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看穿他的心思,眉心蹙起道:“皇后受了伤,又受了惊吓,如今不方便见人。”
“朕只知晓皇后母亲是陈夫人,且皇后既已经嫁入皇家,孟大人便要分清君臣。朕念在你是皇后父亲份上,此次不予你追究。”
孟扶风有些悻悻然,但一想到舞阳郡主如今还在受苦,便忍不住又要求情,却被怀王死死摁住,“陛下,臣教导无方,恳请陛下收回肃北兵权。”
萧泽挽留:“此事与怀王叔无关。”
“臣已年迈,也无精力再掌管,希望陛□□恤。”怀王坚持。
“岳父大人……”孟扶风惊讶侧首看他,却被怀王瞪了一眼。
萧泽又挽留了几次,见怀王坚决便做难为其免状收下,然后道:“舞阳郡主刺伤皇后本罪不可赦,但念在起宗室的份上,夺起郡主封号,受鞭刑二十,去家庙修行半年。”
孟扶风神色焦急,欲要替舞阳求情,却被怀王拉住。怀王垂眸道:“舞阳身子弱,可否让孟大人代为受刑一半。”
萧泽想了想,今日才受了兵权,不宜把人就弄死,二十鞭子下去怕是能要舞阳的命,所以便应允了。这样一来,舞阳和孟扶风都要去半条命,在府上休养大半年,然后再让婵衣慢慢折腾去。
加上才大婚不久,婵衣根基未稳,还是别让宗室有话头可说。
“准了。”
怀王便拉着孟扶风谢恩,然后退了出去。
这厢事毕,等婵衣知道事情的结果事,歪在贵妃榻上吃着水果,笑眯眯道:“陛下可真是雷厉风行。”
“陛下疼爱娘娘,自然要为娘娘出气。”鸣玉给她添茶,笑道。
婵衣摇头晃脑道:“原以为有怀王在,顶多给她一个教训。没想到陛下可真行,还让他们一对真爱都领了鞭刑。要不是我该在宫中养伤,真该出去看看笑话。”
“你知道就好,朕看你养个伤能快活似神仙。”萧泽大步从外面走进来。
婵衣露出一个讨好地笑,坐起来道:“哪里哪里,陛下快来躺着,我给您捶背捏腿。”
萧泽坐到她旁边,端起婵衣手边的茶盏一饮而尽,冷哼道:“我可不敢,省得一会儿又该说胳膊疼了。”
婵衣讪讪而笑,不好意思地靠过去,挽住萧泽胳膊道:“陛下别生气了,生气会变老不好看的。”
萧泽冷笑,想说自己一个大男人还需要用脸来吃饭?婵衣就在一旁幽幽来了一句,“我就最喜欢陛下这一张脸了,真是秀色可餐,赏心悦目,我看着能多吃半碗饭。”
他沉默了一瞬间,没有说话。
婵衣笑嘻嘻道:“我都以后认错很多回了,难道陛下就看不见我真诚的内心吗?”
“没有。”萧泽低下头,看着茶盏上的花纹清咳。
婵衣便附身过去,在他紧绷地脸上偷了一个香,立马退回去,眨眨眼睛道:“现在呢?”
萧泽耳根发红,不动声色道:“不可百日宣淫。若是想要的话,等晚上再说。”
这话说的,跟自己有多饥渴似的。
婵衣小声低估,翻了个白眼,心想真是闷骚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全部发红包,明天开始补前两天缺的啦~
☆、第99章 099
099
五月酷暑难耐,婵衣与萧泽已经成亲近乎两月。过两日便是端午,长安每年都有赛龙舟的习惯,今年也不例外。
一大清早,凤栖宫里便忙活起来,宫人们进进出出捧着面盆巾帕,伺候婵衣洗漱打扮。一个月过去,她胳膊上的伤早就痊愈,就连疤痕也不见。
孟太后喜静,便准备留在宫中,顺便帮婵衣打理晚上的宫宴。萧泽下了早朝直直地来到凤栖宫,婵衣正随意用了点早膳,让宫人为她梳妆打扮。
“陛下再等我半刻,我马上就好了。”婵衣坐在铜镜前,让鸣玉在她额心描了一朵牡丹,头也不回到。
萧泽摇摇头,却是翻了她扔在软榻上的画本来看,一面道:“朕也不急,你慢慢来。”
他知晓妇人梳妆麻烦,却不知道能麻烦至此,索性这两个月里已经见见习惯,也知道她说的半刻钟恐怕得要半个时辰。
果不其然,等婵衣梳妆好,由宫人们在她腰间佩戴上配饰,捋平裙角后,转身微微一笑道:“我好了,陛下咱们走吧!”
婵衣是个惫懒的人,寻常再宫中都是做素净简单打扮,少有如此华丽的妆容,微微一笑那额间的牡丹便好似活了过来,整个人眉眼间端是妍丽。萧泽有一瞬间失神,他垂下眼眸掩饰自己的失态,“今日又是起晚了?朕早就叮嘱过你,没想到还是起这么晚,往年这个时候朕已经到了护城河。”
婵衣拎着长长地迤逦长裙,挑着眉毛道:“也不知是水贪得无厌,不知节制。明明我都说要睡觉了,偏生还要来闹腾我,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啊!”
萧泽早已经被婵衣练出来了,对此已经不会动不动脸红,面不改色道:“哦?那可真是错怪皇后了。”
婵衣骄矜地轻哼一声,心说萧泽如今越发地不好玩儿了,调戏他他也能不动声色,真是让人没有乐子可寻。她走近踮起脚尖,在他耳畔吹口气道:“不要紧,晚上回来且看谁能笑到最后。”
萧泽眼睛一眯,身子紧了几分,呵斥道:“不许调皮。”
婵衣吐吐舌头,歪着脑袋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在他小腹轻撩了一下。
萧泽被她撩拨的火气起来,小萧泽隐隐有抬头地趋势,但眼前要出门,只能强行按耐住,抓住婵衣的手恼怒地瞪了一眼。
“规矩点,不要动不动就动手动脚,宫人们都看着呢!”
婵衣回头,见她们都低着头看脚尖,但一个个肩膀抖动地厉害,她道:“害羞什么,都老夫老妻了,她们什么没见过?”
“对了,我前几日才发现一个新姿势,叫观音坐莲,晚上回来试试?”婵衣凑过去小声道。原本她就是小色女一个,不过未经历人事,故而真刀实枪上阵时,还有些害羞别扭。加上初经人事疼得厉害,自然便对欢好之事有些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