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放心我给你挑?”
“你该不会挑一个像你一样无赖的吧?”
“想多了吧!”
郭延铠想了想,说:“要不,嫂子把初六送我吧。”
“初六又没有卖身给我,她跟着我是她自己也想来玩玩。我有什么权力决定她的事。”
郭延铠委屈:“凭什么都有自干五来给嫂子当丫鬟。”这些新词,熊孩子还学到不少。
装逼乾坤组可是卖相好,并且精于轻功和音律,初六既然是坤组之首,当然是综合指数排首位的。
郭延铠原来以为初六和六二是两个少年,她们天性聪颖,扮少年也是有样学样,得赵清漪七八分真传。
但是回程路上,初六来了月事,到树林中方便换洗,郭延铠刚好也去方便,那时初六幸好已经穿好裤子了。
但是郭延铠过去一看,有血,还有丢在地上的“绷带”,惊叫说:“初六,你受伤了?”
初六:“……”
“我给你看看!”
“滚!!”
“你……你把话说清楚!我一片好意你怎么骂人呢?”
初六尴尬得要死,就要走,郭延铠是拉住人的袖子不依不挠的,初六气上心头,就给他尝了连环腿,还扫到了命根子。
初六哪里管他是什么王爷,除了赵清漪,她不把任何朝廷中人放在眼里。
何况是她鄙视的猪哥郭延铠。
郭延铠怀忿在心找了赵清漪理论,说她的下属太不像样了,又告诉她说初六受伤了。
后来赵清漪弄清楚怎么回事,才委婉地表示:初六是女生,郭延铠要有君子风度,他又没有造成重伤残疾。
郭延铠听到“重伤残疾”才能理论也是醉了,这护短霸道成这个样子。
郭延铠一点都不大度,就想将人弄来,然后展露男子的威风霸气,丫鬟女人之类的就得听话。
然并卵,回京都后,他通常也见不着人了。
……
赵清漪和郭延铠回到东宫,用膳后共守灯烛光。
正值年底,白天还暖,可是入夜后气温降得很快,此时虽然关着窗门,烛影仍然像是被屋外的寒风震动了似的。
听得外头的急风,郭延锦叹道:“又是一年了,岁月无情。”
他竟不知这一年是怎么过得,只能老老实实,因为他明白,如那几位王爷,每每吃相难看,事实上都被郭永崎厌弃。
这东宫却是他的牢笼,他渴望飞出牢笼展翅翱翔。他是不是该感谢父皇要保他,而让赵清漪当了赵季青。
可是却让他夫妻长时间分离,为了权力和自保,他也不敢提什么生儿育女。
赵清漪却豁达许多,说:“岁月无情,相聚就是有缘。”
“婉妍,你后不后悔嫁给我?”
“我从来没有嫁给过你。你我现在的身份,根本也没有选择。听说越压抑的人越渴望权力。你在这太子的位上呆了这么久,该是很想当皇帝吧。”
他俊目温淡,看着她半晌,淡淡道:“是。”
“左右你近几年是不能当皇帝的,何不花时间去认识一些,社会发展规律。从秦朝以后,王朝更叠,至长者不过三百年,究竟是为什么。从古至今,因为天下情势不同不断改革创新制度,你将来当上皇帝后,为后人留下什么,你死后史书上记载什么。”
郭延锦道:“如果不能当皇帝,想这些有什么用?”
“等你当上皇帝再思考这些,你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皇帝。你现在不会受害,是该跳出权术的眼光看待天下了,耐心积累你的学识、眼光、计划。所谓权谋,说难听一点,到底只是同一个王八池子撕咬罢了,能跳出池子才是龙。”
“如此,皇帝还是个苦差。”
“你想当昏君和大权旁落,当然可以当酒色之徒。”
郭延锦坐下来,笑着说:“罢了,有你陪我,苦就苦点吧。”
看着灯光下的美人,他还能守这一段时光。
……
赵季青的身份还是保密了六年,这六年里,郭永崎还是多次错开几个王爷和赵季青碰面的机会,又警告过知道秘密的诚王。
也是这六年里,赵季青她位居右神卫军都统,练出了一支虎狼之师,军演时,京都其它军队无一个是对手,因为军队制度的建设逐渐显出效果,加封“镇国将军”爵位。
永盛二十六年,西羌新皇登基第二年,稳定联合内部,整军备武,卷土重来。
赵季青和郭延铠请战,两人是老搭档了,左右神卫军带兵出征,而太子亲抓军备和粮草。
细过近两年的苦战,大周军队由赵季青和郭延铠亲率来去无踪的特种精骑兵,运用一些赵季青训练出来新战法:渗透偷袭、洗掠补给、设陷阱、下毒,以及亲巧携带的新武器,把驻地靠近大周的各效忠西羌王的部落打得七零八落。
这种以国力财政为基础,“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积累两年,西羌王近处可用之兵越来越少。西羌人口本来就少,没有人,怎么占地,没人没地何成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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