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1节(2 / 2)

“差不多。”

“这样的人哪里找呢。”

赵清漪笑道:“先找一个才德兼品的郎君,心有灵犀可以慢慢陪养。也让你太子哥哥为你多留意。”

六公主被她说的红了脸,想要锤她,两人正闹着,忽然见刘良娣带着冯承徽还有几个丫鬟过来,见到六公主先行了礼。

行完礼后刘良娣却对赵清漪说:“赵良媛,我知你是有本事的人,求你救救韩良娣。”

赵清漪微微讶异,道:“韩良娣怎么了?”

赵清漪想着如今还没有到秋末呢,韩良娣不至于受风寒就要死了。

刘良娣道:“今日我去探望她,你猜怎么着,说是东宫内务停了韩良娣的人参养荣丸,韩良娣那身子骨便是靠着这药,如何就停了呢!”

赵清漪道:“这药有太医院供着的。”

刘良娣说:“这开销总是要东宫出的。”

要是宗室高官勋贵要用什么补药可以任性从太医院调,那太医院早空了。

赵清漪道:“韩良娣不至于缺这银子。”

又有一个丫鬟跪下磕头,道:“赵良媛,我们家良娣出身清贵,进东宫多年,久病在身,哪有这么多钱。”

赵清漪想着:这女子出嫁了,夫家连给她治病的钱都不出,那也太不像话了。虽然她们也未必真的一点钱都出不起,只是这个看病抓药自己出钱的例一开,将来是大损她们的长期利益的。她们找上她,大约是相信她这个女魔头的威势和能力。

赵清漪很会分析情势,她所料也不错,刘良娣以下的妃妾因为前两天两个没有名份的姑娘被太监们赶着收拾东西出府早已心惊。之后她们又听说太子下了令削减东宫妃妾三成用度,那月例上则更过份直接减一半银子,她们吓得惶惶不可终日。刘良娣等妃妾派人打听,几位妃妾具是如此,东宫中只有一人例外就是赵良媛。

大胆的丫头找一些管事太监理论不成,刘良娣还亲自找到刘德忠,刘德忠却阴阳怪气地说:“那位主子,谁敢惹?奴才还要多活几年。”

刘良娣也是怒了,说:“你不敢惹她,便敢欺我?”

刘德忠说:“奴才秉承殿下的削减开支的口谕行事,有什么错?刘良娣要治奴才的罪,也得师出有名呀。”

刘良娣气得要死,几个低级侍妾也是哭哭啼啼,却怕被赶出东宫,下半生没个着落。

刘良娣去看看韩良娣,怎么说她也是高位妃妾,却见她连用补药的银子都减了,实在是不让人活了。

她们想到满府还就一个女人那些欺主的奴才们如何也不敢惹,便是太子也得给面子,主要是她彪悍不怕事,而且还护主有功。

于是她们也有计较,就借着韩良娣养病之急到赵清漪跟前来试试,这位女魔头性子辣,人若犯她,必招打脸,但是没有惹她,她却是大方人,绝不伤人一分。便是那王德高、马三娘去她那当差也是安安稳稳的。

赵清漪虽猜中女人们的心思,但她也不是刻薄人,人艰不拆,便道:“这人命关天的,未免太不成样子。”

说着,赵清漪让随身的冷香去请刘德忠来见她,她便不是太子妃,一个太监她也不怕他来。

六公主看着一群的东宫妾氏便是位份高的刘良娣也是巴着位份更低的赵良媛,不拿规矩说事,做人做到赵良媛的份上,当真是逍遥痛快。

六公主到底未嫁,这是哥哥后院中事,她也不好插手,便先告辞离去了,而赵清漪等小妾又去韩良娣院子里。

却说刘德忠不过一盏茶功夫也赶到韩良娣那,在后堂见到一众妃妾都在,还请来了赵良媛,他忙给赵、刘请了安。

赵清漪说:“刘总管,这怎么回事呢,什么年景,听说东宫主子竟是药都吃不起了。”

刘德忠恭着身子奏道:“回良媛主子,这是殿下的意思,殿下出门一趟,体衅民情,怜百姓艰难,自省东宫用度奢靡太过,这才削减用度。”

刘良娣说:“早前说河东遭灾,东宫已经削减用度,又有姐妹们筹银用于给到京都的难民施粥。如今灾祸已去,殿下还为朝廷运回那么多银子,不恢复从前也罢了,怎么还要削减?”

刘德忠道:“殿下运回再多的银子,那也是朝廷的,都入了户部,这内务和东宫可是一分也没有增加。”

刘良娣等小妾巴巴看着赵清漪,赵清漪是不太想管内府的事的,只不过她这人说是铁石心肠,其实又是心软的,总觉得她们不过是封建社会造成的悲剧。

赵清漪说:“这东宫已经穷成这样了?不会?再说削减开支也不定说减几个主子的用度和月例,这样一个月能省出几两银子?削减开支不是应该从精简人员,做预算,严法度方面入手的吗?殿下虽是体衅民情,这个主意却不怎么好,你怎么不劝着点?”

这一味的从自己小老婆身上压榨,是个什么事儿?赵清漪怎么觉得他跟现代的白嫖渣男似的,渣男还很有歪理——难道只女人有青春损失,我也有青春损失。

他的歪理要是对上赵清漪这样的大女人是没有毛病,但是对着封建社会里自己的小老婆们,那就太无耻了。

刘德忠说:“良媛主子,我们不过是奴才,殿下英明睿智,见地胜我们百倍,殿下怎么下令,我们便怎么做。”

赵清漪深呼吸,忍住,又说:“那也不能断了韩良娣的补药。”

刘德忠说:“韩良娣这里用的药都是极贵的,每月用度千两的都不少见,日日用着也不见好。殿下说,只怕是药不对症,还徒费银两。”

赵清漪惊道:“千两?什么病要这样贵的药?太医院是不是太坑了,还是你们动了手脚。”

刘德忠道:“天大的冤枉,良媛主子要是不信,奴才让人拿账册来,以证清白。”

赵清漪深吸口气,说:“韩良娣这里要什么药,你先着人去办,有什么事,我跟殿下说。”

刘德忠想着太子的叮嘱,只能大着胆子说:“那……良媛主子,您先出这银子……”

赵清漪一拍桌子,说:“你妹的!你敢让我垫钱!”

刘德忠胆儿一颤,仍顶着发麻的头发,说:“殿下说过,此次东宫内务的变法改革、削减用度,他已下定决心,不能言而无信,一点困难就放弃。我若是开头就坏了事,殿下就要……撸了奴才的差事,赶奴才出东宫。”

赵清漪骂道:“这也能叫改革?简直是瞎搞嘛!我找他去!”

又有韩良娣屋里的丫鬟跑出来,说韩良娣又咳得背过气去了,赵清漪才暂时顿了脚步,先进屋去看看韩良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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