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幸好这凤撵足够大,才能承受得住两个人,婵衣看了一眼抬轿子小太监们,让多加了两个人。然后由着萧泽将她拉上车,嗔怪到:“你自己的撵车呢?怎么非要和我挤在一起,今日宫中人多,被人看见了不妥。”
两个人坐在一起虽然能坐的下,但就显得十分拥挤了,婵衣和萧泽肩并肩,腿并腿。
到宣徽殿时,孟太后正在大殿中和诰命夫人们说话,听到小太监通传陛下和皇后来了,孟太后一顿笑着道:“怎么陛下也来了?还真是心疼皇后,就连这等小事也要陪着过来。”
诸位夫人见不论心中是如何想的面上总要捧着孟太后,便笑着奉承:“帝后恩爱,真是羡煞旁人。太后娘娘怕是要不了多久,就能抱上小皇子了。”
“太后在说什么呢!”萧泽大步跨进来身后跟着婵衣,刚巧听见这一句。
孟太后笑盈盈地看着他二人,“秦夫人正在说,陛下和皇后如此恩爱,想是要不了多久,哀家就能抱上小皇子了。”
“臣妇参见陛下,皇后娘娘。”天子和太后旁若无人的叙话,但诰命夫人们还是要行礼拜见。萧泽看了一眼众人,携婵衣走上孟太后旁边,专门为婵衣设下的座位,俩人坐在一起,然后叫她们起。
“诸位夫人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说罢,他又看向孟太后道:“此事不急,皇后年纪小身子还未长好,小皇子一事不急。朕先让御医给调养好,到时候好为朕生下朕的嫡长子。”
孟太后道:“是哀家疏忽了,不过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是得尽快有个皇子。”萧泽这话,叫孟太后有些摸不清,他是真的为婵衣着想,还是不愿意让婵衣生下带有孟家血统的孩子。
“等皇后调养好身子再说罢!”萧泽面上已经很淡了,他低头看向身侧的婵衣,见她面上有些红晕,便温声道:“皇后不要害羞。”
婵衣伸手在下面捏捏他的腰,心道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生孩子,真是有些让人尴尬。萧泽轻笑了一声,伸手捏住婵衣的小手,搁在手中把玩。
下面的夫人们看着都觉得脸红,只觉得帝后毫不掩饰的秀恩爱,真是让人羡慕嫉妒。她们年轻时也是这样过来的,可后来都被后院里的那群女人消磨完了。
孟太后瞧着,摸不清萧泽心思,便含笑道:“这便是皇后了,你们都见上一见,日后哀家把宫务交给皇后,你们有什么事就去找皇后。”
言外之意,她以后就不管事了,告状主持公道,解决纠纷一类的事,就找皇后解决了。
孟太后这般说,无疑是为婵衣增添许多威信。也是,外人再不看好婵衣这皇后,她和陛下便越要给婵衣撑着,让她快速地站住脚。若是再能诞下嫡长子,那便是彻底稳住了。
陛下如今盛宠正浓,但谁也不能保证就可以维持一辈子,日后还是有别的女人进来的。
在座的夫人们心领神会,便一个个捧起婵衣的场来,陛下和孟太后都看着呢!婵衣也含笑和她们寒暄,倒是认识了不少人。德宗大长公主和安王妃等为她介绍,有时候也会巧妙化解婵衣一些难处。
在宣徽殿里坐了一会儿,便有小太监来,说宫宴准备得差不多了,问孟太后何时开宴。孟太后看了一眼萧泽,问萧泽意见。
“这便开始吧!”这边事情已经结束,萧泽便捏着婵衣的手道。
婵衣便笑道:“那母后和我们一起过去把!诸位夫人也是。”
孟太后道:“你们先走吧!哀家和德宗他们一会儿就来。”
婵衣看了一眼萧泽,便见萧泽径直起身,“既然如此,朕便先带着皇后过去了。”
太液池一向是举办宫宴,避暑乘凉,宫妃游玩的场所,婵衣和萧泽到的时候,百官们已经到了。
宫宴开始后,舞姬献舞,丝竹管弦声悦耳,席间觥筹交错,婵衣温婉地坐在那里,偶尔与孟太后或者德宗大长公主等人交谈几句。
萧泽被一些武将灌了不少酒,那位陆川大人笑盈盈地举杯道:“臣恭祝陛下大婚,作夜是陛下新婚之夜,臣不敢敬陛下酒,怕陛下醉了冷落了皇后娘娘。今日臣定要好好敬几杯,赵四你说是不是呀!”
陆川斜了赵四一眼,给他暗中示意。赵四心领神会,忙举起酒杯笑的贱兮兮道:“陛下臣敬你一杯。”
萧泽好笑地看着两人,“陆川你可是羡慕朕大婚了?朕不介意让你和南乡的婚事提前。”陆川赵四和是萧泽的伴读,自幼感情就好。长大后又成了,萧泽的得力干将,加上今日高兴,萧泽便很是放松的和他们开玩笑。
“陛下愿意,臣自然求之不得。”陆川只见过南乡公主几面,印象是个温柔貌美的女子,很有好感。
婵衣这才知道南乡公主的未婚夫原来是陆川,她不着痕迹的打量一眼,心道生的倒是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正常更新
☆、第95章 095
095
“你倒想的好,朕偏不成全。太妃怕是舍不得南乡,朕看多留两年也好。”萧泽在串桌子底下捏着婵衣的手,举起就陪冲赵四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陛下爽快。”赵四笑呵呵的饮下酒盏里的酒,看了一眼婵衣,“陛下可真是深藏不露,臣可算知道为什么和鸣岐被陛下打发去肃北了,真是不冤。”
陆川斜睨他一眼,懒洋洋地喝完酒盏中的酒,“那是你不长眼,我可不是。”
赵四摸摸鼻尖,有些讪讪然。
晏颂端坐在座位上,听着萧泽和陆川说话,独自一人喝着酒。坐在他旁边的大人敬了他一杯酒,“晏大人怎么独自一人喝闷酒?可是这舞姬不和心意?”
晏颂又倒了一杯酒,沉默地一饮而尽,没有看他。
那大人也不恼,笑呵呵地道:“晏大人真是年轻有为,不知道婚配否?”
晏颂终于抬头看了一眼他,蹙眉道:“你想说什么?”
“嘿嘿,在下家中有一女……”
“不必。”晏颂打断他的话。
“哎,晏大人这就不对了。你早就到了成家立业的年纪,至今还孤家寡人,我也是关心晏大人。”长安贵女们都知道,中书令晏大人年纪轻轻,便从一介寒门学子坐上中书令的位置,深受陛下宠信。
晏颂不耐烦的蹙眉,但修养让他没有口出恶言,只道:“亡妻孝期还未过,无心婚配。”
“……是下臣唐突了。”那人有些尴尬,拱手行了一礼,告了一声罪,便扭过头和旁边的人继续聊天。
萧泽看了一眼晏颂,蹙了蹙眉头,没有说什么。婵衣跪坐在那里,正笑盈盈地和安王妃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