因为高血压住的院,好危险,差点抢救不过来了。”
赵清漪倒是理解这种肥胖连锁病,原主胖了几年后,就是长期处在这样的催命符之下的,要长期服药维持。
王寒的年纪比原主当时大得多,不用几年就患上了不奇怪。
赵清漪没有什么人道主义慈悲,端着咖啡说:“他是教授,有这么好的医保,家里又有矿,不会治不起病呀。”
徐丽君说:“他是治不好了,不能承担教学和科研任务,教育经费不可能用在他身上的。听说农学院要与他解除聘任,他就算评上了教授,但是没有聘任,收入能一样吗?”
赵清漪叹道:“这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呀,难怪古话说得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谁说不是呢!”徐丽君也颇为认同,“对了,你婚宴日期订了没有?”
赵清漪说:“可能需要在元旦,平常大家都忙,我公公婆婆也没有那么多时间,不在元旦他们家那么多的亲友也来不了。”
“国庆呀。”
“国庆他们多去旅游。”
徐丽君虽然不知道赵清漪嫁进什么人家,但见她模样气质与初见时大为不同,隐含着贵气,也知她过得不错。
“你呢,还准备出国读研吗?”
尽管她躺着也可以吃老本,她享受生活,但是她这一生也不能只活成吃老本。属于现在的角色的东西,如果丢弃,那她只是上一个角色的赵清漪。
“努力一把,能早点读出来总是好的。”
“你不怕夫妻两地分离?”
“嗯,很多人都这样的,没道理我们就是其中经不起考验的那一对。况且,他一个月也有8天休息呀,我也有周末和假期呀。”
话虽然这么说,想想杨鹏,她还是相当舍不得的。
……
王瑾瑜本来就不是大学霸,和很多土豪二代去澳洲留学,结果被教授劝退一样,他被国内的一连串事分去了精力而出席率就不达标,考试和论文作业也完成得不好。
格里菲斯大学也对他进行了劝退,他没有得到管理学硕士学位。他找到了学校领导进行抗议,但是学校的理由是出席率、成绩和论文作假,这些理由足够他们严辞拒绝了。
正要他遭到这样的水逆危机时,他的奶奶打电话过来说他父亲又病危住院了,简直是雪上加霜。
王瑾瑜退学的事也是在澳洲华人圈子闹了一阵子,王瑾瑜将之上升到种族歧视高度,没有想到这触怒了学校,直接公布他的旷课情况和论文数据造假内容,他在澳洲华人圈惨遭打脸。
他只有收拾东西灰溜溜回国了。
王寒还病央央在医院里,王瑾瑜一回家,家里没有母亲等着他,静得可怕。他稍作休息也有赶去医院,在医院看护儿子的王母一见大孙子回家,哭得跟祥林嫂一样惨。
“你爸……你爸爸差点就……”
“好了,奶奶,我不是回来了吗?爷爷呢?”
“他回家去休息了。”王父和王母是轮班照顾王寒,不然怎么办,就算请保姆,他们也不放心,况且在医院里也需要家属缴费和签字的时候,光靠保姆是不行的。
王瑾瑜看着病床上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一身虚胖的父亲,他实在不想接受这个现实。
本来父亲王寒是他生活和前途的底气,可是现在他是拖累。
他对自己的未来忽然感到颤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