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节(1 / 2)

“谨哥,我们一起吃饭,干嘛聊那些?那种浪荡无德的贱妇,将来没有好下场,大过年的,说了我都怕不吉利。”

汪谨的询问又被堵了回来,心中不禁怀疑她为何不愿说,这样引开话题。

其实也是钟露不了解大众男人的思维,这又被怨妒左右走了一步臭棋。

汪谨并没有打消猎艳之心,反而觉得钟露不像他之前所认识的一样活泼可爱。

因为男人听到一个女子用尽了不良词语去形容一个比她美丽的女子,他们会觉得她们是嫉妒争宠,她们没有那么平和温柔贤慧。

男人的利益立场又怎么会和女人相同?男人和女人的利益所欲不同,看问题的角度势必不同。只有真心爱她绝不动摇的男人才愿意站在爱人的利益立场上思考。

对于一个生了猎艳之心的男人,对着大家闺秀和浪荡交际花也许会有不同。遇上前者他愿意娶她、纳为姨太太,遇上后者他思考也当一当入幕之宾,仅此区别。

可是他们绝对不会想:这女人德行不佳,我不可接近,我只守着像钟露这样深爱我的忠贞不二的女人——当然钟露有没有这种品质还有待商榷。

且看现代的风流富豪,他们猎艳寻欢时挑女人哪里会是看品德高尚、忠孝节烈的,便如港岛娱乐圈某些女星们,她们的不良脾性对风流富豪来说也没有什么影响。

只有部分女人思维也是出于利益之争,才会愿意这样想,希望男人这么做,把利益都给她。

反过来也是一样,唯利是图的部分女子追求男子也绝不会扒着他的忠贞说事,并不会因为男人不忠贞就放弃。

钟露自己想跟汪谨结婚也是几乎从利益出发的,不然变心怎么变得这么快,却幻想汪谨是那种有情有义,重德不重色,无猎艳之心的男人。

尽管有利益出发点和思维方式的不同,但是钟露展露出像是那种现代网红或噘或咬着唇瞪着完美眼妆的眼睛的自拍照一样的娇憨清纯表情、身体却又“意外”的撩着他,他此时当然不会没有反应,搂着她亲昵着。

汪谨终于不问她赵清漪的事,一同吃了饭,过程尚是愉快。出了餐厅,汪谨搂着她亲热,求着她去开房。

钟露不禁吓了一跳,忙说:“明年我们订下亲事,我都是你的,一生一世都是你的。”

汪谨当然明白她的意思,她这时是在拒绝他。

他不禁暗想:既然不答应她,刚才为何那样?她不是想到得到他的注意,不想他关注别的美人吗?

女人这样的手段又太拙劣了一些。

从前汪谨还觉得钟露到底是大家闺秀,这时心中念着别的美人,且钟露背后用那样的词描述别人,把自己的目的和嫉妒暴露了。这时她反而就在汪谨这种男人心里掉价了。

不能因为嫉妒而在自己所喜欢的所追求的男人面前说所嫉妒的女人坏话,因为那样绝对会失掉你的女性优雅。

但是这事却可以和与自己有相似遭遇或者共同讨厌的人的同性说,那么有可能成为闺蜜。这是女人的处世智慧,赵清漪就不会这么做,把时间花来增强自己的实力会有意义的多。

汪谨恢复平静,说:“那我叫车送你回家吧,我刚想起我还有点事,就不能亲自送你回家了。”

钟露的心头又是一慌,想拉着他撒娇,可是又害怕他再提那事儿,不敢再行亲昵过度的痴缠。

钟太太到底是千叮咛万嘱咐,婚事不订下来,不要轻易将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的。因为女子婚前要是把身子给了,遇上坏男人可是要吃亏的。

钟露也相信:尽管现在是民国了,女子的清白之身也是高嫁的法码。

第738章 订婚风波

在汪谨和钟露吃午饭时,司徒维也春风得意地揽着赵清漪的腰回到赵家,这时赵氏夫妻和司徒老先生已经暂时商定好了订婚的事。

便是订在正月初六正下聘交换庚帖,而正月十八,司徒老先生在江海饭店以孙子订婚的事设私宴,邀请身在江南的一些方便的故交。

他与从前的革命元老、名流都有些交情,连孙夫人都是他的好友,多年不回国,这次回国露面,以私事的名义会会故交正好。一方面他政治热情不减,想要促成一致抗日救国的新局面,另一方面他其实也被准孙媳的建设理想和为“实现三民主义”理想的实干主张打动,正要表达对她的支持,而促进孙子夫妻多结交名流就是一种人脉支持。

赵清漪听说长辈们都商定了订婚的细则,竟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赵、司徒两家宾主尽欢地用了午餐,赵清澜还为大家拉了大提琴曲,她展露出极高的演奏天赋。

作为最小的女孩,本来就尽得一家子宠爱,大家都觉得赵清澜会成为一个完美的大家闺秀,沉浸在纯粹的音乐世界里。

可事实上,赵清澜对于家里把兄长和姐姐当大人一起担事,她却被管着不让沾是有意见的。

婚事商定后,此时还属两家,自然各自团圆过年。

很快到了正月初六,在年底紧急准备好的聘礼、聘金就送到了赵公馆,交换两人庚帖,合对八字,万事大吉。

司徒老先生也在正月接待或拜访或受邀参加应酬,十分忙碌,同时向他看重的人送去了请帖。

司徒老爷子回国操办的孙子的订婚宴事也很快流传出去,甚至像明星八卦一样见报。

只不过,赵清漪的身份还是成迷。

直到正月十八,在江海大酒店,赵清漪身穿自己设计的保守的礼服挽着司徒维的手,胸前还带着花,两人陪在司徒老先生身边。

赵家的外祖父母也从江州赶过来,而赵家的祖父母却已去世好几年了,至于一些亲戚散在各地,只怕要到结婚才会来了。

孙夫人长居江海,她也给这位孙先生生前的至交好友面子前来祝贺。还有活动于江海的民主爱国人士,都应邀参加,一个订婚就弄得高朋满座。

此时正值1935年,汪谨引以为傲的族叔正在争夺行政院长的高位,现在名声好得众人景仰的汪先生正要广交友人。他听说司徒老先生回国,竟是来了江海,尽管他们可称得上一个亲日,一个亲美在青日党内部派系林立,能赢得多一分力量支持排除异己是一种政治手段,就像江先生中原大战时不也拉拢章将军助战。

这时汪谨对着旅叔当然是要贴上去的,多有表忠奉承之意,汪先生要为自己的权位打好根基,也是需要亲信的时候,就十分亲切。

因为他的亲生儿女不在身边,就带了汪谨一起来了,以他的身份此时反而是极给司徒家面子了。

但是司徒老先生带着司徒维、赵清漪去与他问候时,赵清漪是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赵清漪差点要破功,谁要他们到场了,这是污点呀,一生的污点!

因为司徒老先生还不知道汪先生来了江海,还谦虚了几句,赵清漪挽着司徒维的胳膊都忍不住掐他手臂。

司徒维不解,还以为她这是因为见着了汪谨,因为司徒维认出了他是和钟露在一起的男伴。钟露和她是什么关系,司徒维自认为很了解。

汪谨之前还念着那惊鸿一瞥的女子,一直不知她的身份,对于钟露评论她的话,江谨半信半疑,但是此时一见,汪谨却半个字不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