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学兵两只小手搅着有些心虚的笑,两个酒窝特别深。
“嗯?”董馥梅哼了一声。
肖学兵只得乖乖的回答, 肖学军见状忙捂住他的嘴,自己站出来笑嘻嘻的说:“我来说我来说。”
“那你好好说。”董馥梅也没不答应。
“就是那个人想和我们玩不想和他弟弟玩嘛。”肖学军避重就轻道。
“人家干嘛要和你们玩不和弟弟玩。”明明该是个疑问句, 董馥梅却不带半点疑问的语气。
肖学军缩了缩脖子,又讨好的笑了笑:“就他觉得我们很厉害啦。他弟弟好笨的,四岁了什么都不懂。”
“哦,他又为什么觉得你们厉害。”
肖学军小嘴撅起, 妈妈好烦哦, 干嘛要一直问。
“行了, 我知道了, 不用答了,你们两个给我各写二十张大字去。”董馥梅此刻是个无情的妈妈。
“啊!为什么!”肖学军哀嚎。
肖学兵抱住董馥梅的腿:“妈妈, 我来说。”
董馥梅捏捏他的小脸蛋:“别说了,写字去,乖。”
两兄弟欲哭无泪,其他人幸灾乐祸。
不甘不愿的垂着脑袋回到房间,肖学军抬头一看忽然兴奋, 又跑出来仰头对董馥梅说:“妈!没有写字的桌子!”
“嗯……”董馥梅看着那狭小的房间沉默了一会儿,改变了惩罚:“行, 不写了, 今天下午把你二姐看得那本《千金方》的养性方背下来。”
青天白日一霹雳!养性方可有十四方!
写字改背书, 不知道这惩罚是轻了还是重了。
董馥梅在教育孩子的时候, 周显义并没有出声。等她罚完,周显义才和她说:“也不用惩罚他们吧?人家小孩哭好像不关他们的事。”
董馥梅:“我比你了解他们,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用说肯定又打架了。”
“打架?”周显义惊了:“他们打小宝了?可小宝不是说是因为他哥哥不理他才哭的吗?”
董馥梅白他:“你在小瞧谁,他们要打架肯定是和大的那个打。”
周显义:“……”
完全看不出来。
他们两个长得白白嫩嫩的,还比人家岁数小一半,打架?好像还打赢了?怎么可能!
周显义一旦震惊过度,就容易面无表情。董馥梅在他板着的脸上戳一下:“而且动手的肯定只有阿兵,阿军只会在旁边下黑手。”
周显义艰难道:“你是说……阿兵把大他那么多的小光给打了?不是,这说不通啊,哭的又不是小光。”
“不打不相识这句话你没听过?要不是这样,你说人家一个大孩子凭什么和两个小屁孩玩,肯定要能让他觉得玩到一起去才行。”
董馥梅将买的菜放到门口那张用来煮饭时放东西的桌子上:“行了,别想了,来做饭。”
一听要做饭,肖小溪就跑房间里去把米袋拖出来。
一看肖小溪拖米袋,肖小萍和肖小云也不学习了,一个个积极的帮忙洗菜什么的。
煤炉董馥梅没用过,周显义点火她就在旁边认真看。
首先是要把煤炉顶撬开,打开风口,接着才是起火。划了火柴点燃松光用铁钳夹着放进炉膛里,然后放进去煤球,再用蒲扇用力地扇火。随着蒲扇的扇动,一股浓烟就飘了出来。
周显义大喊:“快躲开!”
梅子反应也快,忙往风向的另一边闪。
她是躲过了,有人没躲过。
风是往水房那边吹的,烟也往那边去。刚好洗了小白菜出来的肖小萍被烟呛得直咳嗽:“咳咳,这是什么啊,咳咳!”
“小萍快过来!”
听到董馥梅的呼唤,肖小萍立刻一手捂住嘴跑过来。慢了一步的肖小溪他们吸取了教训,也各自端着东西低着头跑。
等跑出浓烟范围,肖小月像捡回了一条命一样夸张的呼了一口气:“天啊!差点憋死我了!”
还在低咳的肖小萍眼泪都流出来了:“哪来的这么多烟啊!”
董馥梅:“你爸烧煤炉呢。”
肖小月:“煤炉?这东西怎么比家里的大灶都不好用?”
人人都说城里生活好,来城里是享福的。可是怎么她觉着不是这么回事呢?房子小的不得了,别说捉迷藏了,老鹰抓小鸡都玩不了。现在煮饭还有大浓烟呛得人眼泪都要下来了,这是吃饭还是吃烟呢!
不止是肖小月,孩子们都对传闻中的城里的好生活非常幻灭。
好在烧了一会儿之后烟尘小了不少,这时候就可以搭上锅子煮饭了。
煤炉只有膝盖高,煮饭只要放上面煮就好,炒菜难不成要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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