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耀祖关切道:“小白身体不好么?”
小白扬了扬嘴角,轻声道:“多谢二哥关心。”
倒是并不说身体如何。
纪耀祖一脸的担忧,不过眼神却平静无波。
纪远扶着小白回房,古姨关切道:“怎么了?要不要紧?他们又气你了?”
她能想到的就是这般。
小白摇头,她道:“不是的,您别担心,也没有什么的,不过是我自己不好罢了。”
这样说,古姨面色更是有些难看,她也不顾纪远在,只道:“这都是一家子什么人。”
随即找出药给小白,小白服了下去,纪远看她这般,蹙眉道:“我最近时常看你一把把的吃药,你吃的是什么药?”
他蹲了下来,问道:“你告诉哥哥,你究竟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还没有好?如果你真的没有好,我们去上海,我们去北平,我们去大医院,我们好好治疗好不好?你不能这样扛着,你知道你这样,我们多么担心么?”
小白垂着头,并不多说什么。
纪远握住了她的手:“小白,我求你,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白抬头就看到纪远关切的眼,就算她不是小白,也能明确感觉到纪远的关心,他是真的疼爱小白这个妹妹。
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人,已经不在了。
她一下子就笑了出来,整个人带着几分苍凉,她轻声道:“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儿,我真的没事儿的。”
顿了顿,她道:“我不过是有些后遗症而已,但是大问题已经没有了。您放心好了。”
纪远哪里放心得下,“不行,你跟我去医院。”
非要拉着小白出门,小白被他拗的没有办法,终于点头,她道:“好,我换件衣服。”
待到纪远出门等待,古姨低声:“要不要紧?”
小白摇头,她并不担心,她和小白血型一样,至于病症,现在她不过是有些后遗症罢了。
“没关系。”
纪远这个人心底善良单纯,他对自己又有许多的怜惜,其实是最好糊弄的。
等小白换好了衣服,纪远已经等得很是急切了,他道:“走啦。”
生怕小白不肯跟他一起去。
小白失笑:“哥哥不用担心太多啦,我还能跑了是怎样。”
恰逢纪耀祖小蝶出门,看到二人也是准备出门,纪耀祖率先道:“小白好好去医院看一看,你看你这张小脸儿都苍白成什么样子了。哥哥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等到回来我过去找你,母亲的事情,是她错了。”
纪耀祖越是一副好哥哥的样子,小白越是警惕,她现在对别人有一种本能的防备,她道:“好!”
软软糯糯的,但是内心却十二万分的防备。
等上了车子,纪远道:“耀祖回来了,二婶和小蝶也会注意一点,不会再乱来的,你放心就是,不管如何,耀祖是个明白事理的。”
小白不置可否。
谁好谁坏,总归也不会放在脸上的。
她道:“行了,哥哥赶紧走吧。”
而与此同时,小蝶埋怨道:“哥哥干嘛搭理她,看她就是个一个贱人。”
她哼了一声,整个人都特别的不高兴,哥哥是她一个人的。
纪小白算什么!
纪耀祖眼神闪了闪,道:“你这是作甚,都是一家人,为何要闹得这样难看,再说了,她不是都把未婚夫让给你了么?只是你自己没有好好把握罢了。现在你与我说说,为何陈家俊会与你挠成那个样子,我记得,你们不是互相喜欢的么?”
说起此事,小蝶委屈极了,她自己都不知道发生了了什么,只道:“谁知道那天是怎么回事儿,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突然变成装神弄鬼的人了。可是哥哥你相信我,所有人都不相信我,母亲都不相信我,但是我真的、我真的没有那样做。我是让陈家俊抓鬼的,谁知道他怎么扮鬼了?而且,我曾经亲耳听小白说过,装神弄鬼的是她,真的是她!”
纪耀祖沉默一下,道:“她亲口说的?”
小蝶连忙点头:“真的,真的是她亲口说的,可是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还有家俊,家俊似乎是恨毒了我。就是他指证我的。而且,我听父亲的意思,他就是想要报复我们家那天打了他,才会做这些事情。我想了想,那些人明明都没有认出母亲,又时候母亲的胳膊有胎记,分明就是有人提点了他们。一定是家俊的。”
纪耀祖道:“我好好想一想,我好好想一想这件事儿,我一定会给母亲救回来的。你切记不要和外人说曾经给我发过电报。”
小蝶连忙点头:“我晓得的。”
纪耀祖并不是真的结业回来,而是收到了小蝶的电报,这点并没有人知道。
甚至于现在身陷囹圄的方巧都不晓得。
他道:“这件事儿,我们从长计议。”
小蝶有些怕了,她咬唇,轻声凑在了纪耀祖的耳边道:“我偷听到了祖母与父亲说话,他们说,如果板上钉钉不能将人救出来,就、就、就要杀了母亲。”
纪耀祖一愣。
小蝶想起此事,整个人都有几分颤抖,“他们说纪家不能有一个坐牢的儿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