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阮攸攸吃得美滋滋,沈沐扬也胃口大开,三个人硬是把菜给吃光了。
“攸攸,你走读的话中午怎么休息?”沈沐扬问。
阮攸攸说:“你哥在旁边的临燕居买了个小房子,我会过去午休。”
沈沐扬:“……”临燕居的房子可不便宜,哥哥竟然为了让她午休就买了套房,也不知道哥哥手里的钱还够不够花,下次得旁敲侧击地问一问,要是不够了他可以通过爷爷给哥哥支援点。
沈沐白和阮攸攸结婚的时候,沈沐扬还在国外,他本来觉得这件事太荒唐,周家人也太可恨,哥哥还不知道多委屈多难受呢。没想到阮攸攸进了沈家,爷爷对她赞不绝口,哥哥看样子也喜欢她。
三个人互相留了电话,离开餐厅各自去休息。
……
下午军训结束后,阮攸攸接到了赵旭丰打来的电话。
“攸攸啊,你还没吃晚饭吧,要不要来会所这边吃?”
阮攸攸一愣,“啊?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倒也不是特殊日子,就是好些天没见沈哥了。”赵旭丰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儿委屈,“你要是来的话,沈哥肯定会跟着过来。”
阮攸攸:“那我问问沈哥有没有时间,等会儿我给你回复,好不好?”
“嗯嗯,我等你电话。”
阮攸攸给沈沐白打过去。
沈沐白
的电话立刻就接了起来,“攸攸,怎么了?”
“没事,军训结束了,赵旭丰约咱们去会所吃饭。”阮攸攸的声音在手机里听起来很软,“沈哥,你有时间吗?”
“那攸攸累不累?”
“不累,今天就站了一小会军姿,都是在稍息立正齐步走什么的,没有站军姿那么累。”阮攸攸的声音轻快,没有昨天那么疲惫,“我在哪儿吃晚饭都可以,看沈哥的安排。”
“那就去会所吧。”沈沐白安顿道:“让魏永把你送到上次的那个包厢再离开。”
“知道啦。”
……
阮攸攸到会所的时候,吴中泽和沈沐白还没到,包厢里只有赵旭丰,他正无聊地趴在麻将桌上,将一颗颗半绿半白的麻将牌排列起来,绕着麻将桌转了好几圈,间隔相等。
见阮攸攸进来,赵旭丰眼睛一亮,“攸攸!看我的多米诺骨牌!”
阮攸攸生怕一不注意给他碰倒了,小心地靠近,夸奖道:“嗯,摆得好长。”
“攸攸等着,还有几颗就摆完了。”
赵旭丰转过身,将剩下的几颗麻将牌排列上去,他这样低着头,阮攸攸正好站在他身后,比他略高一些,清楚地看见他的后脑勺上有一道伤疤,不过赵旭丰的头发浓密,把那道疤遮住了,她上次来会所没有看见。
阮攸攸迟疑了一下,慢慢地伸出手指,轻轻地把伤疤旁边的头发拨开一些,那道伤疤完整地出现在她眼前。
足足有十厘米长,一指宽,狰狞恐怖,光是看到这伤疤的大小,阮攸攸就能想象他当初受了多重的伤,偏偏又是伤在头上……
阮攸攸慢慢地把他的头发拨了回去,挡住了那伤疤。
赵旭丰感觉到了,回头朝着阮攸攸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安慰她:“攸攸别急,还有最后两颗就摆好了。”
他轻手轻脚地把剩下的两颗麻将牌排在最后面,直起腰,长长地舒了口气,“好了,攸攸,你推这里。”
“给我推的吗?”阮攸攸不确信地看着他。
赵旭丰点点头,神色有些不安,“对呀,给你弄的,你不喜欢吗?”
“当然喜欢啦。”阮攸攸笑着把手指放到第一颗麻将牌上,“那咱们一起推吧,你喊一二三。”
“好呀好呀!”赵旭丰兴奋起来,把手指头点到阮攸攸的手指旁,“我喊到三的时候咱们一起推,那我喊了?”
阮攸攸点头,赵旭丰轻声喊着:“一、二、三!”
两人的手指一起向前,点在第一颗麻将牌上,多米诺骨牌哗啦哗啦顺次翻倒,像一条绿白色彩带波动,直到最后一颗。
阮攸攸笑得眉眼弯弯,“谢谢你,赵旭丰。”
“谢什么。”赵旭丰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沈哥会来吗?”
“会,他肯定来,咱们不是约好了嘛。”阮攸攸坐在麻将桌边,细嫩的手指把玩着一颗麻将牌,绿白麻将牌是玉石做的,握在手里凉丝丝的,感觉很舒服。
赵旭丰坐在麻将桌的另一侧,“攸攸会打牌吗?”
“不会,但是我认识,条、万、筒、风。”阮攸攸以前在家的时候见过父亲打牌,她把一枚麻将牌捏起来给赵旭丰看,“我还知道一条也叫幺鸡。”
“打牌可简单了,我教你啊。”赵旭丰很是自豪,“当初我们四个人打牌,我可是名列前茅!”
阮攸攸笑得杏眼弯了起来,“前茅?不是第一吗?”
赵旭丰气鼓鼓地哼了一声,“有沈哥在,谁能当第一?不过我比别人强!”他说着话,也不知道按了哪里的开关,麻将牌
自动地哗啦哗啦洗牌,又自动地码好推到桌面四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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